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戲
第四章 游戲
她聽這話頓住,有一會兒都是愣住的。分不清是小貓還是小狗了,程也恨恨咬他鎖骨,沒多大力氣,后面又刻意嘬出聲響。 她小手蓋在他嘴巴上,不讓他再說話,干燥溫暖的唇觸碰在掌心。 在遮蔽一切的黑暗中,多年未見的尷尬、齟齬都短暫隱形了,只有曖昧和欲望在發酵。 程也終于靜下來打量眼前的男人,即使視線無法清明地捕捉到他的神情,但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瞳孔仿佛被描繪了千百遍般熟悉。他的頭發比之前短了些,無論是身材還是面部線條都更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利落隨性。 室內沒有開燈,程也和陸洵之踉蹌進門,在去往床邊的幾秒鐘里腿已經纏在一起,她攀著他,雙乳貼在堅硬又柔軟的胸膛。 程也陷入綿軟的床,一旁是下午蓋過沒有疊好的被子,她翻身陷進去摟住那團,屁股撅成了流暢的弧度,讓人看了想揉一揉、打上幾下。 程也感到渴,迷迷糊糊想到那酒后勁兒可太大了,竟能完全控制住人的思緒。 陸洵之拉著她接吻,先是嘴唇相貼,然后又把舌頭伸進去攪弄,吸著一口香津。 嗓子更是干到要冒煙! 程也不高興了,輕輕踹了他的腿一下,腳趾勾在短褲上又滑到膝蓋,蹭了蹭。她不是有意的。 我渴程也除了想喝水沒有別的感受。 沒有辦法,陸洵之去給她倒水。 水壺在遠處的木制方桌上,周圍是一些雜物,護膚用的瓶瓶罐罐此時歪倒一片,還有墨鏡、太陽傘之類的。程也的習慣很怪,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都要把所有東西拿出來擺在視線能及的地方,用完不會放回原處,顯得房間雜亂無章。 很久以前陸洵之就說過她這個毛病,程也不以為意,還瞪他一眼要他別多管閑事。 陸洵之無奈,只好跟在后面收拾。 那是最開始,他們還很好。 陸洵之瞥到水壺旁邊有一塊手表,他拿起來打量了一番,銀色的機械表,雖然模樣新但也能看出來輕微使用過的痕跡,不是以前的那塊了。他放下表,倒了滿滿一杯水回到床前。 程也側躺在床邊,米色長裙蹭到盆骨處露出修長白皙的腿,房間里沒開燈,月光傾灑鍍上一層細碎光澤。她兩條腿交錯,隱約可以看見瘦削膝蓋上的淡色疤痕。 他碰了碰那處痕跡,驚醒程也。 你好慢。她懶洋洋地指責。 陸洵之把水遞到程也嘴邊,她急切地吞咽,有水珠順著嘴角滾落,在下頜滑出一道晶亮的痕跡。猶如搖搖欲墜的露水在邊緣欲滴未滴,陸洵之的眼神暗下來,俯身去舔,舌頭一卷就讓露水落在了自己口中。 濕漉漉還帶著微癢,程也瑟縮,面頰發熱。 男人的手侵入裙底,瞬間碰到溫軟的陰戶,程也嚇得用腿夾緊。那里十足敏感,此時已經泛起濕潤水汽。纖薄的軟rou似乎感受得到他指節的突起、指腹的繭子,他的手從內褲下緣探進去肆意勾弄,不帶技巧地捻磨,挑起潤澤。 程也微弓起身子,一手抓住他胸前的襯衫布料,另一只手扶著小腹,被動承受著xue口到腹部的酸澀不已。曠日持久地愛撫,真正到達的那刻卻生了怯。 喝了酒的陸洵之更加肆意、糙野,他就那樣側身好整以暇地看著程也在自己手下到達高潮,緊緊縮在被子里抽搐,甚至呻吟沖口而出。明明下身腫硬,褲子都微潤一塊,還能保持不急不緩的姿態。 放在床頭的手機突兀響起,陸洵之頓了一下。屏幕的燈光映在臉上有些寡淡的樣子,他接起來,輕輕應聲。 程也還沒從一波高潮中回過神,眼前被淚水蓋住模模糊糊,她小口喘息調整自己。陸洵之跟對面講著電話,睨了她一眼,然后把被水淋濕的兩根指頭塞進程也的嘴里,在里面用力攪動。 他逗弄著眼前的女人,游刃有余。直到被程也咬住指腹,才吃痛地抽手。 掛了電話陸洵之站起來,他說:工作上有點急事,我需要先回去。 嗯。程也的面上看不出情緒,向下掃了眼,嘲諷道:看來這幾年修煉得不錯,還是說年紀輕輕就......? 她話里話外意思是陸洵之的那物什不中用了。 陸洵之大大方方低頭看一眼褲襠,然后扯唇一笑:你不清楚? 打啞謎似的,但兩個人都聽得懂彼此的話中之意。 滾。程也扯過身旁的被子把自己裹住、縮進去。 你自己在這可以? 陸洵之都話落在地上,無人應答。 浪潮褪卻,氛圍溫度急劇下降,他們被一通電話拉回現實,都倏然冷靜下來,剛才借著酒勁兒的放縱此時更顯諷刺。 男人高大的身軀隱沒在陰影里,他本想再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沉默轉身。 把門給我關好。程也冷淡地叮囑。 砰地一聲,寂靜回歸房間。程也翻了個身,緊了緊被子,也不顧腿間黏膩就這樣迷迷瞪瞪睡過去。 - 程也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昨晚喝的那四五杯酒是什么了,可能是伏特加,也可能是威士忌,總之是酒保特調,度數很高,讓本來酒量就差的她幾乎失去招架之力。 醒來看了眼手機發現已是日上三竿,太陽被遮光簾嚴嚴實實擋在窗外。她半夜被熱醒過一次,就這樣空調開了一整晚,現在覺得鼻子有些不通氣。 昨晚連妝都沒卸,程也看著鏡子中的女人,頭發凌亂不堪,裙子的吊帶也耷拉下去露出小巧可愛的乳緣,雙唇腫起,牙刷碰到有微妙的痛感。她側側身,發現后脖頸和肩頭都是斑駁紅腫的痕跡。 cao。程也小聲怒罵,一點泡沫從嘴里噴出來。 陸洵之下手是真的黑,無論多久過去都是這樣,他完全掌握了支配程也快感的要領。她本來就是易留痕體質,脫下吊帶裙發現連被揉捏過的大腿和屁股都有淺淺的手印,然而昨天只顧著沉浸在刺激中,絲毫沒有感受到無法忍耐的疼痛。 換句話說,即使疼痛,程也都享受在其中。 這件事除了她的心理醫生,只有陸洵之知道。他們曾經樂此不彼地玩這種游戲。 但都是從前。 程也對自己昨天為性愛淪陷的行為頗為不齒。當初分開時她說了很多沒有余地挽回的話,也絕不可能回頭。 昨夜的失控全部歸咎于酒精,程也不愿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