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他開始想念李旭了
332 他開始想念李旭了
穆冰瑤的身體和她的人一樣,柔弱中帶著藤蔓一般的韌性;她可以包覆段錦碩大的尺寸,更能承受他一切合理不合理的需求。 但這樣的女人欠教訓,她太獨立、太自以為是了! 她沒意識到她早已不是躲在穆府后院,那個沒娘疼沒爹愛的庶女,她忘了她有一個把她鐫在心上、可以為她瘋狂為她死的男人。 瑤兒,妳是本王的命。 千金不換、江山不易。 穆冰瑤此刻是真的知道了,在被翻來覆去的教訓中,她已經徹底了解她有一個叫段錦的男人她的身體能清晰勾勒段錦的形狀,很長很粗,頂端微彎,能填滿她的身體,頂在最深處,很漲 她的腦海也能清晰勾勒段錦這個人,心懷天下、俊美妖孽,但只要事關自己,就會霸道到不講道理、唯我獨尊。 太壞了,穆冰瑤失神地想 可是這個男人,卻同樣讓她愛到了骨子里去,欲罷不能。 ***** 本王和無聊公子哪個好看? 當然,這人心眼之小,也是天下第一。 第二天清晨,兩人睜開眼睛也不急著起床,又是一番柔情繾綣;這一次段錦很溫柔,幾乎讓穆冰瑤化在他懷里。 兩人渾身濕透又沐浴了一次,出來后穆冰瑤給段錦綰發,然后妖孽就問了這一題。 你們一個俊逸無雙,一個清華溫潤,如同旭日與皓月,不能相比。 段錦心一沉,半瞇著桃花眼:小仙姑會不會答題?看來某人受的教訓還不夠。 穆冰瑤雙腿不自覺一軟,自己也是一下被cao勞過度,竟然把送分題玩成了送命題!馬上補一句:但旭日與皓月,本郡主獨愛旭日。 段錦立即眉開眼笑,又問:那瑤兒最喜歡本王哪里? 穆冰瑤臉一熱,彎身靠近他,在他耳邊小聲道:從頭發絲到腳指頭,瑤兒都喜歡。 段錦終于被順毛,這幾天的憤懣焦躁全都消失無蹤。 哼哼,本王就知道,那無聊公子每天端個謫仙氣質干什么?小仙姑就不愛他那一款,皓月有什么用?我家瑤兒就喜歡旭日!張揚熾熱的旭日懂不懂? ***** 段釗收到幽州的行動不但沒成功,而且全軍覆沒,氣得喉嚨一甜,直接在書房吐出一口鮮血,差點昏厥過去。 老五不知道誰救了他,但段釗能不知道是誰破壞他的嗎? 誰會為了救人把土匪趕盡殺絕?只有段老七!只有欲殺我妻者皆如是的淮王段錦。 現在父皇已經下令幽州太守,全力徹查此事??蓯?!本太子現在反而希望老七下手利落一點,殺的一個不剩,千萬別有什么把柄被留下 沈嵩不擔心幽州那邊,反而認為自己這一方的計劃和行動,為什么都能被段錦精確預料,然后加以破壞? 沈嵩分析了夜襲事件、幽州劫財和梁寬換糧燒糧的事 太子殿下,淮王那里有個厲害的謀臣,對我們的行動簡直算無遺策到未卜先知的地步! 段釗一凜,眸底閃過殺機:你覺得是誰? 沈嵩忖思道:都說青城郡主多智近妖,但屬下真不能相信一個未及笄的女子,可以神到這種地步;淮王身邊一直是武將居多,但屬下發現,上次淮王和青城郡主回來,身邊多了一個叫白澤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是淮王府的一名清客;屬下打聽了一下,他還是一名舉子,明年也要春闈。 用一個布衣參謀?這個白澤很有本事?段釗睨眼過來。 還不清楚,不過淮王安排他在杜海身邊。另外,這個白澤和禮部尚書千金楚玉歆走得很近。 段釗瞇縫著眼:找機會試探試探他,若能拉攏就拉攏,不行,直接殺了!段釗說完煩躁揮揮手,其實現在這件事不是最棘手的,最迫在眉睫的是幽州劫財失敗,他要籌給袁清硯的一百二十五萬兩要從哪里來? 要知道之前他為了幫李旭應付錢莊擠兌,已經勒緊了那些大臣的褲腰帶,現在要再扒他們一層皮,可能比登天還難。 難不成要動用梁寬偷換出來的那八十萬石糧? 段釗很不甘心,這批糧是他等著冬天大雪時要狠撈一筆的;現在拿出來,就算順利私賣,籌的錢也是要給袁清硯,那他豈不是白忙一場? 這時候他就開始想念李旭了,李旭雖然不再是李家家主,但以他的手腕,解決這種事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他cao心。 段釗十分后悔當初一氣之下就對李旭不聞不問,任他離開李家、和二公主和離。 