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完全顛倒了
劇情完全顛倒了
開學第一天,天色蔚藍,陽光正好,學校門口停著各式各樣豪華而昂貴的車子,陸陸續續有衣著精致的學生走進巍峨的校門。說巍峨也不夸張,要站在較遠的地方才能把整個校門收入眼底。校門上金色的五個優美的大字惠亞特高中,這是所聞名全世界的精英學院,為了彰顯親民的辦學理念,每年會招收1%的貧困尖子生與5%的搖號生到校內學習。 幸運的搖號生之一,我們的黎柚,她家離學校近,走著路就到了。她一路上吃著早餐,一邊興致勃勃地、眼神晶亮地掃描著各個車標,不免感嘆,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排場!雖然她一個都不認識,但是看起來真的好貴哦。 盡管黎柚如同她的路人身份一樣毫不起眼,但她就像一只足夠可愛的小麻雀,灰撲撲,眼瞳卻生動而靈活。她如此不出彩,還是因為這個世界乃古早校園文,隨便拎出個人都顏值不錯、賞心悅目所以罵起人來也夠犀利漂亮。 土包子。 ???黎柚呆呆的。 對方嬌縱道,過來,幫我去把校服領了。 黎柚才不,當做沒聽見顛顛地溜走了,反正校園這么大,為了面子,這位大小姐才不會過來追她呢?;輥喬貙W院占地一萬多英畝,把黎柚跑得夠嗆才找到教室,為了順利地吃瓜,她專門選了女主的后排,靠室外過道窗戶第三位小個子就是她了。收拾好東西,她又跑到走廊,趴在半人多高的護欄上,往遠處眺望,心里默念:應該快來了吧。 果然上空呼啦啦地響起攪動的風聲,有架直升飛機懸停在教學樓前面的上空,機翼旋轉著,樓下許多人開始聚集,更有甚者,地上有黑衣人鋪起了紅毯。 黎柚低低地哇哦了一聲,也隨著人群下了樓,只是因為人矮,湊熱鬧都趕不上前排,只能踮著腳尖張望,順便豎著耳朵聽那些臺詞具現化。 公主大人真的來我們學校了嗎?啊啊啊啊,好激動,不知道公主能不能看到我! 不要擠我!我要看不到了! 快把呼吸器給我,我要緊張到昏迷了! 黎柚心里有點恍惚,現在發生的與她記憶里的不一樣啊明明她們歡迎的應該是男主之一才對,她盡力保持著正常路人的狀態,透過幾個頭頂的縫隙才能看到紅毯上發生了什么。女主浦幼竹戴著黑色手套從直升機上順著繩子滑下來,干脆而瀟灑地落地,甚至還有余裕地給觀眾們來了一個飛吻,于是黎柚的前后左右瞬間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搞得她頭都大了。 雖然公主這個稱呼夠羞恥,但浦幼竹的確擔得上這個稱號,她是這個國家的元首之女,馬術棋藝等貴族技能樣樣拔尖,一身富養出來的驕傲恣意。 而原的發展是這樣的:容祺踏著紅毯,腳上是上萬的鞋子,自然不能讓它臟了,不過很快,有個人騎著自行車過來,耳朵上戴著耳機,一臉平靜地騎上了紅毯,經過了容祺身邊,將要路過他的時候,他挑了挑眉,笑道:喂,女人,你很榮幸,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結果笑容僵在臉上,車上的人頭也不回地往前騎走。容祺長臂一伸,勾住車上的人的腰,那人猝不及防地往后倒進容祺的懷里,在別人眼中,就是兩人在脈脈含情地對視。 失去掌控的自行車輪悠悠地轉動,場面靜止了。 自行車車主掙脫開懷抱,扶起車離開,留下耳尖通紅的容祺站了一會才難得靦腆地笑了笑,腳步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要說這個世界里黎柚最喜歡的人物,那就是女主了。像原文描述的,女主尤其招人喜歡。剛剛那一瞬間,浦幼竹就把容祺的心給偷走了,她的眼沉靜而幽深,瞳仁里的光就像星子,眼尾一顆痣,柔化了她的清冷,她整個人倚靠到他懷里時柔軟而縈繞著清香,略帶驚慌的眼神輕輕地撞到了他心里。 里的容祺想,完蛋了,她好可愛。 現在的發展還會像原來那樣嗎? 黎柚踮著腳,視線逡巡,看遠處是否有自行車騎上紅毯,結果真的出現了。車上的人戴著耳機,仿佛眾人不存在一般騎著,黎柚心里吶喊著,快停下來!女主接不動你! 