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少爺愛上我2
盲眼少爺愛上我2
帶她去洗洗,然后換一身衣服,這身太窮酸了,直接扔垃圾桶吧。中年男人冷著臉指著許珍珍對圍過來的傭人吩咐道,他又低頭看了看表,抓緊時間,少爺十點要見她! 于是許珍珍被傭人揪去了浴室,幾個人上下其手脫掉了許珍珍身上的衣服扔到一旁的地上,然后幾人一起拿著洗澡工具在她身上揉搓,完全不顧那粗糙的工具擦傷了少女嬌嫩的皮膚。 不過,被如此對待的許珍珍還是沒有說話,她表現得很乖,乖得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十點,許珍珍被準時帶到了他們口中的大少爺面前。 許珍珍被套上一件白色的蕾絲紗裙,上邊綴滿了粉色的蝴蝶結,連腳上的鞋子都是粉紅色的。 可是這種裝扮只適合皮膚雪白、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粉紅色會顯得臉色蠟黃的許珍珍膚色更加的不好,看起來整個人都土里土氣的。再加上她滿臉麻木,也不會露出討好的笑容,真是很難讓人一眼就喜歡上。 不過沒關系,要見她的那個少爺正好是個瞎子,漂不漂亮的他也看不見。 少爺的性格有些孤僻,他的房間在這個大莊園的四樓,其實整個四樓都是少爺的活動區域,除了固定的時間傭人會上來打掃,其他時候是不允許有人上來的。 少爺的房間很是昏暗,厚厚的天鵝絨窗簾只撩起了一角,只能讓人勉強視物。屋子里的擺設和這個屋子一樣的沉悶,毫無少年人的活氣,顯得陳腐又死氣沉沉。 少年坐在窗簾罩住的陰影里,只大概能看出他的輪廓。只有一雙修長的手露在陽光下,極細極白,好像下一秒就能流暢地彈出一首李斯特似的。 傭人將許珍珍帶進房間,只簡單的說了一句人帶到了,便快步走了出去,就像是在躲什么瘟神。 許珍珍看著那雙太過漂亮的手沒有說話,對面也沉默著。忽然,那少年從陰影里坐起身,伸出頭來,好像在直勾勾看著許珍珍一樣。 許珍珍這時候才看清少年的長相:他應該是混血,頭發黑得像鴉翅,一雙眼睛卻像最純凈的海藍寶石一樣,透亮純凈卻又有一些令人遺憾的呆滯。皮膚和他的手一樣白得發光,或者說有些太過蒼白了。他的薄唇緊緊抿著,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顯然,他是個極漂亮的少年,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過于冰冷,再加上他身上陰郁的氣質,讓人很難和他親近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用那雙沒有聚焦的目光盯著她問道,雖然知道少年看不見她,可是那直勾勾的目光還是會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 許珍珍。 少年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扣了扣:許、珍珍?珍寶中的珍寶么?好名字。 許珍珍有些愣神,好像誰也曾經這么稱贊過她的名字,是誰呢? 我的父親就是你的恩人,他資助你長大,現在他死了,而我瞎了,所以,現在正是需要你報恩的時候,以后,你來貼身服侍我,24小時,隨叫隨到。 少年說完,根本就沒問許珍珍的意見,好像在他的認知中,許珍珍就是他父親買給他的終身奴仆,而主人是不需要詢問奴隸的意見的。 他做了個手勢,許珍珍乖順的走到他身邊,他抓住許珍珍的胳膊站了起來,頭轉向許珍珍的方向,卻根本沒看著她的臉,他對著許珍珍頭頂的空氣說:記住,你主人的名字叫邱思君!不過平時你要叫我邱少爺,記住了嗎?! 許珍珍沒有像那些傭人低著頭小聲說:是!少爺!而是點了點頭,用很平淡的口氣應道:好的,我記住了,邱少爺。 對于許珍珍的回答,邱思君抿了抿唇卻也沒說她什么:帶我去書房,出門右手第二個房間。 許珍珍便扶著他慢慢走,開門、轉彎、再開門,然后將邱大少爺扶到椅子上坐好。 去把我左邊第二個書架第二行第十六本書拿來。 許珍珍按照他說的順序,拿出了一本挺厚的盲文書放在他桌子上。 他摸了一下,知道許珍珍沒有拿錯,便伸手看了起來。 許珍珍站在一旁待的沒趣,便大膽的問道:邱少爺,打擾一下,我可以看這里的書嗎? 被人打擾看書的邱思君很煩躁,可他還是忍了忍說:隨便你。 許珍珍得到允許就挨個書架看了過去,見大半都是正常的書,種類包羅萬象,不過還是經濟哲學歷史方面的書偏多。 許珍珍拿了一本,坐到書桌附近的沙發上讀,讀著讀著,懶癌晚期的許珍珍又犯病了,捧著書躺到沙發扶手上繼續讀。 你在看什么? 有意思嗎? 快睡著了。 扶我去廁所。 等等。 許珍珍將她拿的那本書又放回了原位,這才扶著他去書房里附帶的衛生間。 許珍珍將他扶到位就退出門去,直到他在門里叫她,就又扶他出來。 去做飯,廚房在走廊盡頭。邱少爺又翻了一會書,忽然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許珍珍隨隨便便哦了一聲,就將手里新拿的一本書又準確的放回原位,然后開門出去了。 對于許珍珍散漫的態度,邱少爺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么。 許珍珍做好了飯,就回來接邱少爺,將人扶到餐廳坐好后,她也順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邱少爺聽見她吃飯的聲音,眉頭皺得死緊,可是仍然沒有說什么,兩人就這么沉默又壓抑的吃完了一頓飯。 不過許珍珍不知道的是,今天邱少爺吃得有點多,他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要不也不會那么瘦,但是他沒想到許珍珍的手藝會這么好,飯菜很合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