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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從黃販子眼睛狡詐的眨巴里,感覺到自己被宰了。黃販子說,要是嫌貴,我們就不去了。黃販子竟然要開門下車的樣子。伊谷夏說,去!我驗了貨,滿意就給你五十!這下輪到黃販子退縮了,唔,你,你行嗎?你不會是……警察實習生吧。黃販子扭頭往后看,還真怕有人跟蹤。伊谷夏說,警察哪有空管你這破屁事!買了一張黃碟,在商城再逛了一大圈,伊谷夏又奔回華僑區“證明力”別墅。照片拿到了,對比起來看,質地、色彩、光澤度,整個外觀,新舊照片已經十分接近,除了手感,新照片有點韌勁。舊照片充滿歲月的綿軟。但如果把舊照片收起來,不對比,一般人想不到有假。伊谷夏感到基本滿意。走到門口,她站在那里一直揉耳朵。長須男人說,耳朵癢嗎?伊谷夏說,不是,耳朵也有點癢。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抱你致謝,又怕你誤會。少來。長須男人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小算盤。伊谷夏說,那好吧,攤牌。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致命機密。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去找你老婆推心置腹地談心。長須唐裝打了她肩膀一掌。四楊自道藍白色的出租車,一直開到金元島碼頭邊。他們停在伊谷春送辛小豐來去拿小金魚所停的位置。楊自道和抱著尾巴的辛小豐下了車,小家伙依然提著魚。他們在碼頭等候客運機帆船。比覺接到電話,就駕駛小機已經在那邊的碼頭等了。機帆船靠了岸,三人上去,先等比覺把尾巴送海星幼兒園玩。尾巴很高興地和爸爸們說再見。送了尾巴,三個人就乘小機到比覺的魚排上。魚排上堆著泥垢污濁的墨綠色漁網。比覺今天在清理網箱里的漁網。今天的海面上風很大,整座魚排木頭嘎嘰嘎嘰地響,好像快散架了似的;比覺燒的茶水,一下就涼了;家家戶戶魚排上的風葉轉得快如電扇。雖然小木屋這一片,都撐有黑色的防曬網,但才干一會兒,就熱得不行了。辛小豐說,你那本找不到的天文雜志,就在警察手里。他們現在還記得那一期的“海盜號”著陸的封面封底;周邊的調查訪問,有不同的村民說,看到了我們三個,而且,都看到了阿道胸口的刺青。我的左手拇指、食指紋,正如你當時臭罵的,他們的確是發現并提取了。也就是說,關于我們三個,他們掌握了不少。比覺停下了手中的活,盯著辛小豐。當時,撤離現場的時候,他們把所有能想到的痕跡都清除了,比如指紋、腳印。包括屋子后面的防蚊紗門。但是,三人逃離現場的時候,最后的辛小豐,忽然呆立在那個赤裸的女孩尸體前。更不可思議的是,他伸手拉了一下她脖子上的楓葉飾品。他自己后來解釋是想把它帶走。為此,比覺和辛小豐在城郊的墓地邊,頭破血流地打了一架。當時引發比覺狂怒的,就是辛小豐撤離時的磨嘰和指紋的遺留。他們緊張忙碌了那么多時間,所做的消除痕跡的努力,就被辛小豐莫名其妙的伸手給毀了。但所有這些,都不過是絲絲燃燒的引信,它更重要的是,引爆了比覺滿腔的怨恨和絕望。他痛恨辛小豐把他們帶進這么個滅頂之災中。楊自道看當時的比覺,就像TNT炸彈,他把辛小豐往死里打。楊自道沖過去擋架的時候,也被比覺打得眼冒金星、滿嘴流血,比覺完全像個失控的野獸。他哭叫著,狠狠掐著辛小豐的脖子,連聲吼,為什么你為什么為什么你他媽不扯下項鏈!!!月色下,辛小豐不再掙扎還擊,任比覺踢打。楊自道看到辛小豐滿面的淚水在月光下微微發亮,楊54作者:須一瓜自道看著不禁也悲從中來。是啊,太快了,什么都完了。全完了。辛小豐不回手,比覺就瘋狂地以頭撞樹。松針簌簌而下。楊自道最后過去抱住了額血如注的比覺。比覺跪在地上野狼一樣長嚎痛哭。那一夜,三個人在墓地里怎么睡去,楊自道已經不記得。醒來時候,他看到松林里晨光灰白。太陽還沒有出來,四處是清脆鳥鳴,草地里昨天的暑氣和今天晨露混合散發出荒野的濕熱氣息。比覺挨著他睡著了,他們靠上一座大墓的弧形水泥門。辛小豐沒有睡,他站在一個黑色的墓碑旁的漆樹下。楊自道過去,辛小豐卻沒有哭,只是目光呆滯而空洞。楊自道動了他一下,又動了他一下。辛小豐聲音輕微而嘶啞……是真的嗎……楊自道沒有說話,辛小豐搖頭,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要確認是不是夢境,最后他哀求似地轉向楊自道,他在尋找肯定的答案。楊自道轉身。辛小豐突然撲了上來,死死抱住楊自道。他閉著眼睛搖頭,不斷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比覺醒了,他的臉不知為什么腫得很難看。他一字一句地告訴辛小豐:我們殺了人!殺了一家人!一家五口人!就在十多個小時前。不是做夢!是真的。因為你混蛋!愚蠢!我們全都完了。不是他媽的夢!比覺站起來,把辛小豐的頭發一把揪起,醒醒吧,白癡!警察可能很快就到了!警察一直沒有來。十幾年過去了,警察一直沒有出現。這個驚悚一方的強jian滅門大案,在他們逃離家鄉、阻斷老家信息后,真的越來越像個夢境。但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希望是夢境的現實,卻在他們自己的記憶里越來越鮮明越確鑿。比覺有次醉后痛哭,說,我的頭上發涼啊,那柄劍、那柄從天而來的達摩克里斯懸劍,就在我頭上,我頭皮涼颼颼,我的頭發都豎起來了,你們就沒有感到嗎?每年八月十九日,他們都聚在一起過。有時一整天對坐,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這一天都是備受煎熬的,這一天總是比地獄還陰冷,空氣里很容易出現血腥氣。大約是第二年起,阿道開始領著他們祭拜。他們默默地焚香跪拜,告訴死者自己一年的情況。懺悔愧疚之余,每一年,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說,他們在等待著女孩一家隨時要他們走。有時他們認為,警察忽略了楓葉掛件上的指紋,那個可怕的案子就成了毫無線索的死案;有時候,他們覺得警察不僅搜集了那個指紋、甚至還有目擊者,還有其他很多他們不知道的證據。他們還相信,家鄉的警察一刻不停地在找他們。比覺不喝酒清醒的時候,特別痛恨辛小豐最后留下指紋的行為。有一次,楊自道也忍不住問了,說,你真的想要那個飾品?那并不值錢啊。辛小豐的回答讓他震撼,他說,我突然想記住那個女孩。當時覺得,我槍斃后,可以去找她說對不起。那你為什么不扯下它?辛小豐說,心慌。繩子太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