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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傾心下榻走到門邊,拍了拍手掌,叫道:“心,出來!”話音剛落,某處傳來“唧”的一聲,循聲而去,一只冰藍色的冰蚨從暗衛十四的腰帶里鉆了出來,徑直飛向賞傾心,留下十四一臉疑惑,撓了撓頭嘀咕:“那東西什么時候鉆進來的?”賞傾心見狀,輕聲一笑,自從上次被楚望炎發現冰蚨,她便不敢再把它們帶在身上,以免讓老賊抓住發現破解冰蚨的方法,那對風侯府很不利,所以五個小家伙一直遠遠地跟著。“心,你和傾去九焰洲一趟,找到龍炎太子九夢竹,讓他盡快來這里為相公醫治,他認識你們,不會傷害你們的?!?/br>心立馬飛到十四身邊,叫了一聲,又有一只冰蚨從十四的領口鉆了出來,兩個小家伙剎那消失,十四郁悶了,“還有?”端烈急了,“妖女,叫你找鬼醫,你找那個龍炎太子做什么?你跟他有交情?他……也陷進去了?”賞傾心淡然一笑,“你們只需知道,他不會做不利于帝洲的事便好,至于其他事,或許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的?!?/br>她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沈亦凰,然后提裙跪在風墨研面前道:“公公,兒媳今日有一事相求,萬望公公成全?!?/br>風墨研想扶起她,卻被她拒絕,她說:“公公,請公公與其他三位侯爺鼎力相助,幫沈亦凰與蘭千霽恢復身份?!?/br>“他們?”沈亦凰訝然抬起眼簾望向她。“是,他們便是當年被人劫出宮外的兩位帝子,一切都是楚望炎的詭計,是他當年偷梁換柱,帶回一男一女冒充,而真正的皇家血脈則被他帶在身邊,若是公公不信,可以詢問葉侯,還有至今在冷宮中藏身的舒貴嬪與其貼身宮女紅英?!?/br>“舒貴嬪?”風墨研驚問:“難道當年舒慶宮被人血洗……”“是,貴嬪娘娘由紅英搭救,逃過一劫,一直藏身在冷宮之中,只是受不了打擊,神志有些不清,如果有機會,請公公派人將她與紅英救出,我想龍炎太子應該有辦法醫治她的瘋病?!?/br>風墨研扶起她道:“這本就是四侯府職責所在,只是十八年過去了,要想讓人相信并非易事,況且朝中大臣大半都是楚望炎的黨羽,如果我們冒然公開兩位皇子的身份,非但不能令人信服,還會落個居心不良之嫌,到時……”“或許有一法可行?!闭管彰橐谎凵蛞嗷?,這個他曾經的三皇弟,又看向賞傾心,后者頓時了然一笑。景越若有所思地看了沈亦凰和賞傾心許久,幽幽地說:“此計……未嘗不可,只是那二皇子……”就在這時,姚芳儀忽然說道:“二皇子是那個多晴公子嗎?那孩子我倒是見過,與當年的舒貴嬪真是相像得很?!?/br>頓時,所有人都已是一片了然,但除此以外,葉筠覺得仍有憂慮,“說來容易,但如若朝中那些jian黨不從,我們又能如何?“就在眾人因這一句話擰眉之際,卻聽賞傾心慢悠悠地說:“不從者,殺!”眾人聞言,心中忍不住打了個突,不約而同地看向她,只見她背光而立,絕美的琉璃眼中寒光閃現,紅唇之畔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如同美人蛇吐著紅信,讓人不寒而栗。浪兒心疼地看著她,從前的她雖愛作亂,心底卻是好的,可是如今……“煙兒,我不喜歡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這樣?”賞傾心輕笑,那一笑讓人覺得十分冷漠,她冷哼一聲道:“我不會再任人宰割,更不會讓相公再受絲毫傷害,楚望炎,我定要將他挫、骨、揚、灰!”言罷,她昂首走向風如玉所在的屋子,只留下一屋子的人怔愣原處,看著那桃紅色的宮裝裙擺曳過地面,竟如一灘鮮血在地上淌過,那般的詭異。端流溯執扇的手僵在胸前,只覺方才那女子十分陌生,“她……還是那個貓兒嗎?”沈亦凰目光深沉道:“毒蛇!”浪兒有點氣惱地沖著沈亦凰嚷嚷,“凰哥哥,我不準你這么說煙兒,她只是……只是被氣壞了!”沈亦凰不與他爭辯,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快樂瘋癲的貓兒,她是魅姬,魅惑人心的妖姬!景越、景隨兩兄弟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那日城門前與她的相遇,那時的她,一個柔弱的女子被一個惡魔傷得體無完膚,如同小獸被獵人逼得無所遁形,逼急了,便只能不顧一切地反擊,變成如今這般狠毒,不是她愿意,只是,被逼到了絕境。如此的她,讓人心疼。當眾人尚處在震驚當中時,纏綿的曲調飄然入耳,略帶顫抖的歌聲響起,深情,脆弱,讓人難以相信,那竟是之前的美人蛇。“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悠揚動聽的曲調有種惑人心魂的魔力,讓人仿佛置身于那高山之間,化身為風沙翻山越嶺緊緊相隨,然而只要你細細聆聽,就會發現那流暢的琴音間似乎夾雜著細微的嘶啦聲,“噌”“噌”,一聲接著一聲,就如同……端流溯手中折扇“嘩”的合上,驚叫一聲:“不好!”景越臉色也不大好地說:“桃倚琴!”四位長輩只覺耳邊生風,眼前一花,過后,眼前一無所有。端烈那氣勢非凡的臉上此時竟是哭笑不得的扭曲,他看向風墨研說:“風老大,你家兒媳真是妖女,說她堇后再生真不為過?!?/br>風墨研瞪了他一眼,不語。兒子,你可趕緊醒過來吧,不然,你的媳婦兒就要被人搶走了。當人們趕到時,只見賞傾心坐在榻邊,正對著床上的風如玉,琉璃眼中含情脈脈,絕美精致的臉龐已被淚水浸濕,然而目光移至她手上時,眾人猛地一驚。桃倚琴躺在她腿上,流瀉著動人的曲調,十指纖長,如快樂的仙子在絲弦間翩然起舞,只是那指尖觸動琴弦時并不是單純的挑動,而是生生地用指腹抹過,隨著“噌噌”的響動,嫩白的指腹便被拉開一張張小嘴,鮮艷的血珠從其間噴吐而出,在琴弦滑過,然后,悄然滲入,絲弦接受到新鮮的血液,紅光乍現,但那紅光與風如玉彈出的不同,似乎無法融合,只在表層翻滾流動。端流溯驚呼道:“她瘋了!”然后便要往上沖。端烈忙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