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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是因為,因為臣妾早已傾心於皇上,思念了皇上好多年??!”不待沈絡發話,江采衣已然哭的梨花帶雨,面孔蒼白,毫無血色,卻看起來有種令人恨不得好好憐惜的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九年前,妾才十歲,在曲江河邊放花燈,那個時候偶然看到了陛下……”她仿佛陷入了甜美的回憶,“上元燈節岳陽樓上,皇上在曲江采了一朵睡蓮,豐神俊朗,長身玉立,采衣一直記得清清楚楚?!?/br>是的,她記得清清楚楚,至今不曾忘懷。韓茗兒是多麼心醉沈迷,有多麼削尖了腦袋想要入得宮門,這些年她都一清二楚。九年前韓茗兒入迷的那一幕,她更是看的明白,不僅如此,她還發現了韓茗兒沒有發現的東西。比如說,皇帝在凝視丞相大人時的眼神。江采衣於輝煌燭火中緩緩起身,再深深拜下去,似乎正處在杏花枝頭盛開的上元燈節,“妾擬將身嫁與,縱被無情棄,不能羞?!?/br>她眸光蕩漾,緊緊咬了唇瓣,緊張無比。周遭里靜得如同不在人世,靜得能聽到銅漏的聲音。她不確定皇帝是否能將她胸口驟急如雨的心跳,是死是生,都在他一念之間。而沈絡默然無語,細長漆黑的優雅鳳目瞇細,趣味盎然的凝視著她。他凝視的江采衣一番做作都快要僵持不下去了,面上的凄楚表情已然掛不住。帝王緩緩抽回欲踏出門的腳,回身坐在了鸞床上。冷汗緩緩沿著江采衣的額角滲出。沈默是一種考驗,更是一種折磨,皇帝一語不發,唇角噙著一絲笑,美麗的桃花鳳眼微微上勾,溫和的彎著。殿里燃著的是貴重的鵝娥沈梨香,白煙淼淼,讓她的呼吸分外凝滯沈重。她曲彎的膝蓋也酸的發抖了。“聽著愛妃的話,竟然對朕有不少相思情意?”尾音上挑,似乎曖昧輕挑萬分,可是江采衣分明聽出了他話語里的冷。他叫她“愛妃”,似乎是打算承認她後妃的身份?那麼,再努力一步吧!頭頂仿佛壓了千斤巨石,江采衣緩緩抬起頭,每一個動作都帶起全身肌rou的抽緊,然後,她聽到自己堅定、清朗、仿佛帶著萬般柔情的聲音。“陛下,上元燈節遙遙一顧,妾此生心中就只有陛下一個,就此誤終身也無怨無悔?!?/br>“臣妾那時候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可就是因為遇到了皇上,頓覺得之前的種種生活都仿佛夢一般,突然驚醒,才知道情根深種?!?/br>說罷,她抬起睫毛,迅速偷看了他一眼。後宮最缺的是什麼?真情吧,也許。心里有一點酸,漸漸蔓延開來,整顆心在溫柔里酸楚的發痛。心口緊緊貼著的,裝著銀色發絲的繡囊,磨蹭著肌膚。江采衣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蓋住水眸,一字一句溫柔的說,“臣妾就是這樣……喜歡著陛下?!?/br>兩滴淚水被月光照的透明,一汪汪的,楚楚可憐。臣妾就是這樣,喜歡著陛下。她說。江采衣睫毛低垂,殿內水煙纏綿,她完全看不到沈絡的神情。輕輕的水晶般的笑聲響起,風起琳瑯一般好聽,沈沈擊打著,江采衣心驟然沈到了底,涼意卻自腳底冷冷漫起。帝王的笑聲,那麼冷,那麼肆意,那麼……嘲諷。江采衣一咬牙,仿佛是支撐不住身體般,一扭身子摔倒在地!屬於江采茗的桃紅色嫁衣隨著她的動作散開,露出里面一痕天青雨色的衣裙,她的發髻散了,額頭前的鸞鳥抹額掉落,青絲散亂在背後。她整個人小小的,蜷縮在自己的陰影里,蜿蜒的漆黑的發,碰到沈絡的衣擺。然後,她抬起頭來,面朝那個美若九重紫薇的美艷帝王,露出一個凄惶微笑。她的碧綠衣衫,她特意在眉心妝點的一抹胭脂紅,在火光下無所遁形。綠衣,黑發,眉心朱砂。完全按照蘇傾容的樣子復刻。這些是她的全部賭注。沈絡驀然大笑起來,笑的無法自抑,他的嗓音極為優美,似乎水銀輕輕碰撞,纏綿糾纏,勾動床帳外隱隱一線燈光蕩漾。白皙如玉的指頭伸出去,將流蘇金鉤撥開,放下一層層曖昧錯落的雪白綺羅帷帳,層層翩然低垂,淼淼如霧。江采衣只看見帝王背後青絲繚繞蔓延,眉角輕挑,漆黑的眼深若三千弱水,美艷中滿是捉摸不透。他的衣衫溫軟而薄,緋色疊著月白疊著玄色,襟口松散,露出蝴蝶振翅欲飛一般妖嬈撩人的鎖骨,那雙鳳眸鎖緊她,春水瀲滟,橫聚了萬般銷魂蝕骨的艷色。江采衣只覺得手腕被扯過,茫茫然間觸手一陣幽涼,這才驚覺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男人修長優美的身體帶著雨後海棠般怡人的香味,他的長發時不時碰觸到她的肌膚,像是一種無意的親近曖昧。他執起她冰涼的手指,在掌心細細摩挲,直到她指尖泛起溫暖的意味。沈絡拉過面前的女子,慢慢的伸手將她放倒,讓她陷在錦被之中。然後放落床帳,俯身下去。“好個江昭儀?!?/br>模模糊糊間,聽到他輕佻的笑。男性的重量和溫度壓迫著她,溫熱的軀體觸感無比柔韌堅硬,頭發涼滑的觸感和清淡的體香一起傳遞,沈絡緩緩低頭。溫熱唇齒蜿蜒嚙住紅透的耳垂,越來越纏綿,似乎要把她的舌頭和喘息一起咬入口腔,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全部掏光吸凈。窗外一勾清冷月色淺淺蕩漾,梨花深重,在宮里開的如火如荼。顛倒錯亂間,江采衣在沈絡懷中失神驚喘,失手拉下他束發的東珠點翠發簪,漆黑的長發瞬間披散,猶如漆黑的火焰。************她的肌膚在空氣中寸寸暴露,沈絡修長的十指順著她的頸子滑下,抵達她膝蓋,將她的腿窩握在掌心,反手上折。江采衣的雙腿被壓在她赤裸的雙乳上,頓時她腿心那粉嫩嬌柔、從未示人的花xue在雪白腿根處綻開。即使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江采衣還是緊緊咬住下唇,擋住小動物般恐懼的嗚咽。她的身體被強硬的壓制,無法自己的顫抖,眸子被水汽籠罩,溫潤而氤氳。“別急,等會兒有你哭的?!?/br>沈絡輕笑,手指下探。他的指頭那麼涼,毫不疼惜,狠狠戳入她顫抖的花xue,蠻橫的來回抽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