聽說李家現在也后悔莫名,新任家主沒一個子弟能扛起李旭做的一切,那家主嫡女李霜竟還妄想嫁進太子府,簡直是妄想! 沈嵩道:殿下,要不要考慮透過黑市,賣糧給北周? 北周目前糧荒嚴峻,拓拔珩私信給段釗求援,就提到這件事;但皇帝已經下令不準輸糧出大秦國境,只有透過黑市,他才能和拓拔珩接上線。 誰可以做這件事?一定要可信任之人。 找朱權吧!他認識的商賈多,屬下找他商議看看。 這事要快!段釗又問:她已經進淮王府了? 進去了。 沈嵩得意一笑:這丫頭聰明,看準了穆冰瑤仁慈的弱點,不但幫她解了毒,還直接帶進了淮王府。 告訴她小心為上,老七和瑤兒都是精明人,讓她忍住,要挨過考驗,才有機會近穆冰瑤的身,進得了老七書房。 第二天,沈嵩和朱權見了面,他們找了個叫賴橋的南北貨商人,他有一個侄子叫賴有為,是朱權的副手。 這件事很快定案,賴橋成為段釗的代理人,出面幫他在黑市賣那八十萬石糧。 ***** 段釗籌糧款沒進展的事,也求到了皇后這里;皇后替他著急,甚至派周嬤嬤去見袁清硯。 如何? 周嬤嬤臉色陰郁,嘆了口氣,沒說話只是搖頭。 袁清硯還是不愿意見她。 皇后心想兩人再如何也是兄弟,血濃于水,區區一百二十五萬兩銀子,慕君山莊絕對扛得起;但無論周嬤嬤怎么勸,袁清硯就是不愿意見她。 皇后不由得惱怒起來,將暖手的小爐扔了出去! 哼!長大了,翅膀硬了?請都請不來! 娘娘息怒! 可是皇后怎么忍得下這口氣,不管以前如何,但她是他娘!這一點他不能不認! 本宮怎么說也是生他的人,這么多年來何時求過他?如今不過讓他幫個忙就這么推三阻四,難道本宮還比不上一個穆冰瑤? 周嬤嬤大驚:娘娘,隔墻有耳。 哼!皇后喘著氣,余怒未消:周嬤嬤,備轎!他不來,本宮親自尋去。 不久,皇后微服,戴著紗帽低調地出現在春夕茶莊,掌柜將她安排在楓情小筑,那是能欣賞到一片楓林的小院。 掌柜通知了袁清硯,袁清硯知道逃不過去,所以來了。 踏入楓情小筑,茶使看見袁清硯,起身行禮。 原本一直注視遠方的皇后轉過臉來,見到從似火的楓林中走出的男子,那一身白衣勝雪,清逸絕倫,皇后一下子恍神,脫口而出:莫莫 周嬤嬤立即提醒:夫人! 皇后一凜,知道自己失了神,揮揮手,周嬤嬤就帶著茶使和婢女退了出去。 這是袁清硯來到京城后,第二次單獨見她;只因在他心中,這個女人很丑惡,不配當他的母親。 皇后見袁清硯清俊的五官與那人何其相似,就算來的路上有滿腹怨怒,也在看到這張臉當下消失無形。 硯兒 請夫人自重,在下與夫人并不熟識。 皇后忍住滿腔的憤怒與委屈,努力讓自己表情好看一些:好吧!袁公子,坐,陪本宮聊聊。 袁清硯當然知道她是為什么而來,但別說天命不在段釗那里,就算在,他袁清硯若去幫他,長眠地下的父親如何瞑目? 兩人對座,時間似乎就這樣靜默了。 皇后見袁清硯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愿,只好沒話找話:這里楓葉很美。 是,比百合花好看。 皇后怒了!直接就將桌上所有的茶具掃到了地上! 袁清硯,別忘了你姓莫!多年的皇后身份讓她兩句話就威儀盡現。 袁清硯眉眼不動,眼神看著地上摔碎的茶具,心想可惜了,那可是汝窯精品。 莫清硯,本宮在和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別說一般百姓,就是朝堂上的大臣見到皇后怒斥,也要抖好幾下;但是眼前的人不是一般百姓,也不是權貴大臣,是她的兒子,對她充滿恨意的兒子。 袁清硯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但看起來有三分嘲諷的味道:在下才說一句百合花,皇后娘娘就承受不住,當年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這么不安? 皇后一愣,眼神飄忽,急轉過身不去看他:以前本宮與你父親的事很復雜,你不懂。 奇怪了,就在下父親所言,事情十分單純,怎么到了您口中就復雜了?皇后娘娘? 皇后癱在椅子上! 是??!事情哪里復雜了?就為了皇后娘娘這四個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