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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讓他打心底里厭惡。“魅妃娘娘,出來吧!”隨著楚望炎的叫喊,一個高挑曼妙的女子走上了山頂,那絕色的姿容赫然是賞傾心如今的模樣,她柔若無骨地靠在楚望炎身前,毫不避諱地獻上了自己的紅唇。楚望炎美人在懷,得意地看向風如玉,“小侯爺,你可看清了,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愛妻,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不過人各有所好,只要你交出青鸞令,我便將她送還與你,如何?”風如玉看向那女子,點墨般的眼中沉淀著憂傷。老婆,這便是你如今的模樣嗎?那日大殿之上我未能認出你,對不起!他對著那女子淺笑一抹,風華無雙,足令世間所有女子為其心動,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笑容中,沒有一絲一毫面對他心愛的妻子時擁有的溫柔。“我交出青鸞令,帶你回家可好?”女子含情脈脈地看向風如玉,完全為眼前絕世風華的少年所折服,情不自禁地便開口道:“好啊,相公,我跟你回去?!?/br>風如玉淡笑的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他說:“如玉的妻子不在此處?!?/br>楚望炎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他笑道:“小侯爺口口聲聲說對少夫人一心一意,怎么如今見了反倒不認識了?”風如玉眼角帶笑,柔情似水,他的話語隨著山巔的清風飄蕩,“如玉的妻子會將青鸞令拋進大海,與我至死相伴?!彪m然,她有點小小的任性,但她的心,永遠是天空一般純凈,又怎會為一己之私置天下蒼生于不顧?那才是他的妻子。楚望炎推開了懷中的女子道:“風如玉,看來我還真是小覷你了,如月,把孩子抱來?!?/br>“是!”那名叫“如月”的女子抱著風遠歌回來時,臉上的面具已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只不過風如玉對她沒有絲毫興趣,他只是遠遠地看向風遠歌,慈愛地笑道:“遠歌莫怕,爹爹馬上帶你去找娘親可好?”遠歌向爹爹探了探手,見怎么也夠不著,似乎有些惱怒,他撅起紅艷艷的小嘴瞪向抱著他的女子,手上抓了幾縷發絲毫不留情地拉扯,而那女子不知是礙于自己的主子,還是那美麗如仙的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不過風遠歌卻不會領她的情,小嘴“噓噓”一聲,伴著下邊“嘩啦啦”的聲響,便將她的衣衫濕了個透徹。臨了還笑呵呵地喚道:“爹爹!”原本想叫罵的如月因他這一喚,頓時如xiele氣的皮球,偷偷瞄了眼風如玉,低下頭不再說話。對于寶貝兒子從他娘親那里繼承的調皮搞怪,風如玉只是一味的寵溺。楚望炎笑道:“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小侯爺真是好福氣??!不瞞小侯爺說,如今您的嬌妻還在宮里過得好好的,不過這孩子我可是帶來了,還請小侯爺交出青鸞令吧!”風如玉嘴角輕勾,手上輕輕一拉,背上的白綢飛落,桃倚琴隨即在空中一個旋身落在了席地而坐的白衣少年腿上。他對風遠歌說道:“遠歌乖,閉上眼睛!”楚望炎輕笑,“小侯爺好興致,在這個時候竟還能凝神撫琴?”風如玉聞言,有些疑惑地抬眸看他一眼,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靈的曲調似山澗溪流般自絲弦間流淌而出,十指修長,如白蓮般隨著琴音在泛紅的琴弦上靜靜地綻放,又輕顫著收攏。幽遠飄渺的琴音就像佛前清悠的梵唱,有種讓萬般喧囂皆歸岑寂的能力。就在楚望炎神游之際,一縷悠長的尾音劃過,就像涓涓細流被女子用絲綢攪過。楚望炎驀地瞪大了眼睛,才發現琴音已停,而風如玉就在他對面,淺笑著看著懷中熟睡的兒子。“廢物!”楚望炎一掌重重揮下,尚處在茫然之中的如月便橫飛出去,口吐鮮血。風如玉輕輕一嘆,“她是你的人,你何苦如此?”“哼,沒用的廢物留著又有何用?”楚望炎怒視著他說:“當日用琴音抵制我降魘幡的人是你?”風如玉眼神清冷地看他一眼,沒錯,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楚望炎還不知用琴音傷過他的是誰,而他那一笑正是因為知道可以以此來攻其不備。“枉你自恃聰明,卻這般迷糊,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你追名逐利,本屬人之天性貪婪,這無可厚非,只是如玉的妻兒與你無怨無仇,你何故再三傷之?”楚望炎冷哼一聲道:“怪只怪你將他們帶進了風侯府!風如玉,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交出青鸞令,否則,你以為就憑你一把琴就能擋得住我嗎?”“你要青鸞令?可惜,青鸞令在父親手中,我,沒有!”“風如玉,你耍我?”“是大人不了解人性,凡心存他人者,就該想到,如玉不會為小家而罔顧天下蒼生的性命,青鸞令豈能交與你手?”“哼,無知小兒,找死!”楚望炎迅速行至風如玉身邊,利用他要顧及懷中孩子的弱點招招狠厲地襲來。而風如玉雖功底深厚,但他本性平和,極少與人過招,實戰經驗少之又少,再加上遠歌的啼哭聲,讓他屢屢分神,本想用琴音抵制,可惜楚望炎出招快而狠,根本不給他絲毫機會。最后,楚望炎使虛招假意搶孩子,另一邊卻將他的琴打落山崖。趁風如玉分神之際,楚望炎從袖子里抽出那條竹葉青甩向他,風如玉左腿的白綢褲上立刻出現了兩個紅點,蛇咬過的痕跡。風如玉皺著眉單膝跪地,卻仍舊小心護著懷里的孩子,那一刻,他慶幸那蛇咬到的是他,而不是遠歌。楚望炎將竹葉青抓在手中邪佞地笑著說:“小侯爺,說來,你們夫妻還真是有緣得很,居然都被這小家伙咬過?!?/br>風如玉聞言,神色一變,咬牙道:“卑鄙!”那竹葉青是楚望炎用無數毒物喂養而成,毒性自是非同尋常,所以楚望炎很輕易地就從風如玉手中奪過了孩子,贊嘆道:“還真是個漂亮的孩子,不愧是魅妃娘娘和如玉公子所生,只可惜啊,他投錯了胎!你說,如果風墨研的兒孫都沒了,他還有什么心思與我作對呢?”他的手摸上風遠歌稚嫩的脖子,驀地收緊,然后,將孩子舉到了半空。“不……”風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