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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品羽抽出深綠色的花枝,“這么剛好就剩一只沒賣掉???”陳秋芽放下桶,比著手語,是啊,挺可憐的,你帶走它吧。徐品羽指腹慢慢轉著,含苞欲放的玫瑰就在眼前打了圈。第二天清晨,天都沒亮透,霧氣濃重的彌散在空氣中。徐品羽將玫瑰用報紙輕輕卷起,放在包里。沒等魏奕旬她就去學校了,可見時間有多早,地鐵站的人都稀少的可怕。來得這么早,就為了偷偷溜進還沒有人的A班,到沈佑白的桌子旁。贈他一朵玫瑰。為了感謝他站出來承認椅子的事,也是她為曾經剪掉他扣子的行為道歉。更是因為,想要送他玫瑰。徐品羽快步奔回K班,嘩的拉開門,K班這群懶鬼是不可能來得比她早的。她把包甩在桌上,拉出椅子轉個方向,穩穩地面對窗戶坐好。等著沈佑白在遠處的畫面中出現。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徐品羽都有點困倦的趴在窗沿。身后一個個小混蛋進來被來得如此早的班長嚇一跳的動靜,都吵不到她了。直到,對面的沈佑白來了。他在藏藍的校服外還穿了件外套,帥的讓她睡意全無。他走到座位上,拉出椅子,放包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沈佑白從抽屜里,摸出一只玫瑰。似乎還帶著晨霧的露珠。他拿著玫瑰,毫不停滯的轉身走到門后的垃圾桶前。輕輕抬手,一如當初,將白襯衫扔進去。嫣紅的花像跌進了黑暗的深淵。徐品羽愣了好一會兒,猛地將頭埋到手臂里。陳子萱咬著牛奶的吸管來到班里,走到趴在窗口的人身邊,“剛剛碰到魏奕旬,他還問你怎么沒等他呢?!?/br>徐品羽悶悶的回她,“先別跟我說話?!?/br>“你怎么啦?”“好難過?!?/br>“哈?”她必須催眠自己,現在蔓延的難過,是在可惜那朵玫瑰。這般嬌美的它,不應該停留在垃圾上,和污物淪落在一起。第五章噩夢(1)他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掌心冰涼,頭痛欲裂,咳嗽不止。但是沈佑白就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抖下的煙灰,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抽完一根煙,他仰躺回床上,喘著粗氣,又是一陣咳嗽。有些發顫的咳嗽聲,回響在空蕩蕩的房間。手機在床頭嗡嗡的震動,他有些艱難的撐起半身,接了電話。“誒,你今天怎么沒來學校?”周崎山的聲音此刻聽著特別呱噪,像無數的蒼蠅在腦袋里飛。沈佑白按著太陽xue,暫時沒有應聲。“那下午學生會選舉你也不來了?”沈佑白深吸氣,掛上電話之前,說著,“就去?!?/br>他換好校服,拿上外套。走出家門時整個人有點恍惚。關上門,將寬敞無人的屋子封閉。他隨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啞著嗓音報出了德治學院的名字。得到點風聲的人都知道,今年新生中有個叫沈佑白的,入學即成焦點。因為他家是德治的股東之一,且人長得也好看。而現在,三年級面臨畢業,學生會選舉,基本是大換血。學生會長的頭銜,將毫無懸念的落在了沈佑白身上。這是游戲規則。當然,前提是人必須出席選舉。畢竟是如此大的黑幕,要是再給空氣戴個王冠,這就說不過去了。站在演講臺后,他冷靜的講完事先背好的稿子。走下來時頭疼到無以復加。準備接著上去演講的周崎山,看他有點不對勁,“你沒事吧?”沈佑白抬手示意他上臺,拍了下他的肩,就走了。他推開禮堂的門,近黃昏的光線沒有那么刺眼,但依然灼燒著。只是悶得太難受,想出來透口氣。可腳底軟的不足以支撐他的身體,他扶住墻,視線像蒙上了一層霧。天旋地轉。突然,有人扶起了他。是花香。他聞到的。不是香水,分不清具體是什么花,更像很多品種的花混雜在一起。“你生病了?!?/br>她語氣是肯定的,因為沈佑白眉頭緊皺,嘴唇泛白,額角冒著虛汗。“我送你去醫務室?!?/br>而沈佑白想的是,她的聲音很好聽。在腦袋像電波錯亂的作響時,還能覺得好聽。醫務室的門被拉開,只有一位男性,穿著校醫的服裝,正站在窗口抽煙。他愣了一下,看著沈佑白,卻問著她,“他怎么了?”她卡殼,“應該是,生病了吧?”男校醫不客氣的說,“廢話,我是問他生什么病了?!?/br>她睜大了眼睛,搖頭,“不知道?!?/br>校醫掐滅了煙,“先扶他躺下?!?/br>她扶著沈佑白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校醫戴起眼鏡走了過來,“不是什么東西過敏吧?”她頭搖的像撥浪鼓,“不知道?!?/br>“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欲哭無淚,“我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