可惜事與愿違,浦幼竹如中一般攬住了容祺,說出口的卻是:你是不是瞎子?我這么大的人你看不見? 容祺驚慌地倒在浦幼竹懷里,清雋的臉上暈起了羞意,他也詫異自己竟然被接住了,那么大的個頭恨不得縮成一團,匆匆地道了聲抱歉就跑掉了,連車都沒騎。 黎柚這才啊哦了一聲,心道,這個是平行世界吧,女主應該不需要她幫忙了。 惠亞特在眾多名校里脫穎而出,成為上層階級都將下一代送進來培養的原因是它足夠尊重個性,也足夠有底蘊。為了照顧學生,他們的校服都是在開學前按填寫的尺寸定做,每換季都會有新的一套,且,男生女生可以選擇穿裙子還是穿褲子。黎柚為了追擊現場,果斷選擇了褲子。她在原地打轉了一會,等待觀察往后的劇情如何發展。不過一會看到容祺走過來,沉默地接過自己的校服,盡管他的校服與他人的質量明顯天差地別。 原文中英雄救美的橋段不再發生,眾星捧月的人也顛倒了個。浦幼竹帶著自己的青梅竹馬過來,見到此番情況,她身旁的人出聲道:等一下。見到容祺仿佛毫不在意地離開,他伸手攔住他,問道:你的衣服有問題的話為什么不提出意見呢? 容祺摘下耳機,禮貌地問道:請再重復一遍可以嗎? 浦幼竹的竹馬換了一個說法,溫聲道:我是說,我看你的身高與我差不多,我把我的衣服換給你。他對一旁靜靜看著他們的浦幼竹道:你會為我找來一件新的不是嗎? 對方翹了翹下巴,傲嬌道:那是自然。 容祺注意到浦幼竹的存在,臉色蒼白了一瞬,暗著眸子,道:謝謝。 在角落觀看實況的黎柚贊了一聲,她喜歡的女主不會吃虧最好了,為此完不成任務也無所謂。 在容祺走后,浦幼竹拿過竹馬褚蘊和手里的衣服,展開打量道:誒,這個是裙子。她對蘊和打趣道:你小時候想穿裙子的愿望實現了。 褚蘊和在浦幼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她對他促狹而明艷地笑,褚蘊和溫柔地揉揉她的頭發。 為了不表現出自己跟著她們,黎柚徑自挑了另一條路回到教室,眨巴著眼等浦幼竹她們回來,連周圍的寒暄都嗯嗯啊啊地糊弄過去。嗨呀,她來這里又不是和別人交朋友的。 終于,浦幼竹帶著一位大美人進來了。黎柚握緊了手,克制住自己鼓掌的沖動褚蘊和也太好看了嗲!他本就是溫潤如玉的模樣,此時穿上了裙裝,戴了披肩假發,整個人格外柔婉。他們兩個人在黎柚前桌入座,于是黎柚支棱著耳朵聽他們說什么。 浦幼竹道:我們蘊和長大了呀,終于變成小姑娘了。 褚蘊和撩起耳畔的碎發,露出粉紅的耳尖,低聲道:好啦,現在開心了嗎? 開心地眼冒星星的幼竹摟住褚蘊和的胳膊,笑道:誰讓你小時候非要當我jiejie還搶我小裙子穿的。 聽得黎柚恨不得把民政局搬過來讓他們即刻結婚,要知道,原里對女主最好的就是他了,現在看來也甜出天際。 她支著下巴,雙眼流著蜜一樣聽她們談話,真好呀,她想。 直到沖突中心再次出現渾身濕噠噠的容祺走進了教室。 盡管黎柚為這些欺凌沒有發生在浦幼竹上而松一口氣,但是仍然為之燃起怒火,用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權力裹挾眾人去欺凌無辜者的行為萬分惡劣,使他人如同淪陷沼澤,掙扎無用、求助無門。 容祺環視了一周,也看到浦幼竹三人直勾勾地盯著他,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波動,猶如湖面一滴水落下的漣漪,很快又消失了。 可并不是他想要隱藏起自己就做得到的,起碼浦幼竹坐不住,她走到容祺面前,好似不耐煩道,告訴我,誰潑得你?她有些憤憤,竟然敢弄臟蘊和送的衣服!我饒不了他們! 容祺感受到了她的關心,冰冷的手指蜷縮了下,又聽到她關心的其實并不是自己,勉強地勾起唇角笑道:我也不知道。在燦爛的陽光下,從教學樓的某一層潑下來的水澆得他渾身冰涼,額頭疼痛,他低頭看地上的水漬,甚至有冰塊滾落。何必? 蘊和輕聲道,我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里一筆帶過的一句話,花了三四天,褚蘊和才把那個人領到浦幼竹面前認錯。 