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冷漠的爸爸
1.冷漠的爸爸
昨夜暴雨,關了一夜窗戶的閣樓悶熱潮濕,房間里彌漫著難聞的腐朽氣味,文小昭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所以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飛撲到窗臺前大力的推開窗。 撲棱棱···· 老舊的鐵制窗欞拍在墻壁上驚飛了樓頂的鴿群,由于經常往窗戶上排泄,所以并不讓文小昭喜歡的小家伙們撲騰著翅膀成群結隊的飛向了遠處高樓林立的城市··· 呼···呼··· 隨著悠長的呼吸,樸素睡裙下那算不上豐滿但卻挺實的椒乳也隨之起伏,小荷尖尖若隱若現。 帶著泥土香氣的清新空氣吸入,讓蜷曲了一夜的肺葉舒展,這舒爽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微微仰起纖細的下巴,立體精致的鼻翼不住的翕張,盡可能多的吸入空氣。 清晨的微光在濕潤的空氣中折射出rou眼可見的斑斕光暈,上弦月般的黛眉下嫵媚天成的狹長眼眸微微瞇起···· 因為有著成熟魅惑的容貌,讓還在讀高二的文小昭在自己那些有著可愛圓臉蛋水潤大眼睛的同學當中更加的出眾,加上她那高挑的身材冷白的膚色,總會給人以高傲冷艷的感覺。 而她日常的行事風格,也和她的外表相契合,態度冷漠,獨來獨往,在學校里幾乎沒有朋友。 租住在對面閣樓的年輕上班族頭發蓬亂一臉倦容的從床上坐起,抓了抓頭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從床上起身,挺著內褲下的鼓脹來到窗邊吸煙,眼神似有若無的向著文小昭這邊望了過來。 而文小昭始終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城市輪廓,十分自然的抬起手撥開肩膀上的帶子,寬松的睡裙立馬從她的身體上滑落,年輕完美的胴體沐浴晨光之中,雪白的肌底給出朦朧的反饋,兩顆乳尖如同掛著露水的粉嫩櫻桃。 她像是沒發現與自己相隔不足二十米的窗戶前站著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挽起垂肩的長發,卷成一顆丸子后從手腕上扯下皮套扎起。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身從窗前離開,把地面上那些用來接雨的盆盆罐罐一一拎到衛生間里倒掉后洗起了澡。 一直在學校里被無數男生,甚至是一些年輕教師視作高傲女神的文小昭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腦海里卻一直回蕩著一個卑微至極的祈盼。 已經過去十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有沒有可能會祝我生日快樂····· 穿好校服裙,下樓時松垮的樓梯吱呀作響,行至二樓,偷偷往上鎖的房間里看去,封著窗戶的昏暗房間里除了那一幅幅用白布蒙起來的畫板外空無一人。 一樓是四處透風的陽光房,靠墻處擺著一排排的花架,上面放滿了品種各異的盆栽花卉,倒是給這座腐朽破敗的小樓增添了些許盎然綠意。 當中的位置擺著一張舊木桌,桌前的男人正吃著味道寡淡的青菜面只留給文小昭一個寬肩窄腰略顯蕭索的背影,多時未打理的頭發扎成一個小馬尾,萬年不變的工字背以及洗到發白褪色的牛仔褲,袒露的臂膀上布滿刺青,復雜的圖案中夾雜著含義晦澀的宗教符號,本來棱角堅毅的下巴被雜亂如荒草的胡茬所掩蓋,一對斜飛的劍眉倒是英挺,可眉毛下的雙瞳暗淡無光,如同失了魂魄般空洞。 這個男人就是文小昭的爸爸,文烈。 看著文烈的背影,文小昭那張高傲的臉上顯露些許膽怯,但腳步放緩顯然是有所期待,可直到她一只手已經打開了門,身后除了吃面的聲音外沒傳來任何一句話。 文小昭心中失望,但在出門之前還是對著文烈輕聲說道。 爸,我上學去了! 嗯 文烈只用一聲沒有感情的冷哼作出回應。 文小昭七歲那年吵著mama要吃糖葫蘆,可就在母女倆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失控的汽車撞了上來,mama護住了自己,可她卻再也沒有醒來······ 太平間外,文烈像是被抽走了脊梁癱坐在地,被嚇傻了的文小昭企圖從自己的父親那得到一個擁抱,可文烈卻抬手將她撥開,眼神冰冷的嚇人,那時文小昭就知道爸爸恨上了自己,恨自己害死了他摯愛的女人,就連文小昭自己也這般認為。 此后十年雖然文烈沒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仇人,但文小昭再也沒能從文烈那那感受到一絲父愛,而她也懷著對爸爸的愧疚,卑微的守候在他的身邊。 剛走出門文小昭臉上的表情就恢復成了往日那高傲冰冷的模樣,一步步往車站走去。 閣樓對面的年輕男人也在等車,身上穿著熨帖筆挺的西裝,頭發也打理成了時尚商務的樣式,手里拎著皮質的公務包,腳上的皮鞋一塵不染,此刻看上去他一點都不像租住在城鄉結合部破舊閣樓里的社畜,分明就是住在高檔公寓里的商務精英。 男人略帶火熱的眼神定格在她身上,文小昭表情冷漠視若無睹,徑直走向人群的遠端等著擁擠的公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