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夢境（二更）

    泳池里幾個倩麗的人影正身著性感暴露的泳衣互相潑水，笑著打鬧。

    程似錦身著花色短褲，露出精壯的上身從別墅里走出來。

    旁邊的男人躺在椅子上，舉起手上的雞尾酒和他遙遙相祝，他笑了笑，正要說話，卻看見遠處一道靚麗的風景。

    那女人穿著玫紅色三點式泳衣，莫名的老土又性感，外面以白色三角絲巾包裹住自己，只露出兩瓣圓潤白皙的屁股。

    程似錦喉結滾動了幾下，朝著那個背對著他的女人走去，女人有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在光滑的肩頭，她輕輕一甩頭，露出熟悉的臉頰。

    程似錦愣了愣，腳下不停，依舊朝著那個女人走去。

    女人轉過頭，詫異地看著程似錦，是你？

    程似錦的嘴角開始不可思議地上揚，他從侍者的托盤端了一杯酒，坐在她的對面，慧慧，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慧慧撩了撩頭發，抿著唇微笑，然后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程似錦看著她仰起白皙的脖子，和吞咽時的喉間，想起了在蔚藍海岸線的那個下午，海水打濕了她的連衣裙，露出里面淡黃色的內衣。

    旁邊的朋友走過來，搭著程似錦的肩膀，笑著說：慧慧小姐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程似錦挑了挑眉毛，怎么說？

    那人古怪地笑了一下，沒有解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離去。

    他轉過頭看著慧慧一臉玩味的臉，然后坐過去，告訴我，怎么個不能招惹法？

    泳池里的女孩玩得瘋，弄得水花四濺，竟然潑進了慧慧的酒杯里。

    慧慧輕輕皺起了眉頭，將酒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泳池里的女人們嚇呆，再也沒有了剛剛調笑時的神情，一個個低垂著頭，害怕似的走上岸來，和慧慧說對不起。

    慧慧淡笑，沒事，去玩吧。

    得到慧慧的首肯，那幾個女人才喘了口氣，她們小心翼翼地看向遠處黑暗的別墅，然后再次下水，這回克制得多，不再像剛剛一般沒了分寸。

    程似錦在國內時就有一群狐朋狗友，自然明白此時的情景，不由得對慧慧的身份越發好奇，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慧慧站起身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然后躺下，閉著眸子并不回答他。

    程似錦想，她要么和那些女人一樣，要么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從剛剛幾個女人的態度來看，她倒像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千金，可是S城那么多富商，是哪家的呢？

    他緊盯著慧慧，忘了挪眼睛，慧慧半睜著眼睛道：沒有人告訴你，這樣盯著一個女人很不禮貌嗎？

    程似錦笑了笑，他半跪在慧慧的身邊，有沒有人告訴你，一個男人緊盯著一個女人是什么意思？

    慧慧淡笑著看著他，程似錦繼續道：是喜歡。

    慧慧萬年不動的表情，終于有了松動，顯現出一絲詫異，程似錦看出了她的詫異，靠近她的臉，同她近距離對視。

    這樣曖昧的距離以及對視，會讓雙方很容易產生想要親吻的念頭，慧慧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受一點影響，只是絲毫不畏懼地同他對視。

    明明本是個曖昧的試探，此時卻有些爭鋒相對的意思，好在程似錦從不畏懼這樣的時刻，他不怕泄露自己的心意。

    終于，他任由自己沉淪吻上那兩片柔軟殷紅的唇瓣。

    身下的人沒有拒絕，于是他大膽的撬開她的貝齒，品嘗她的香甜。

    兩人的呼吸越發急促，程似錦明明知道再這樣下去就是冒犯了，可冥冥之中他覺得如果現在不做，下一次再見到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他的手觸碰上慧慧的手臂上裸露的肌膚，慧慧敏感地輕顫了一下，程似錦輕輕撫摸，放松一些。

    身下的人原本僵硬的身子果真放松下來，就在他要進一步時，不知道什么神秘的力量，將他拉得越來越遠，慧慧平靜地看著他的遠離，只是緩緩地從躺椅上坐起身。

    慧慧！

    程似錦喊了一聲，再次睜開眼，他還在法國，自己租住的公寓里。

    下體的黏膩感告訴他發生了什么，他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去了浴室洗澡。

    浴室里，水嘩嘩地往下流，氤氳的霧氣讓程似錦全身又燥熱起來，就如同剛剛在夢中一般，他自嘲地看著身下抬頭的巨物，想著夢中的慧慧。

    他想，等她回了國，一定要找到她，無論她在不在S市，無論她是誰。

    他的手往下握住自己的巨物快速taonong，腦海里卻不敢想著那個女人生怕玷污了她。

    *

    慧慧起床的時候渾身酸痛，魏時移的需求很大，一周五天都在做，剩余的兩天美名其曰雙休，慧慧笑著問他有沒有社保。

    魏時移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壞笑道：社保沒有，但是可以射

    慧慧連忙捂住他的嘴巴，這樣的話，行房的時候講倒也沒什么，大白天講就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剛剛她夢見了那個海灘。

    在海灘上，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赤著雙腳，風很柔和，海水輕輕拍打著她的腳背。

    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肩上背著她的褐色皮包，脖子上掛著單反，他跟上慧慧的步伐，慧慧笑一笑，我幫你拍個照。

    那聲音似是從空谷傳來，不屬于她認識的任何人，但她潛意識覺得他們很相愛。

    她站定，將臉頰的碎發撂倒耳后，卷過來的海水力道越來愈大，水漬湛到了她的身上，她躲避著，還忍不住朝著對著自己的單反抿著唇笑。

    快門的聲音響起，男人依舊沒有停下，站在距離慧慧半米的距離，在鏡頭里看著慧慧。

    又拍了幾張，然后走到慧慧的身邊，好看嗎？

    慧慧看著他撥動輪盤，屏幕上顯現出一張又一張的自己，點頭道：好看。

    慧慧親了他一口，男人有點不好意思，下個月我就去你家見見你的父母好嗎？

    慧慧挽著他的手臂，二人漫步在沙灘上，當然，我爸爸喜歡喝酒，我mama喜歡好看的衣服，我弟弟

    慧慧頓了頓，他還小，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

    男人拍拍他的手，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可多，吃的、玩的，你就放心吧。

    慧慧笑了，依靠著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好能干的。

    夢里那個慧慧似乎是她，又似乎不是她，她從前也夢見過這個畫面，卻不如跟了魏時移后頻繁。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心意，可那心意要放在盒子里，即便蒙塵了也不能拿出來的。

    等離開了魏時移，她會找個好地方，在那里孤獨終老，不，不會孤獨終老的，她會養一些流浪貓和流浪狗，他們一起過。

    她正坐在床上想著，魏時移敲了門進來，看著床上愣神地慧慧，怎么了，昨天弄痛你了？

    慧慧搖搖頭，他總愛說這些不著調的話，剛開始她還用著從前陪煤老板的老一套去應付，后來魏時移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她太假了，不準說。

    所以現在她聽見權當聽不見，在魏時移的面前，她越來越像她自己了。

    她歪著頭想，這不是個好兆頭。

    魏時移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從口袋中掏出，然后走到陽臺去接。

    哦，知道了。

    嗯，有空

    行。

    掛了電話，他走進臥室，抱住赤裸的慧慧，收拾一下，晚點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