這些省略的步驟,卻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現在他們需要找到潑容祺的人。浦幼竹先是以自己名義申請查監控,即使她的身份特殊也遭到了阻攔,理由是既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不能保證你說的事情的真實性,準備好證明材料再來吧。 另一邊的褚蘊和收到消息,在自己認識的人中打聽,再讓對方從他們的關系網中尋找,最終找到了實施者。 意外又不意外的一個人他是從小最粘浦幼竹如今卻最討厭她的藺安懿,他出生名門,從小與幼竹一同長大,直到有一天與她爆發爭吵,他言辭激烈地表示討厭浦幼竹,也討厭過去身為她跟屁蟲的自己。 他回到家時,見到mama唇角帶笑迎過來,十分欣慰道:哎呀,看見你現在和幼竹相處這么好,mama真高興。 他視線移到沙發上,不悅地皺眉,冷聲道:他們怎么在這? 朋友來找你玩嘛,mama去公司忙點事情,你們好好聊,有事打電話啊。藺安懿的mama匆匆離開了。 在她走后,藺安懿甩了一個白眼,對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語氣不好道:麻煩你們兩個滾蛋好嗎? 浦幼竹還算了解他,出聲道:唉,別著急攆我們走,我有事情問你。 藺安懿在對面的沙發坐下,離他們遠遠的,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幼竹與他的視線對上,她的眼神令藺安懿心頭發緊,我問你,那天是不是你拿冰水潑了新來的同學? 看得藺安懿一聲冷笑,關你什么事?你跑我家來做活菩薩了? 幼竹聲音很輕地道: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藺安懿挑了挑眉毛,不在意道:是我,你要去告狀嗎? 幼竹否認道:不是這樣的,我只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己,這不像是你做出的事情啊。 他們小團體三個人,她、蘊和、藺安懿,不僅同歲,彼此的父母都是好友,三人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直到藺安懿意識到,她將自己的友善分給了所有人,他不過其中一個,只是要比其他人更近一些而已。他總在父母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你看看人家幼竹、如果幼竹是我們家女兒好了、生你不如生幼竹一樣的女兒,為什么?明明他才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卻只能看到浦幼竹。他總覺得一直生活在她的陰影之下,被比較著數落著,直到他徹底失去通過滿足父母要求獲得夸獎的渴望。 他清楚地明白這不該怪幼竹,但是只要看到她,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盡管他聽出幼竹出于好意,藺安懿仍然梗著一口氣道:你到底來干什么的?來這說廢話? 褚蘊和眉眼微動,終于開口,溫聲道:你現在不和我們吵架就不會正常說話了嗎? 藺安懿很是幼稚道:我想什么語氣說話就什么語氣說話,你管得著嗎?他突然想到什么,賭氣道:誰像你這么狗腿?為了浦幼竹女裝都能穿。 他其實也在想,如果換成從前的自己,也不會為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或許這也是浦幼竹更親近褚蘊和的原因吧。 褚蘊和抬眼看他,笑道:你嫉妒了? 眼見藺安懿要炸毛,幼竹安撫道:我今天來,是想說動你一件事。 話題轉開,藺安懿長出一口氣,問道:什么事情? 我想讓你和被潑水的人道歉。 藺安懿閉了閉眼,眼神涼下來,語氣也帶著冷意,你過去只站在褚蘊和那邊幫他說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陌生人都比我重要,我真的 幼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情,她竟然給她的好朋友帶來過這么大的傷害嗎?