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房間里多了個男人
26 房間里多了個男人
許以安很忐忑:我的事也會給你造成影響嗎? 當然了,你是我女兒啊。許志成夾了塊龍蝦rou放進嘴里,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卑鄙。 以前祝我們家樓下的高叔叔你記得吧? 許以安點了下頭,許志成才繼續講。 聽說之前組織上是要提他上去當副局長,結果不知道誰弄了張舉報信,說他兒子跟人合伙開賭場。后來上面下來查了,雖然結果證明他兒子是清白的,可他提副局長的事也打水漂了。 因為調查期間組織上就不會考慮當事人的人事調動,得等調查結果出來才能列入人選,等結果出來,人家該調的都調了,哪還等得到他。 許以安聽得心口怦怦直跳,接下來端上來的菜她食不知味。 張艷還以為她累的,就讓她少接幾個家教。 要是缺錢就跟爸爸mama說,別那么辛苦。而且,你不是說準備考研嗎?得多抽點時間讀書,別打工了。 嗯。 許以安乖巧地應著。 吃完飯,許以安被張艷拉著去逛街。 大約是覺得自己快要當局長夫人了,得穿得體面一點,張艷進了家高檔服裝店。 小學老師一個月四千多塊工資,平時她都是省吃儉用,只有給女兒買衣服的時候才大方一點。 到了這把年紀才想起來給自己買幾件好的衣服,想想還挺心酸。 她看中了條連衣裙,去試衣間的時候偷偷看了下價格,一千多,她頓時就有些猶豫了。 不過還是穿了出來,站在鏡子前的時候就開始各種嫌棄,款式太過新潮,腰線太高,顏色太暗不襯膚色 許以安知道她又開始舍不得了。 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看的,媽你穿上這個年輕多了。要是喜歡的話就買吧,我送給你。 最后那句話讓張艷臉色舒緩很多。 你哪來的錢??? 正好昨天從一個學生家長那里領了工資,我現在比你有錢呢。 最后是許以安付的款,買了衣服后,許以安另外又給她買了雙鞋子。 張艷喜滋滋的,覺得以前在女兒身上投資的那些錢都沒白費,這會兒她給人教鋼琴課,一個小時好幾百呢! 母女倆走出商場的時候,張艷拉了拉她的手。 安安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許以安還沒回答,張艷的手已經撫上她的指根,這是那什么情侶對戒? 張艷不是那種古板的母親,也鼓勵女兒談戀愛。 女孩子就是要去談戀愛,多談幾個才有能力識別渣男,要是連戀愛都沒談過就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那可太虧了。 沉默了幾秒鐘,許以安搖頭:不是,是靈靈送給我的。 張艷也知道林靈經常送她一些小玩意,項鏈戒指耳環什么的。 我還以為你談戀愛了呢。似乎是怕女兒不跟自己交心,張艷特意叮囑她,要真談戀愛也不用藏著掖著,記得跟媽說,媽不會阻止你談戀愛的。 不會阻止她談戀愛,但是會幫她稍微把關一下,以防她被渣男騙了。 知道啦。許以安親昵地摟著張艷的胳膊,要是談戀愛了一定會帶回來給你過目。 回到家后,許以安就把戒指脫了下來。 耳中盤旋著許志成的話,不要給我惹麻煩、不要給我拖后腿 她知道父親盼著這個機會已經盼了好幾年了,因為這個轉機,父母的婚姻也看到了光明。 她不能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晚上,林辰河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說了分手的事。 其實他們從來沒有正式在一起過,也不是分手,只是說以后不想再和他見面了。 電話那邊沉默得只聽到男人的呼吸聲,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辰河才開口。 為什么? 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許以安攥著手機,說得很慢很慢,好像只有這么慢,喉嚨才不會那么疼,心里也不會那么悶。 聽靈靈說,高書記這次好像有望提上去當副省長,我和你的事要是被人發現,會不會給高小姐帶來麻煩? 她覺得自己還挺善解人意的,找了個這么好的理由。 林辰河又是一陣沉默,過了挺久才說:好,我明白了。 她是怕他們的關系被人發現。 聽著男人冷靜的聲音,許以安心被人灌了氣似的,又漲又滿,鼻子有些酸。 原本想多說兩句的,只是暫時的,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們再聯系、我喜歡你,也愿意等你和高雨離婚,可這些話聽著好像是在暗示他趕緊和高雨離婚似的。 最后,她一個字都沒說,只是沉默地聽著他的呼吸聲。 沉寂中,電話那頭傳來高雨的聲音,說她爸叫他去書房,林辰河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許以安抬手按了按眼角,眼睛有些痛。 那天晚上之后,林辰河沒有再來找過她,只偶爾和她發發短信,問她做什么,言語也挺克制,沒有任何曖昧詞句。 好像,他們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 許以安努力不去想他,可心情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明顯得連五歲小朋友都看出來了。 許老師,您生病了嗎? 這天上課的時候,學生盯著她的眼睛,一臉擔心地問。 那天早上她起晚了,沒有化妝,原本清亮的眸被黑眼圈暈得有些無神,整個人看著就很憔悴的樣子。 以往的她總是精神飽滿,就算生病了,她也會給自己化個朝氣蓬勃的妝,為了給那些家長信心,讓他們覺得自己給孩子請的老師是上進又勤懇的。 不好意思。許以安跟站在旁邊的家長道歉,我這幾天在準備期末考,熬夜了,精神有點不好,不過您放心,我有在認真給嘟嘟上課。 沒關系沒關系。嘟嘟mama也是個明事理的,擺擺手道,你還是學生,肯定要以學業為重,我能理解。 上完課后,許以安直接去酒店,路上堵車,她還擔心會遲到,到了那邊晚宴還沒開始,她松了一口氣。 宴會廳里來來往往都是忙碌的工作人員,她不知道哪個是劉經理,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來了個中年男人,許以安愣了下,那人開口解釋。 劉經理有事走不開,讓我來帶你去休息室。我姓張,你叫我張主管就行。 休息室不大,有張小沙發,還有化妝鏡和更衣室,許以安快速化了個妝,又簡單盤了個頭發,換上帶來的晚禮服。 那是一條斜肩的香檳色晚禮服,左肩上綴了朵雪紡的花,右邊肩膀裸露著,露出一小片背。 性感,嫵媚,又透著少女的青春活力。 這是她的戰袍,畢竟來這種場合演奏,還是要整幾件工作服的,她就咬咬牙買了件品牌的。 是林靈幫她挑的,穿著還挺好看,只可惜穿了快兩年,已經有些舊了。 換衣服的時候,她總覺得更衣間里有什么動靜,認真看了下,也沒看到什么異常。 額,不會是有老鼠吧? 更衣室里還堆了些雜物,招老鼠也是有可能的,她從小怕老鼠,這么想著就有點毛骨悚然,拉鏈還沒完全拉好就跑了出來。 推開更衣室的門時,看到房間里多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