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
貓妖
幸姳撐著受傷的腿去上學了,頭發散在頸肩,擋住脖子猙獰的吻痕。 源峻策沒有去學校,用閃現把她送到了cao場的體育倉庫。 放學我會來接幸姳的。 這么方便的妖力,幸姳沒拒絕:你真的不去上課嗎? 他撩起自己臉龐的銀發:這樣的頭發會引人矚目,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幸姳不要擔心,我會一直在學校保護幸姳的,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幸姳哼了聲,無視他,單腳蹦著往外走。 她受過最大的傷,就是源峻策把她腿rou挖爛。 已經過了一節課,幸姳還是沒見到路蝶的身影,于齊說她周一也沒來,班主任還聯系她家長,但是沒聯系上。 閆老師說,如果知道路蝶聯系方式的話要跟他說,幸姳你知道嗎? 我只有她的手機號碼。 我也是,我還以為周一你們倆一塊逃課了呢。 幸姳覺得奇怪,路蝶這家伙,一天見不著她,肯定會拼命給她發信息,打電話,但手機上至今也沒有路蝶一條消息。 中午,于齊下了課就往食堂跑,幸姳還在慢吞吞站起來單腳蹦,正猶豫要不要餓一頓,于齊就把飯給她帶了上來。 救命恩人!這是你喜歡的咖喱飯,別動了,坐下來好好吃。 幸姳感動得稀里糊涂:果然當初沒白救你! 于齊貼心的給她把蓋子打開:還有什么想吃的沒,我再給你帶點,要喝水嗎? 不用,你快去吃吧,謝啦。 于齊裝模作樣敬了個禮:能給救命恩人帶飯是我的榮幸。 幸姳哈哈大笑,他走后,幸姳去拉開書包找衛生紙,剛打開包,就看到里面躺著三個飯盒。 笑容僵在臉上,幸姳不可置信的把盒飯拿出來,還是溫的,打開蓋子看到綠色的蔬菜食物,就知道出自誰手。 課桌上放滿了飯,幸姳有種預感,如果不把這三個盒飯吃完的話,她下場會很慘。 酷熱的夏日,驕陽似火,晌午,無云的天空掛著一輪烈日居高不下,無風的天,樹葉被曬得無精打采耷拉。 蟬聲鳴燥,樹枝上,源峻策悠閑坐著,背靠樹干,長腿屈膝踩在樹枝,胳膊搭上膝蓋,閉眼歇息,睡著了般安靜。 陽光透過樹縫,直射在他蒼白的臉頰,暖光打在嘴角,有了血色的臉晶瑩的像塊玉石。 他長衣長褲,身上沒半點汗液,蟬聲也擾不亂他的沉靜,靜謐的像一軀藝術品。 大樹緊挨教學樓,葉子繁茂,恰好遮擋住他的身影,耳邊傳來教室里的談話聲,他面無表情的聽著。 源峻策能清晰的分辨出,幸姳打開了他的盒飯,先將他親手做的食物放入了嘴中,這讓他嘴角翹起,懶洋洋勾唇,弧度蕩漾在暖光里,溫煦清雋。 無風的空氣,樹梢葉子飄動,不同尋常的感覺,源峻策坐直了身子,看向另一處方向。 是靈符的氣味。 下一秒,樹枝上的身影消失。 幸姳打了個飽嗝,咖喱飯沒吃完,她肚子撐的有些疼,收拾好垃圾扔去教室后面的垃圾桶,剛蹦了兩步就撐不住了,捂住肚子,扶住一旁課桌。 小幸。 幸姳急忙轉過頭,松崖身穿道袍,站在她身后,他突然的出現,驚喜大過驚嚇。 松崖法師!你傷好了??! 他微笑朝她走過來:腿傷疼嗎? 還好,我一直想去修緣山找師父,但是我的腿上不去,松崖法師你能帶我去嗎? 他伸手揉在她的頭頂,寬大的袖袍掃在幸姳臉頰上,忍不住閉了閉眼。 師父很關心你,上次師父給你的任務,過于唐突了,才讓你受了傷。 那是真的嗎?讓我殺了源峻策? 松崖低垂目光,抱有無奈:小幸,他是妖,你不能對一個妖有情愫,你知道他傷了多少人嗎。 我知道的。幸姳皺眉:但是,我真的下不去手,松崖法師,你能不能和師父說說,這個任務不要交給我。 松崖笑的和善,他蹲下來抓住幸姳的手,仰起頭,像是在說服一個孩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這個任務不是一定要交給你,只是你在那只妖的身邊方便下手。 幸姳縮瑟,想要抽出手指:我真的不想那樣做,我下不去手。 小幸不用勉強,但還有一個任務,必須只能由你來做。 幸姳詢問:是什么? 靈符的氣味消失在茫茫后山,源峻策一只腳穩穩站在樹梢之上,手背于身后,觀察著四周山林,無聲無息。 居然有膽子敢耍他。 等源峻策再閃回樹上時,教室里的幸姳果然不見了。 白貓爬在沙發睡著了,蜷縮成一團,把腦袋埋進了肚子里。 狐英才小心翼翼掰開它的爪子,睡熟的貓咪還以為在做夢,連動都不動一下,總算讓他好奇心窺探到了。 原來是只小母貓,怪不得長得這么漂亮。 狐英才躡手躡腳躺上一旁的沙發,撐頭去看它,忽然也想不起來,當初在狐貍山上遇到的那只貓是男是女,不過仔細端詳,這只貓真的和它一模一樣。 也可能因為都是一身白皮毛,就算有點差別,也看不出來。 他想了很久,枕著胳膊,趴在白貓旁邊睡著了。 別墅里陰涼舒適,外面蟬聲喧鬧,一妖一貓,安靜地挨在一塊熟睡,畫面和諧靜美。 不知道過了多久,狐英才在狹窄的沙發翻了個身,臉頰碰到一坨軟軟的東西,還是溫的。 他睜開眼,只瞧見一片白rou,嚇得剛要坐直,滾下沙發一屁股砸在地上,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具人類的身軀。 曼妙的身姿柔軟裸露,一絲不掛,躺在長沙發上,纖細的雙腿交叉著搭在扶手,像是剛才伸了個懶腰,兩條胳膊伸直,平躺在沙發,黑發落在頸窩,胸前的春光一絲不掛落在狐妖眼中。 失控的狐英才頭頂彈出了一對耳朵,他難以置信兩手撐著地毯,察覺到自己剛才貼的地方是她胸部。 哼。她翻了個身,貌似要醒過來,趴在沙發,他剛才躺的位置,慵懶的舒展開曲線曼妙的裸體,脖頸上還綁著一根繩子,另一頭銬在壁爐。 只剩狐英才結結巴巴,束手無策的喊著:路路姑娘,你是貓妖??! 沙發上的人眉頭一皺,突然睜開眼,直視進狐英才驚慌的瞳孔里。 一陣尖叫后,狐英才捂著被撓流血的臉,躺在地上打滾,路蝶坐直在沙發,用力扯斷繩子憤罵:早不該晚不該,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變回來! 死狐貍你還敢看我身子,沒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