她過去擁抱住藺安懿,看不到他眼神震動的她小心地哄道:對不起,我從未注意到這些,以后不會了。 不知怎的,藺安懿眼眶紅了紅,他推開她,別扭道:不要以為你說點好話我就會像你說的那樣去做。 幼竹仿佛又看到曾經傲嬌的藺安懿,她笑道:你要知道,你在我心里,和蘊和一樣重要。 一樣重要嗎?誰想要這樣無差別的對待,他難道就配不上獨一份的偏愛嗎? 藺安懿不是什么壞人,卻也不是好人。對幼竹的占有欲和她對其他人的親密產生的沖突像根刺一樣梗在心頭,既然不能接受就只好遠離。 明明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討厭她,甚至討厭她的的態度到了令自己信以為真的地步,但是他的堅持如此不堪一擊,只要她靠近,他就拿她毫無辦法。 看到有新的人接近她,他更是產生了難以抑制的憤怒。 黎柚有點睡不著。 咳,她在盤著這兩天的事情,好奇心熬得她著急上火。她知道褚蘊和會去說服藺安懿,但如何說服的里沒講呀。 她翻來覆去,倒是想拿積分換直播道具,可是這就侵犯他們的隱私了,雖然她清楚他們都是人物,但是所有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著,即使里一筆略過的三天也實實在在地一分一秒慢慢度過,所以她不能也不該這么做。 她嘆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肩,對自己道,黎柚,好樣的。 困倦的她迅速進入了睡眠,接著做了個十分真實的夢。 在夢里浦幼竹被欺負,在班級里孤立無援,更因為她與校園王子的糾纏而遭到排斥,黎柚站出來把其他人一頓噴,之后兩人抱團取暖,也一起受排擠,黎柚沒有幼竹堅強,經常罵完人之后抱著她哭,幼竹只好摟著她溫柔安慰。 黎柚醒來的時候發現嘴角都笑酸了,因為夢中幼竹考上了最好的大學,擺脫了這個泥潭,工作之后順便養著她這么一個小廢物。 現在也很好呀,沒有欺凌沒有煩惱,幼竹那么耀眼。 和蘊和倆人要把她閃瞎了。 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互生情愫才能相處得毫無顧忌,蘊和對幼竹的照顧仿佛呼吸一樣自然,好似她的影子,幼竹也是如此。 蘊和的衣服還沒換過來,裙擺微微擺動,大大咧咧地就要坐下,幼竹撐住他的胳膊,小聲嗔道:等會!不是教過你怎么坐的嘛! 即使蘊和是男孩子,幼竹也怕他走光。 褚蘊和眼神恍然一瞬,他撫平了身后的裙擺貼在腿側后安穩坐下,這一套下來又淑女又溫柔。 坐好后,幼竹試圖掀開蘊和的裙角檢查他的安全褲有沒有穿,蘊和纖長的手指慌張地按住裙子,他羞道:穿了的。 他們后面的黎柚嗑到幾乎流鼻血,好澀。她鎮定地轉移視線,觀察教室里她印象深刻的那幾個人。 昨天開學他們的自我介紹差點把她凡死。 各位,即使我是大田國公主,我也希望你們把我當成朋友對待,就算我的身份高貴,也不想因此與你們產生距離。 我堅持司機不要開MCI來學校,雖然全球只有十輛,但是我真的討厭黑色。 為了幫助將學校建設得更好,大家對學校有什么意見都可以找我,我會幫忙反映,畢竟我爸爸掌握學校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光是第一天,她就收到了十幾份貴重的禮物,惠亞特不僅是校園,更是經營自己人脈的橋梁,黎柚什么都掏不出來,只能分了一罐奶糖出去。她有仔細看過每個人怎么對待自己微薄的分享,絕大多數收起就不再拿出來,只有幾個人吃了她的糖。 容祺同樣囊中羞澀,且每個人都知道他貧困生的身份,默契地將他當做透明人,待黎柚將糖放在他的桌上時,他甚至都沒有抬起頭來,戴著耳機看書。他在發現這顆糖時,環視四周,見黎柚對他晃了晃手里的奶糖罐子,面上微怔,道了聲謝謝,捻起它扒開糖紙吃掉了。之后他又收到了幼竹與蘊和給他的兩個禮盒,心弦顫動。 