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票50,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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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南山回來,已是一個半月以后,袁卓文來機場接他:可算把你等回來了,等會去我新家打游戲,效果絕對一流。 我得先回學校報個道。 那就先送你回學校,再去我家。袁卓文關上后備廂門,岑矜的電話打了過來。 袁卓文掛了電話跟陶南山說,還得去一趟Ciao美術館。 去那干嘛? 去找阮柳拿之前訂的一幅畫。 陶南山停下系安全帶的手:阮柳? 喲,看來你們完全沒聯系啊,她在那上班。 陶南山默然,兩人的確沒聯系。 不喜歡這款?那就去她們館里逛逛,可能會有收獲。袁卓文一點也不在意地發動汽車。 Ciao美術館一共有五層,一樓是偏大眾的策展,越往上越冷門,阮柳在第四層上班,這次整的是個新銳攝影師作品展。 新銳等于不紅,不紅就意味幾乎沒人來。 陶南山從電梯口出來時,恰好看到背對著他們的阮柳。 她踩在簡易三角梯上調射燈,入口處的這幅作品最大,拍的是女人赤裸的側背,肩線清晰,蝴蝶骨微微隆起,胸部似露非露,很是引人遐思。 因為是單色作品,燈光的布置格外重要。 陶南山發現,她的腰挺細。 咦,她人呢?袁卓文跟個睜眼瞎似的往旁邊張望。 陶南山看他一眼,抬抬下巴,示意前方。 其實不怪袁卓文沒認出阮柳,他以為經理級別是不用做雜活的。 誒,領導,這種事怎么你來做?袁卓文握著樓梯假意晃了一下。 別鬧,扶我下來。阮柳瞪他一眼:我那老板,別看是個混血,骨子里流的全是國產血,摳得一匹,我手里沒幾個正式兵,全他媽是實習生。 她下來以后揉了揉自己的腰:畫在辦公室里,你幫我拿著架子一起過去。 完全無視了陶南山,反正他是個悶葫蘆。 雖然這樣不夠禮貌,但老娘樂意。 出阮柳意料,陶南山在她目不斜視地路過自己時說了聲嗨。 等她走開半米遠,陶南山聽到阮柳說:你幫我顧下場子。 這話顯然是對陶南山說的。 陶南山愣了一會,顧場子?怎么顧?這里半個人都沒有。 許是老天不想讓他孤單,電梯門開了,一個女生走進來。 陶南山被嚇了一跳。 女生舉起手里的展票:是在你這檢票嗎? 陶南山咳了一聲,接過票,將展臺上的小冊子遞過去:對,請從這邊進。 女孩走進去一瞬又轉了出來:能給我講解一下嗎? 可以。 兩人站在一幅作品前,沒有聲響。 女孩疑惑地偏頭看向他,陶南山艱難開口:這位攝影師 這位新銳攝影師出生于羅馬尼亞,他從13歲就開始對攝影感興趣,您眼前的這幅作品是他最早的獲獎作品之一阮柳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她還遞過來兩杯泡好的茶。 陶南山側身讓她走近,看到她左手偷偷做了個走開的姿勢。 阮柳簡單的做了些介紹后,引導客人自己去逛。 她轉身走到陶南山面前伸出手:門票50,謝謝。 不是你讓我顧場子的嗎? 我沒讓你進來。阮柳抬手指了指墻角的攝像頭。 陶南山沒想到自己十步路就花了五十塊,他拿出手機給阮柳轉賬。 謝謝客人。阮柳確認收款后,沖他甜甜一笑:那您先看,有事可以隨時喊我。 那你給我介紹介紹。陶南山叫住她。 冊子上有,自己看。錢到手自然可以翻臉不認人。 陶南山對藝術展不大感興趣,呆了幾分鐘后走了出來,他看到袁卓文拿著畫站在外面。 你怎么不進來? 阮柳跟我說進去就要五十塊。袁卓文笑的燦爛。 他朝阮柳揮揮手:那我們先走啦,這周末記得來玩。 阮柳背對著他們在整理東西,聞聲比了個OK的手勢。 兩人踏入電梯,門即將關上之際,之前那個女孩小跑了過來。 陶南山摁住按鈕,等她進來。 謝謝,女孩沖他羞澀一笑:我以為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陶南山禮貌一笑。 那要不要加個微信?女孩躊躇一會后問道。 此時電梯門正好打開,陶南山攔住電梯門:不好意思,沒拿手機。 等女孩走遠后,袁卓文用胳膊肘戳他一下:誒!怎么不加???這姑娘超模掛啊,瞧那大長腿,水靈靈。 陶南山用手肘回擊:閉嘴。 - 男主的名字會不會太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