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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京寧不同意她的觀點,擰著眉說:“性質怎么不一樣了?我當席媛是meimei,不然現在還有你什么事兒?”葉知夢送他一對衛生球,極度不屑地說:“你妹不是叫趙曼曼嗎?什么時候改名兒叫席媛了?沒聽說趙叔在外面有私生女???難不成是吳阿姨的?”“簡直無理取鬧!說了沒有就沒有。還有,給我注意著點兒,別跟個小孩兒似的說話沒遮沒攔?!壁w京寧發威了。葉知夢突然就想到了依萍和書桓“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經典段子,別過頭控制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沒笑出聲來。而她轉過頭半天沒動靜,趙京寧卻是以為她生氣了,想說幾句好聽的哄哄她又拉不下面子,不然剛才都白教訓了,以后他在她面前說話也沒威信了。這女人,真不讓人省心。這時候禮堂內差不多都坐滿了,領導們當然是最后才入場,場內鬧哄哄的。葉知夢輕咳一聲,認真道:“我為剛剛的口不擇言道歉,你別生氣。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什么哥哥meimei的最不靠譜了,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跟你說我就當江舟是哥哥,你樂不樂意?”趙京寧還在想怎么讓她消消氣,沒想到她居然先低頭認了錯,這無疑是找了個臺階讓他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表大度,就聽她又提到他不喜歡聽到的那個名字,臉當下黑了三分,擺明了不樂意。見他表情僵硬,葉知夢再接再厲,放低姿態:“所以,你能不能就當席媛只是席師長家的女兒,別的什么都不是,行么?meimei分量太重了,我會嫉妒,會吃醋。行么?”趙京寧沉默半晌,反問:“那你能做到只把江舟當一般同學看待,別的也什么都不是么?你能,我就能?!?/br>葉知夢這下算是自掘墳墓,騎虎難下了。雖然她認為江舟和席媛沒有可比性,但在趙京寧看來,他們是一樣的,都是可以用來約束彼此的籌碼。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葉知夢只有悻悻地答應:“好,我能做到,你也要說到做到?!?/br>“當然?!北緛硐聦λ麃碚f就是可有可無的,之前說當她是meimei也不過是看在席師長的面上,所以趙京寧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這一仗,趙京寧完勝。席媛這次挑大梁跳的是民族舞,飄逸的長裙讓舞蹈看上去更加絢麗,靈活的肢體配上到位的動作,連葉知夢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跳得確實不錯,定然是下了苦功的。葉知夢贊嘆:“跳舞的小細腰柔韌性很好,也難怪男人喜歡?!?/br>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京寧冷不丁地丟來一句:“硬邦邦的都是肌rou,沒幾個男人會喜歡?!?/br>葉知夢轉頭瞪著他,小聲質問:“你怎么知道人家身上都是肌rou?你摸過了?”趙京寧嗤鼻:“這是常識,葉博士?!?/br>居然被鄙視了……葉知夢笑著捶了他一下:“你真毒舌,會跳舞的女孩挺好的,我看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還有,不許叫我葉博士,討厭?!?/br>趙京寧頭一側,表情看似正經卻說著毫不入流地話:“你不跳舞,腰也又細柔韌性又好,渾身還軟綿綿的,我用得著酸葡萄心理么?”“咳咳……別理我,看表演呢?!比~知夢眼睛看著臺上,臉卻在黑暗中刷紅了,趙京寧這家伙越來越不分地方地耍流氓了。殊不知這兩人這眉來眼去的模樣再次被席媛捕捉到,本來憋著口氣一直超常發揮的她卻在舞蹈進入尾聲時分了神,旋轉時因動作失誤而扭到腳踝,一下摔倒在舞臺上,滿臉錯愕。臺上其他的舞蹈演員也愣住了,動作不由紛紛停下,看似在等待領舞的及時修正。臺下也是一片嘩然,本來大家對舞蹈類的節目興致缺缺,這么一摔,反而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席媛愣怔了幾秒,隨后咬牙,想要起身,就算丟臉也要堅持將舞蹈完成,但腳踝處因使勁傳來鉆心的疼,不過才起了一半的身,她就再次跌坐在臺上,疼痛和委屈的眼淚嘩嘩直流。此刻她真想有個地洞可以鉆進去,她不敢看趙京寧,她甚至覺得趙京寧和他那所謂的女朋友現在一定在看她的笑話。一名伴舞從后面沖上來,將席媛扶起。其他伴舞見狀也圍了過來,兩個人攙扶著席媛,剩下的簇擁著她們一起下了臺,幕簾也終于不太及時地被拉上了,輕快的民族音樂也停止了播放。葉知夢用胳膊肘搗了下趙京寧,促狹地問:“你不過去關心一下你meimei?”趙京寧擰起眉:“找事兒是吧?行啊,你保證之后不跟我鬧,我現在就去。你不還醫生么?正好一起去替我meimei瞧瞧?!?/br>“就崴了腳而已,用得著我出馬么?再說了,我還沒執照呢,可不敢替你妹瞧瞧。要去,您自個兒去吧,我鬧什么呀?”葉知夢頂了回去。趙京寧不說話,刷地站起身,一副“不是我要去的,是你逼我去的”的架勢,抬腿就要走。葉知夢急了,忙拉住他,小聲問:“干嘛去???”趙京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繃著的臉忽然嘴角一揚,略顯得意道:“去廁所,你要一起?”……葉知夢松開他,不耐煩地揮揮手,氣呼呼地說:“去吧去吧?!?/br>正如葉知夢所說,席媛只是崴了腳脖子,傷勢并不重,冷敷休息一下就沒大礙了。但今年的第一場表演就這么搞砸了,還當著趙京寧的面兒,她心里就恨得不行。旁人再多的安慰有什么用,趙京寧明明知道她受傷了,也不來看她一眼,這才是她心里最最介意的。受了刺激的女人都是偏執的,席媛將她的發揮失誤,趙京寧的冷漠,其他人的幸災樂禍,今晚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怪罪在了葉知夢頭上。如果她沒有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席媛被安排到一間獨立的小房間休息,于琪,也就是那天在川菜館跟她一起的那女孩,安靜地陪在她旁邊,幫她用冰袋敷腳。席媛呆坐著,眼妝剛剛也被淚水沖花了,她看著自己腫起的腳脖子,忽然開口問道:“于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傻特別賤?”于琪搖搖頭:“你很好,你比很多人都勇敢,我很羨慕你?!?/br>“好有什么用,勇敢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成了笑話。于琪,你羨慕我什么呢?你不用安慰我,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特別賤,追我的男人那么多,是我自己作的非要倒貼上門,可人家不屑。女追男,隔層紗,追到了又怎么樣,從一開始就把自己貶值,最后只會落得‘不值錢’三個字。只是我比她們更可悲,她們至少擁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