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直升機VS愛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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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完嘴、吃完飯、喝完茶,臥室里的兩個人還沒有出來。其他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況,林云卿收拾東西回醫院繼續做實驗,王笑話。“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斟酌著用詞,梁志終于還是發問。用力按滅剩下的半截煙蒂,他略顯頹喪地答道:“原本就沒什么想不通的,不甘心而已。前段時間機緣巧合碰上了,她現在的能耐想必你也清楚,哪里還有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br>寥寥數語帶過,聞者因為感同身受,卻不會簡單理解成字面上的含義。梁志伸手拍了拍老同學的肩膀,語氣中盡是感嘆,如同寬慰著前世的自己:“都有這個過程,經歷了就好了?!?/br>兩人望著市中心的璀璨夜景,半天沒有說話。似是想起了各自的曾經,任由思緒沉浸在無限的感懷中。直到梁志再次開口:“不過,你六年前也真夠狠得下心啊?!?/br>“你去凌海了,可能感覺不明顯?!泵鎸M屋子的陌生人,經受了一晚上的冷嘲熱諷,陳逸鑫選擇在此時敞開心扉:“報考國立大學、念化學系什么的是她出的主意,暑假里還跟我商量著入學后怎么上課、怎么自習——轉身這人就自己跑去了帝都。我那時候g本就不敢相信,去查了錄取通知書才確定……”說著說著,a中又那股熟悉的郁卒之氣又在升騰,他趕忙止住了話頭,避免一發不可收拾。“年輕的時候是這樣,眼睛里容不得一點沙子?!蓖患?,聽不同的當事者講起來,自然會有不同的觀感,梁志喟嘆道:“但她那時候去國立大學找你,確實是真心認錯。我后來聽林大夫說才知道,蔓蔓一回來就病了,住了大半個月的院,連家里人都沒告訴,痊愈后才獨自回去帝都?!?/br>無論是上輩子的小片警,還是這輩子的天皇巨星,梁志始終沒有太大的企圖心,他對沈蔓的愛是習慣,更是本能。無論在中洲衛視參加遴選,抑或發唱片、出專輯,對于重生過一次的人來說,都像做夢一樣——更類似于某種模擬經營游戲,只不過更逼真、更投入些。沈蔓的鼓勵、支持和期待,是一切堅持的源動力。是以,當年得知女孩無人照顧、獨自療傷一事,他心中的自責與愧疚可想而知。這樣說或許并不準確,畢竟還有林云卿這個貼身的私人醫生。但在梁志的理解里,沈蔓前世養尊處優、今生眾星捧月,合該了被呵護、被憐惜,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一點不為過。那延續半月的孤苦,乃至連綿數年的念念不忘,是任何一個愛她的人都無法認同的傷害。盡管梁志沒有像大妞那樣橫眉冷對,也沒有像周胤欽、王笑天那樣冷嘲熱諷,但他還是選擇將事實真相告訴陳逸鑫。如果對方不上心,這種事情聽來也無甚打緊;如果對方真像沈蔓以為的那樣重情重義,應該會想要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被燒至灼熱guntang的一顆心,猛然浸沒進冰水中,那種既膨脹又酸楚的心情,令陳逸鑫幾乎站立不住,扶著天臺欄桿方才穩定身形:“……她病了?”“風寒、氣急攻心,病因不明。但林大夫說人是從國立大學哭著走回中心醫院的,夜風吹了一路,四肢都沒有知覺了?!奔幢阒皇菑褪鲋敃r的情景,梁志依然覺得心悸不已,他再次佩服醫生的理智與清醒,換做其他任何人,恐怕當場都要崩潰。黑暗中,陳逸鑫站成一道深色的y影,不動、不說話,甚至不再呼吸。“蔓蔓是過敏體質,治療時全靠注s用藥,兩只手都差點肌r壞死……”喘了口氣,終于緩過勁來,講述者方才有勇氣繼續,“……你記得她以前是跳古典舞的吧?還有鋼琴十級,從那以后都不行了?!?/br>回憶到這里,梁志仍然需要努力穩定情緒,才勉強沒有失控:“林云卿當時只是住院醫,副教授還沒評上,查房、值班、寫病歷都要親歷其為,g本抽不出空照顧人。我那年在中洲參加封閉選拔,半點消息不知道,否則無論如何都會回來陪著她?!?/br>感情是非常奇妙的東西,彼此缺乏理解的情況下,難免淪為笑話;在有共鳴的人之間,則往往不言自明。歌手此刻嗓音低沉,發出的喟嘆也格外真實:“圈子里都說我選秀歌手出道,如果不是中洲衛視那檔節目,肯定沒有今時今日的梁志。但你相信嗎?即便用這一切換來‘早知道’三個字,我也絕不會皺皺眉頭?!?/br>陳逸鑫依然保持著絕對壓抑的沉默,就像滴入清水的墨汁,一邊在膨脹,一邊在稀釋。梁志明白,他并沒有自說自話,剛才那段剖白恐怕早已在對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我其實挺沒出息的,上輩子當個片警就挺滿足,這輩子功成名就,也沒覺得有多幸福?!彼麩o奈地搖搖頭,似是自嘲:“但能夠得到她,哪怕只是一部分,就算真讓我死一次也值當?!?/br>臨下樓前,他拍拍陳逸鑫的肩膀,語氣故作輕松道:“王笑天那人比較直,說錯了什么不要往心里去??伤麆偛拍欠挼故钦嫘牡摹獎e看蔓蔓活得張牙舞爪,本質上還是很脆弱,對待感情就像只縮頭烏g——如果對方沒有表明了喜歡她,她絕對不可能主動放下身段。你能讓她回頭兩次,說實話,我們都挺羨慕的?!?/br>說完,梁志繞過遍地狼藉的花盆和植物,緩步離開了天臺。樓道門關上的瞬間,男人繃直的背脊瞬時垮塌,兩只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圍欄,方才沒有跪倒在地。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他曾以為淚水已經徹底流干,直到沈蔓出現在317寢室門口;女孩模糊的表情消淡在回憶里,他曾以為從此不會傷感,直到父親積勞成疾;甘心淪落于命運浮沉中,他曾以為生活合該如此繼續,直到辦證大廳那次偶遇;屈從于軟弱、貪婪和情欲,他曾以為這就是天意。直到剛才,了解到事情的另一面,方才真正明白:愛,從來都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