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  離別

    戚歲還是住進了戚柒的家，在小診所里戚柒和戚歲那不負責任的父親起了爭執后。

    戚柒在看見渣爹在辱罵孩子，要強行帶走他時直接給了那男人一拳。

    從此男人真的每日下廚來養胖小孩。

    小孩對他的好意也不再拒絕。

    渣爹原本還想來鬧事，但自從被村支書警告后，知曉了戚柒的身份，就逐漸消停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男人的喂養下，小孩因饑餓消瘦的身形也逐漸變得豐滿，模樣隨著年歲也逐漸長開了一些，變得越發出眾。

    哪怕還不滿十一歲，別說女孩了，就連高年級的男孩也開始對他示好，其中甚至有初中部的。

    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甚至有單身的老漢辱罵道：真是一看就有種讓人想cao的沖動，什么sao貨。

    下學期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已經是五年級下冊，在三年級開學時她便說過，他來支教三年。

    小孩，舍不得老師？戚柒懶洋洋得笑道：放心，我說話算話，回去后就讓家里資助你。

    現在我親自喂飽你。說完轉身欲去廚房。

    但是戚歲卻說了句讓他大跌眼鏡的話：你這話有歧義。

    作為成年人，被小孩這般指出來，不想歪都不正常。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轉身，發現戚歲正在看電視，并不理他。

    實打實的帶了這小破孩近三年，怎么可能沒有感情呢？但是他并沒有教給小孩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電視嗎？怎么可能，現在都凈網了，不刻意引導，哪里看得出來顏色。他的周圍也全都是小孩，不會有這么邪惡的父母亂教孩子吧！

    等等，父母，大人！戚柒盯著小孩過分漂亮的容顏，想道：現在有戀童癖的變態又不少，莫非有豬調戲我們家歲歲啦！

    這還得了！

    戚歲不知道在他不理人的期間，戚老師的心里已經百轉千回，最后得出這段期間要看嚴小孩的結論。

    待到他憤憤的進了廚房后，戚歲才對著廚房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夜涼如水，戚歲哼著歌兒一個人打著手電走在黑黝黝的路上，村內貧窮，周圍壓根沒修路燈。

    此時，后邊突然傳來些許動靜。

    轉身手電一照，卻只有黑黝黝的麻袋將向自己套來。

    唉！戚老師，聽說了嗎！咱村口那一直打光棍的胡老漢被野狗咬死啦！

    哎呦，那尸體被咬得東一塊西一塊的，內臟滾了一地，真嚇人咯！

    對呀，據說被咬得只有腦袋是完好的，這才認了出來，咦惹

    戚柒始終淡淡的聽著，最后只皺眉說了句：我在城里長大，那里治安好，可看不得這些血腥的東西。

    那是那是，戚老師可是名校精英，哪里和我們這些鄉下粗人能一樣。

    沒有沒有，大家太謙虛啦。戚柒理節性的客套了幾下。

    啊，對了戚老師，你下學期就要回城里了吧，小伙子長這么帥，大家還真有點舍不得呢。代老師帶頭哄笑道。

    戚柒則開口：沒有沒有，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還會多支教一年，這不跟孩子們相處久了嘛，有些感情，還是將他們帶畢業吧。

    大家都夸戚柒簡直是教師界的模范。

    待到他略微疲憊的回到家中時，白發的小孩早已淡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他粗略瞟了一眼，居然是山村老尸。

    我去，這娃娃真不帶怕的，也不知哪里找的資源。

    小孩發現他面色異樣，微笑著問道：怎么，老師，你怕了嗎？

    他沒好氣的瞪了小孩一眼，命令道：以后不許大晚上一個人出去。

    雖然，昨晚的他確實很迷人。

    本來見到那老男人拿出麻袋，戚柒是打算沖上去的，但是小孩卻邁著詭異的步子躲了過去。

    隨即，一刀割破了他的喉管。

    一瞬間，血流如注。

    對著這套行云流水的動作，戚柒只覺得脖頸一涼，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并囑咐小孩躲開點，別讓血沾著鞋子。

    可小孩臉上本就噴了血花，哪里還能脫身，面對著戚柒，小孩笑問道：老師，你不怕嗎？

    戚柒當然害怕，但他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如何幫小孩處理尸體。

    不得不說，手電筒的光輝打在地上，又反射回小孩身上，映照出他帶著星星紅點的身體，是那么得迷人。

    或許，小孩身上天生就適合點綴些紅色。

    一切，都興奮到令他顫抖。

    沒關系的，這不是罪。

    小孩向男人走近，微笑著抬頭仰望著他開口，不知是在說那個想要擄走小孩的蠢蛋，還是在說面前人的反應。

    他的呼吸越發沉重，像被蠱惑了一般，男人終于抱起小孩，低頭吻了下去。

    身后不知何時走來了幾只野狗，咯吱咯吱的將尸體咀嚼。

    他們便在這一片啃食聲中站在血泊旁接吻，交換著唾液，吻得忘我。

    血腥異常。

    當尸體被咀嚼得體無完膚時，小孩退了開，面上又恢復了冷漠的模樣，對著已經呆滯的男人說了句：回去吧。

    男人僵硬的抱走了小孩。

    待到回到家洗澡時，戚柒才猛然清醒，他立刻給了自己幾個巴掌。

    禽獸！禽獸！禽獸！你干了什么！

    他還只是還不到十一歲的孩子！

    此后，雖然戚柒依舊和小孩住在一起，但卻開始和小孩刻意保持距離，至少不會偶爾的同床共枕了。

    小孩對他們之間的隔閡選擇視而不見，數著日子等待著離別的到來。

    快了，快了。

    在戚歲六年級臨近畢業的時候，戚柒本想申請再留校一年的，但是mama的電話卻打了過來，電話內她很脆弱，說爸爸帶弟弟出去玩時出了車禍。

    爸爸在重傷搶救，弟弟輕微腦震蕩，小腿骨折。

    戚柒只能匆忙的請了假趕了回去。

    待他再回來時已是一個月后。

    戚柒是來辦離職手續的。

    雖然搶救及時，已經脫離危險，但是父親還是落下了嚴重的病根。本來父親身體硬朗，近年來保養也好，但畢竟已經五十五，哪里比得上年輕人，一場車禍直接掏空了他的身體，醫生都說，想吃點啥就吃點啥吧，沒幾年活頭了。

    本來家里打算讓大兒子從政，小兒子從商的，為此還特意將大兒子下放到基層幾年，就為了給他日后的履歷添幾分光彩，戚父也覺得自己還能再戰十年，可如今一場車禍將一切都打亂了。

    小兒子如今才十四歲。

    家里的重擔只能交給大兒子啦。

    小孩，沒有什么想和老師說的嗎？一個月來他既要忙著照看父親，又要忙著緊急接手公司，都沒怎么休息過。

    意氣風發，吊兒郎當的小青年變得疲憊不堪。

    我們還會再見。小孩冷漠的說道。

    那要不一起合個影？戚柒只當小孩說的是他以后會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