即使班級里沒有一個人在乎或對他充滿惡意容祺也無所謂,但是對于善意,他不知如何應對,真心也好、物質也好,他什么都拿不出。 一個人被討厭需要理由嗎? 自然,他的容貌你不喜歡,他的嗓音你不喜歡,他的談吐你不喜歡,發展到聽到他的呼吸都覺得煩躁。 藺安懿懷著惡意站到容祺面前,他說道:如果不是看在幼竹的面子上,你這樣的平民哪里配得上和我講話。 容祺問他:請問你想說什么?如果只是過來彰顯你的高高在上,麻煩你讓個道,我沒空和你交流。 藺安懿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戲謔道:你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樣,也只有幼竹以為你是什么小可憐。本來我準備勉為其難和你道個歉,但現在看來你并不需要嘛。 容祺心思微動,他沒想到這件事幼竹為他做了這么多,能讓這么一個自大的人來向他道歉也是不易,不過他不需要毫無誠意的道歉,對方也不會明白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他對藺安懿的話興趣缺缺,道:你想說的說完了嗎?沒別的事情我要回教室了。 誒,你要是走了,我豈不是白來一趟。藺安懿笑得友善,語氣卻充滿不屑,對不起呀,我就是故意拿水潑你的。你或許不知道幼竹有多少擁護者,當時攛掇我的人可不止一兩個,你開學第一天就與我們的公主殿下親密接觸了,想必接下來的時間,沒有我動手,也會有其他人針對你,我只能祝你早日退學了。 他走過容祺身邊,小心眼地狠狠地撞了對方的肩膀,警告道:離她遠一點。 容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里道了句傻子,如果被欺負就能接近高不可攀的人,他們的行為難道不是本末倒置? 回到教室,幼竹和黎柚兩個女生眼神好奇地看向他。浦幼竹會好奇容祺能理解,因為她知曉藺安懿為什么叫出去。但是黎柚為何也這么關注他? 當然是因為她大概猜得出他倆會聊什么啦。原本里藺安懿是容祺的好友,違心地道歉完警告浦幼竹不要癡心妄想,借由自己被欺凌從而接受容祺的保護,他不會允許好友被利用。盡管他不是潑幼竹的主謀,但是他在場也并未阻止。 看來主角性別顛倒,藺安懿對容祺的態度比較對原來的幼竹惡劣得多。 黎柚自以為隱藏地很好,卻還是讓容祺發覺她的不對勁。這個班級里,只有寥寥幾人對他投以關注,畢竟他并沒有交好的價值不是嗎?他與黎柚并不相熟,她卻總是用看透的、可惜的眼光看著他,就像現在。但只要不是出于惡意,他可以忽略。 而幼竹不吝于友好對待任何人,她就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水蜜桃味的糖果,一入口都是甜蜜,那時候,糖果對他來說是奢侈品。 她走過來,背對著別人坐在容祺對面,十分輕松道:怎么樣?我說到做到吧? 容祺眼神溫柔,輕聲道:嗯,謝謝你幫我。 幼竹敲了敲桌子,把你校服換掉的人,我們也找到了。她語氣親昵驕傲,還是蘊和說服校長把他開除的呢,你也不用擔心那個人,他家里有點錢,已經找到別的學校去念了。 聽著的容祺想的卻是,對那些人的懲罰,真夠不痛不癢。而這又會在將來發生多少次?或許他該如藺安懿所愿,做個卑劣的人,緊緊地抓住她,讓她降落。 在不屬于自己的世界里生活,顯得自己的異類尤其格格不入。 來惠亞特學院的學生并不都是酒囊飯袋,甚至部分人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而從普通學校升上來的黎柚和容祺,看著課表格外棘手。 什么鋼琴馬術,什么品酒賞畫,對于他們,除了增加眼界,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畢竟她們心知肚明,畢業以后她們與其他學員的前途天差地別,一方是回歸普通人的生活為生計打拼,一方是接手公司走上人生富貴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