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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頭有臉有才名的貴女……”“呸!”小郡主斜眼撇著江采茗,“才名有什麼用?你又不考科舉!自己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莫非讀書還能把眼睛讀瞎了,連主次尊卑都不分?!”江采茗被幾個強壯宮女揪著,怎麼也掙不開,大帳中靜悄悄的,粗重呼吸聲清晰可聞,她驚恐的看著小郡主笑吟吟的走上前,挽起袖子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個嘴巴!“你!”江采茗皮嬌rou貴,哪里受過這等教訓?登時白嫩面頰浮起了五個手指印,腦袋陣陣發暈,委屈的眼眶酸疼,含淚怒視小郡主,“郡主,你,你憑什麼────”憑什麼?小郡主勾起嬌嫩的嘴巴,指著江采茗身前的桌子,“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江采茗臉頰浮腫,咬牙,“不就是桌子麼?”小郡主點頭,“是,是桌子。高臺是圓的,桌子是方的,這叫什麼?這叫天圓地方,矩法天地,規矩在這方圓之中,人和人各居其位,這就是規矩!”小郡主冷冷的掐起江采茗的下顎,換手狠狠又是一個嘴巴,將江采茗的臉扇向另一邊,“本郡主教訓你,憑的就是規矩!君臣父子,忠孝禮義,規矩不能亂,尊卑更不能亂!皇室家族,垂范天下,允許你做的,你才能做。不允許你做的,你敢冒犯,這就是教訓!”幾個嘴巴子下去,小郡主的爪子也疼了,江采茗的臉也腫成了半個豬頭,掌事嚇得蜷跪在地上,不??念^。懿德王妃看女兒這幅囂張的模樣,嚇得差點厥過去,拉也不是,罵也不是,就怕女兒惹怒了宸妃,急的整個身子都探出了去,氣咻咻的說,“還不拉住郡主,還不拉住郡主!”江采茗捂著紅腫的臉嗚咽著癱在地下,小郡主一揚下巴,“瞧瞧你穿的那身衣服,白羽孔雀!你以為自己是白鳳麼?區區縣君,居然敢在宸妃娘娘駕前稱鳳,本郡主教訓你,還算是輕的!”說完小郡主就轉身,昂頭傲視著含笑的江采衣,那德行比孔雀可張狂多了。江采衣袖口微微捂著嘴唇,沈默了一會兒。那沈默讓懿德王妃發毛,至於老太妃,早就被彪悍的孫女給嚇得厥了過去。江采衣默默的看著小郡主,沈默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驚愕。她實在是被這彪悍的小郡主給驚著了,差點連下巴也合不上。……==,這、這還是女孩子麼?這就是個活體鞭炮吧!誰家的霸王閨女???江采衣在心里默默替她爹娘哀悼了一下,這閨女要怎麼嫁的出去喲……“小郡主本宮還是第一次見,真是……”江采衣不知道說什麼好,想夸獎一下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匯,只好默默岔開話題,扭頭吩咐嘉寧,“快給小郡主端杯桃子汁來?!?/br>懿德王妃見宸妃并沒有怪罪沈梓熙的意思,這才暗吁口氣將滿頭的汗給擦擦,恨不得隔空把女兒抓過來暴打一頓。如此在宸妃面前張狂,不要命了麼!不過在場的可都是人精,冷眼看著,心里就都明白了七八分。宸妃娘娘明顯對娘家很不上心呵,先前打壓宋依顏,現在又任憑小郡主折辱江采茗,江家女眷的關系,眾人心里頓時明如鏡。江采茗,根本就沒有任何聯姻的價值!宋依顏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捶死小郡主。茗兒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很大程度上是靠著江采衣這棵大樹在狐假虎威,小郡主這麼一干,在場的夫人們豈不是統統都能看出來江采衣不喜歡茗兒?!如此,哪家豪門還會求娶茗兒!這幾巴掌打掉的,是茗兒所有的臉面啊。宋依顏恨得巴不得上去給小郡主的臉上撓出幾道血印子,卻不敢動彈。江采茗在宮女攙扶下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鬢發散亂,連那身雪白的孔雀羽衣裙都被打翻的食物弄臟了。她嚶嚶的捂著臉頰飲泣,還沒發作,突然就聽到外頭傳膳的宮女在唱菜名,“皇上賜膳────”沈絡和江采衣的宴會雖然是兩邊兒分開舉辦,卻離得不遠?;实垡姷较矚g的菜肴,就會順手賜到宸妃這邊來給愛妃享用,宴會中間,從御宴那邊賜過來的膳食已經傳過十幾道,眾人也沒有太在意。然而,這一回皇帝賜下的御膳特別沈重龐大,要四個宮女共同抬舉著進來,眾人定睛一看,頓時忍不住臉上驚詫的神色,相互交遞著復雜的目光。偌大的金盤中,竟然放著一只烤熟的白孔雀!白孔雀十分肥碩,羽毛完整,像燒雞一樣臥在盤子里,那翎毛,那尾羽,活脫脫就是江采茗衣服的樣子嘛!小郡主眼睛斜斜撇著江采茗,得意的簡直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嘿嘿,皇上哥哥果然還是在背後給她撐腰的。女眷們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看向江采茗的神色不由得帶了淡淡的鄙夷。這白孔雀居然被皇上做成吃食,欽賜下來……哎喲天哪,看著這金盤子里頭給烤成紅燒rou的孔雀,不管皇帝此舉是有意還是無心,都足夠打江采茗的臉了!小郡主得意洋洋的晃著手里的桃子汁,笑著叫道,“嘖嘖嘖,瞧瞧這道菜,咱們趕緊吃完了它,把毛給收一收。人家晉候府的江縣君等著用它做衣裳呢!”滿室哄堂大笑。☆、大獵三北周人崇尚太陽,皇帝的衣袍和旌旗的顏色是玄黑和流金交織,象征著乾坤。御帳面向東方,一片高貴華麗,沉絡率領群臣與宗室男子于高聳的獵臺上,以青牛、白馬祭告天地、日月。焚了沉香,置了旌旗,太牢獻禮后,大獵以閱兵作為開幕式。閱兵直接在皇帳前舉行,女眷不能夠直接參加這部分典儀,卻可以在旁側閣樓上觀看。正中央的觀獵臺高大雄偉,足足有四五十丈來寬,四角是黑巖石刻,約莫十人才能環抱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神獸奠基。觀獵臺四周闌干以走龍為圖案,翻轉浮騰在幽幽深紅色的櫻桃木上,木頭硬如鋼鐵,均勻直紋,紋理平滑,色澤鮮艷細膩。臺上銅鼎大尊白煙裊裊,繚繞在四周,似一頂鎮器,壓震住獵場綿延百里的起伏青山。用于檢閱的軍隊只有前來參獵的十分之一不到,即使這樣,大兵團依舊用了浩浩蕩蕩約大半日才勉強走完。上萬名輕捷的羽林衛,鐵水奔流一般的玄甲衛,還有勇猛彪悍的金吾衛,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