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償性服務VS商務午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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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在唇舌中得到了滿足,也許是知道這一晚對于沈蔓來說太過漫長,周胤廷沒有再提出進一步的要求。兩人只是簡單地換上睡衣,習慣x地彼此依偎,平靜地相擁睡去。第二出的話也有些刻意,“鄭……學長,和你思維投影、前世今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br>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被生生堵住,沈蔓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你知道就好,我不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br>陳逸鑫貌似有備而來,并未被她的磕磕巴巴打斷節奏,卻從背包里掏出一本企劃案遞過來:“聯高科技的算法確實很獨特,這是他們接下來最有可能取得的幾項突破。中心醫院重點實驗室在神經模擬的研發進度如果能夠跟上,信程就掌握了思維投影技術所有關鍵——只要你能夠拖住趙氏集團?!?/br>沈蔓雙手接住企劃案,無法掩飾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她要求趙宏斌放棄注資聯高時,并不清楚鄭宇軒的真實身份,純粹只是順手做善事,不想讓所有基礎研發都被趙氏集團壟斷。陳逸鑫如今提供的資料,卻給她和信程指了一條明路,制造出翻盤的可能。“你給我的這些東西,”翻完一整本冊子,她輕輕撫模著書棱道:“是聯高科技的內部信息吧?這樣透露出來,會不會違反保密協議?”男人笑得頗無所謂:“這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給我一份工作?!?/br>沈蔓本能地反應道:“宇軒那邊……”清淡的眉目中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陳逸鑫的語氣十分冷硬:“你已經看過我給你的東西了,涉及到聯高的商業機密。在他們跟趙氏集團尚未解約的前提下,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獲得這些資料,都會涉嫌泄露商業秘密罪——除非我離職——反正我跟聯高沒有簽過競業禁止協議?,F在,你究竟是想讓我坐牢,還是給你前夫打個電話,聊聊人才自由流動的事?”肘撐在辦公桌的邊沿,沈蔓用雙手撐起下巴,臉上泛出耐人尋味的笑意。他直直地看向她,既不躲閃也不妥協,所有的沉默全都化為堅持。“如果你愿意……”男人嗆聲道:“我愿意?!?/br>沈蔓果斷地點點頭,示意了然,抬手撥通了桌上的內線電話:“大妞,幫我聯系律師事務所……對,公司要設一個執行董事,章程和手續都要麻煩他辦理……具體的等人來了再說,就這樣?!?/br>掛斷電話,她靠倒在辦公椅上,沖對方微微一笑:“薪資待遇你可以跟公司的法律顧問細談,但不能低于聯高開出的價碼——否則這戲就演得不像了?!?/br>原本繃得像弓弦一樣緊張的脊背,如今突然垮下來,陳逸鑫喘了幾口氣,這才抬眸看向她:“你答應了?”“這時候曉得問我意見了?”沈蔓表情夸張地感慨。隨即站起身來,繞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打量他:“剛才不挺會唬人的嗎?還泄露商業秘密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br>白凈的臉頰漲得通紅,陳逸鑫咬緊嘴唇,倔強地別開了視線。看到男人這幅少年心x的模樣,她又有些不忍,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好了,別生氣了,你需要確定的只有一件事……”他抬起頭,仰望的神情既單純又迷離,像只走失的小獸,等待著示明方向的答案。“……我愛你?!鄙蚵p輕彎下腰,吻住那雙薄唇,淺嘗輒止地封緘誓言。信程有專門的法律顧問,因為經常合作,開出的顧問費也很大方,基本上可謂有求必應。沈蔓掛掉電話后不到半個小時,對方已經帶上草擬過的文書,以及相關需要簽字的手續敲門了。按照她和趙宏斌的口頭協議,卸任信程總裁,去趙氏集團就職只是早晚的事。能夠在那之前將公司交到陳逸鑫手中,沈蔓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如今生物計算和思維模擬的開發都已經進展到最關鍵的階段,作為專利掮客,他們除了耐心等待、伺機而動,g本別無選擇。陳逸鑫簽字的時候手都在抖。之后聽取公司各部門中層領導匯報,問話的聲音也有些不穩,顯然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雖然大妞滿臉的不服氣,依然盡職地為他安排好辦公室,并且將相關資料統統送進去,冷眼等著看好戲。沈蔓原本還想留下來向他介紹情況,見此狀況卻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日后留在信程與大妞等人打交道的是陳逸鑫,解決問題也只能靠他自己。此時已經臨近中午,沈蔓抬腕看看表,決定出去吃個飯。司機將車停在開發區的政務中心旁邊,正是午休時間,周邊已經沒什么人。她走進隔壁寫字樓的大廳,在銘牌板上找了半天,方才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里發現“聯高科技有限公司”八個字。聽陳逸鑫說,聯高科技之前蝸居在頂樓的幾間板房里,到他加入后方才多花了一點錢租下正經辦公室??粗娞輰訑党掷m變化,沈蔓心想,果然是只多花了“一點”錢啊。順著消防通道東拐西繞,她最后才在大樓西北角找到目的地。與之前想象的不同,鄭宇軒名下的這件創業公司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從前臺到洗手間,從隔間倒會議室,明顯都是花心思設計過。盡管由于條件有限,沒什么高大上的裝備,但該有的一樣不少,簡潔明了功能x強——讓她想起曾經的信程。“陳總呢?找你們陳總去!”鄭宇軒著惱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來,帶有明顯的情緒。員工挨了罵,縮著腦袋、抱著文件,怯生生地退出來,與沈蔓擦身而過也沒有留意。看來今天是要撞槍口了,她自嘲地想到。敲門聲再次傳來,男人猛地一拍桌子:“不是讓你找陳總嗎?怎么又……”墨綠色的襯衫,千鳥格及膝裙,一雙高跟鞋撐起端莊的身姿,女人俏麗的容顏在日光下看來更加明朗。原本的怒火瞬間熄滅,鄭宇軒笑著嘆了口氣,長腿翹上辦公桌,略顯吊兒郎當地說:“稀客啊?!?/br>畢竟是朝夕相處了七年的枕邊人,從表情和身體動作就能讀出潛臺詞。沈蔓曉得對方已經冷靜下來,于是一邊步伐放松地走進去,一邊故意調侃道:“鄭總今天似乎有點忙?”合伙人人間蒸發,鄭宇軒焦頭爛額一早上,至此終于松了口氣。他不作回答,而是起身將門關好,又放下百葉窗。然后回過頭來,猛地攬住女人,一陣發了狂的親吻。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勉強分開些許距離,喘息道:“怎么有空過來?”他的唇瓣貼著她的,氣息如潮,暈染在彼此之間,平添幾分曖昧。從饗足的親昵中緩過神,沈蔓笑得像只狐貍,將包裝j致的三明治提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找你吃飯啊?!?/br>分享著簡單的食物,她語速適中地侃侃而談,將趙氏集團的開發計劃、信程面臨的惡意訴訟、重點實驗室的研究進展、陳逸鑫的主動投誠統統和盤托出。男人靜靜聆聽,自始至終不發一言,視線中卻閃著光。最后,沈蔓直直看向對方,態度誠懇而坦然:“無論我和趙宏斌誰輸誰贏,思維投影技術的發展已經不可逆轉。即便你我的思維都能夠投s回去,這輩子、在這里的生活還要繼續。我現在過得很好,有我愛的人,也有愛我的人——從這一點上講,宇軒,我欠你的。那么,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要的究竟是什么?”(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