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愛上我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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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廖少小時候,他的父母太忙了,無數個會議和應酬占滿了他們大部分時間,廖少幾乎是家里的傭人帶大的,可是傭人不是父母,他們只要看顧著廖少,讓他餓不著凍不著,不受傷、不生病,他們就能拿到全額工資加獎金,至于小孩子對自己親人天生的眷戀之情,則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 所以很多時候,廖少就是這么坐在自己房間大大的落地窗前,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自己父母的高級轎車越開越遠,然后他就開始啃指甲,他小的時候,指甲從來沒有齊齊整整過,都是被自己啃得稀爛,而傭人只覺得這是富家少爺的怪癖,根本不敢也不想理會。 廖少看著眼前的畫,他感覺自己好像就在照鏡子,只是鏡子外的他長大了,鏡子里的那個孩子卻永遠都無法長大。 只是他視線上移,有一只溫柔的手從黑暗里伸了出來,好像要撫摸畫中男孩發頂的樣子,那只手的小指上帶著一個四葉草的戒指,他記得許珍珍經常戴著一個四葉草的小戒指,蔥綠蔥綠的,顯得她的手特別的白皙。 珍珍 廖少趴在畫框上哭了,他低聲念著許珍珍的名字,淚水順著畫布淌落,好像小男孩所在的房間里下雨了似的。 怎么就愛得那么深了呢? 他如是,傅白亦如是。 因為殘缺的永遠在渴望圓滿,如果他們一輩子就這么過下去倒也罷了,怕就怕他們嘗到過和另一個人契合成一個完美的圓是什么樣的美幻滋味的時候,突然夢就醒了,他們的半身,他們認定的半圓,就這么被活生生的從他們身體上撕裂開,離他們而去,而且一去便不再復返。 他們焉能不深愛?焉能不生恨? 愛而不得不是悲劇,得到了又失去,才是永恒的悲劇,人生不過生死離別,除此之外,又有何大事? 而一直癡纏著傅白的阮萌在這時也打聽到他的私家飛機飛往了北國的某個城市,她便也跟著跑來了。 于是,一個個小齒輪各就各位,開始轉動,一起將這個搖搖欲墜的小世界推向滅亡。 缺乏安全感的人都會有一些怪癖,癥狀輕的會在出門時反復撫摸家門鑰匙,就怕自己回不了自己可以龜縮進去舔舐傷口的小窩。 而重度缺乏的怪癖更多,比如他們會極度刻板的按照自己制定的規律生活,就像傅白現在這樣,他定好了每周三的上午九點三十分去超市購物,這時候人最少,有利于他更快速的完成他一周的購物任務。 既然是一周的購物任務,要買的東西自然不少,他還得琢磨著怎么搭配每天的菜式,好做出最美味的菜來討許珍珍的歡心。 至于被他藥癱在床上的許珍珍,怎么可能被幾盤美食就哄得高興的事,則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了,他的腦回路已經自動屏蔽了關于這方面的思考,他不想也不敢思考,他怕自己細想下去就會瘋掉,雖然他現在也和瘋了不遠了。 在第三個周三的九點半,他準時出門后不久,一個探頭探腦的女人從岔路轉了出來,是阮萌。 她從一個特殊渠道打聽到了傅白的蹤跡和他將一個女人關在房子里的事,同時,那個特殊渠道還教她怎么把那個女人弄出來的辦法和步驟。 她已經將所有的步驟都背得死死的了,時間有限,她按照說明,快步走在監控的死角里,很快就到了傅白的門前。 阮萌拿出從那個特殊渠道得到的鑰匙開了門,果然在房間里看見癱在床上的女人,她正睜著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過看她的表情卻是淡淡的,看起來并不害怕。 阮萌緊抿著唇快速的拿出包里放著的針管,看向床上女人說:我給你注射解藥,時間緊急,藥效起作用后,你趕緊跟我走! 那女人大概不能說話也不能點頭,只是對著阮萌眨了兩下眼睛。 阮萌深深的看了床上女人一眼,手下利落的動作著,可是心里卻不屑的想:也不見得多么漂亮,傅哥哥到底迷戀她哪里呢? 針管里的藥看來很對癥,許珍珍也不過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能抬起胳膊和大腿了,一分鐘后便已經能坐起身了。 謝謝你。許珍珍非常誠懇的對著站在床前的阮萌笑著,然后在她妒忌的瞪著自己滿身的紅痕時,伸手敲暈了她。 許珍珍并沒有好心的將阮嬌嬌抱到床上,而是任由她撞倒在地上,頭上還磕了好大一個包。 這張床是她和傅白玩拘禁py的地方,就不需要沾染上第三者的氣味了。 許珍珍悠哉的走到衣柜前挑選了一套傅白的衣服穿上,又仔細的挽好了過長的衣袖和褲腿。她又在鏡子前梳順了頭發,這才走出了門。 一切都算計得剛剛好。 傅白拿著大包小裹走下車,往地下車庫的門口走的時候,一輛車突然沖了出來,前擋風玻璃后閃現的是廖大少咬牙切齒的臉。 只是他沒有如愿撞上傅白,因為他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撲出來,一把推開了傅白! 他想踩下剎車,可是已經晚了,車速太快,剎車不及,他只能猛打方向盤,可是車頭側面還是撞飛了那抹讓他魂牽夢繞的倩影。 而他則直直撞上地下車庫的柱子,整個車頭都撞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