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際線好像變高了
你發際線好像變高了
這是阮柳進學校以后打的第三個飽嗝。 陶南山說自己最近胃口不好,晚上只吃了口味清淡的菜。 阮柳垂頭喪氣的踢著路邊的石子,想起老賈所謂的吉祥樹傳說。 我也是聽我爸說我爺說的,這樹有點邪乎,他聽人說有人見它吃過人! 什么鬼???所以一下子從穿越變成了懸疑驚悚? 阮柳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么,不信老賈說的?陶南山的聲音里有笑意。 三人成虎沒聽過?老賈那都傳了十萬八千個人了吧!阮柳翻了個白眼,又默默咽下一個嗝。 她默默看著陶南山的背影,忽然開口:我昨晚看到你了。 陶南山聞言回頭看她。 真的,你也在老賈燒烤,不過那時候我不認識你,你跟別人在一起。 是嗎?陶南山表情淡淡。 你那個時候比現在看起來開心。阮柳撓了撓頭。 不過,每個人都是小時候比較開心,像她,被揍了一頓以后吃了頓燒烤就能忘了痛。 現在卻一定得買個大牌包包才能高興一小會。 夢里,她看見陶南山和他朋友一起,還有幾個女生,其中一個應該是姜毓。雖然他沒像其他人那樣大聲說笑,但他的神情很不一樣,輕松自在。 陶南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正要開口。 不過你發際線好像變高了。阮柳先看了看他的額頭,再看向他的眼睛。 她邊說邊做了個手勢:大概這么多。 陶南山的臉色rou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他沉默一會:走快點,十二點快到了。 十一點五十五分,阮柳已經自發地抱上了吉祥樹,她的臉貼上了粗糙的樹皮。 你覺得這樣會有用?陶南山冷眼旁觀。 不知道,總要試一試。她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鬧鐘報時。 鬧鐘響起,阮柳開始大聲說話:吉祥樹啊,我不想回到過去了!拜托拜托! 我上次說的是拜托拜托還是求求你了? 陶南山沒說話。 阮柳覺得他應該還在為發際線的事情生氣,她覺得這人有點小氣。 可是老賈的靈異故事有點嚇到他了,她悄悄的走近陶南山。 不是說三人成虎?陶南山冷冷睨她。 我是女孩子,膽子小很正常。 你一個人吃掉三十串烤排骨。 兩人在樹下呆了一會,沒有新的發現,阮柳只能先送陶南山回宿舍,她回家躺在床上雙手合十的許愿:佛祖??!耶穌??!請一定一定一定!讓我不要做夢! 夏天的太陽真是毒辣,阮柳撐開陽傘走上街頭,下午兩點她要趕到補習學校去上數學課。 一進教室門,阮柳被冷氣吹得一個激靈,哎呀,還是有空調舒服。 溜溜球!岑衿舉手示意。 沒錯,岑衿也在同一個補習學校補數學。 其實,以前阮柳和岑衿在高二分班以后慢慢就疏遠了,因為岑衿還以朋友之名癡癡愛著袁卓文,而阮柳已經有了不同的人生煩惱。 阮柳哼了一聲,坐到她身邊。 袁卓文在隔壁上課。岑衿沖她拋了個媚眼。 他成績不是很好嗎? 對啊,在隔壁學奧數。 學霸真討厭。 沒多久,老師就進來開始上課,阮柳很久沒聽過課,聽著聽著就分了神,等她再回過神來,老師已經在講下一個知識點了。 補課也救不了她 也不怪她,高一的數學課程對現在的阮柳來說都是新知識,所以在座的任何人都比她懂得多。 認知這一點的阮柳心情更沮喪,看來她得在夢醒以后找個數學家教才行。 第一次上課,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放學已接近飯點,岑衿挽著阮柳的胳膊:你爸媽都在上班吧,走,我們跟袁卓文他們一塊去吃飯! 所以你一下午都在盼這個是不是? 別瞎說!岑衿揪了她一下,拖著阮柳到隔壁班等袁卓文。 袁卓文恰好還在跟老師討論一道題目,阮柳指了指教室里的另一個男孩:那是誰? 哦,袁卓文朋友,陶南山。 阮柳的眼睛瞇了瞇。 可惜你晚了一步,我們年級的姜毓知道嗎? 知道。 他倆是傳說中的校園情侶。岑衿嘖了嘖嘴,被阮柳捂著臉。 收起你這副羨慕的嘴臉! 等袁卓文跟老師說完,岑衿朝他招手:袁卓文,一起吃晚飯嗎? 行啊,一起?袁卓文看了看陶南山。 陶南山沒有反對。 等兩人走出教室門口,阮柳舉起手朝陶南山打了個招呼: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你好啊,我叫阮柳。 阮柳覺得自己的演技真是一流。 陶南山冷淡看她一眼:陶南山。 兩個男生走在前,女生走在后,阮柳跟岑衿咬耳朵:那個陶南山好冷淡 他平時不這樣,可能今天心情不好,說不定跟姜毓吵架了。 有可能,不過我覺得不會是姜毓的錯,他看起來就很小氣的樣子! 四人走進一家快餐店,阮柳抬頭看著店里的招牌蓋碼飯,正在想是吃大排還是肥牛。 你們四個學生吃點菜更劃算,加米飯不額外收錢。老板娘招呼道。 那就吃點菜吧。袁卓文看大家都沒有異議,接過菜單。 嗯,再來個苦瓜炒蛋行嗎?袁卓文邊說邊看向大家。 岑衿不愛吃苦瓜炒蛋。阮柳出聲。 沒有啊,我挺愛吃的!夏天就要吃這個,降火排毒!岑衿回得飛快。 ?。?! 阮柳想揍她,這個重色輕友的壞女人! 阮柳胸中的怒火從夢里燒到清醒,她醒來以后一個電話打給岑衿。 岑衿還沒睡醒,她瞇著眼睛接通電話。 你個大屁眼子,你不是說你從來不吃苦瓜炒蛋嗎! 阮柳? 啊啊啊啊,我要被你氣死了!阮柳在電話這頭嗷嗷發瘋。 岑衿嘟囔著一句她瘋了,把電話掛掉。 周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