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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點湯補補身子,你這身子骨太纖弱,得要好好養養,否則,下次會承受不來?!?/br>淺淺本來已經張嘴想要喝湯,管他是誰喂的,只要是吃的喝的便好,可在聽到他的話之后,心里一陣羞澀,又不自覺掃了在場的月兒和冷唯一眼。見兩人淺咳了兩聲紛紛別過臉,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小巧的臉蛋一窘,直恨不得一巴掌把身后的男人給拍飛出去。可惜這會兒自己連吃飯的力氣都快沒了,還哪里有能耐把他拍飛?識時務者為俊杰,快要餓死的時候,還是先吃飽尋回點力氣再說。當下低頭把風影夜手里的那碗羹湯全部喝了下去,喝了一碗,還眼巴巴地看著月兒。知道她想要什么,月兒淺笑道:“夫人,羹湯雖好但也不宜喝太多,夫人還是留著肚子先用點晚膳吧?!?/br>說罷,把一碗飯和白玉筷子推到他們面前,又把菜往這邊移了移,體貼地問道:“夫人,要不要月兒喂你?”“你沒有其他事情做了嗎?”風影夜瞟了她一眼,話語雖然清淡,月兒卻明顯聽得出里頭的不悅和嫌棄。她微微怔了怔,忙站直身軀,溫言道:“我還有事情要忙,老爺夫人你們自個兒用膳吧,等會我來收拾?!?/br>話才剛說完,“嗖”的一聲已經不見了影蹤。冷唯站在一旁只覺得背脊發涼,渾身冷汗淋漓,在意識到風影夜冷冽的目光投來時,頓時回過神道:“老爺,夫人,我也有事要忙,我先告辭了?!?/br>又是“嗖”的一聲,人已經消失了。淺淺哪里聽不出風影夜對他們的警告之意,只是這會真的沒力氣了,便不去理會這些有的沒的。民以食為天,那些事情想多了傷身傷神,若是生氣更會傷脾傷肺,不如不想。淺淺拿起白玉筷子想要夾起一塊嫩rou,可那塊嫩rou被她夾起來沒多久,便因為她手一抖,直接抖落到桌上去。風影夜的長指從她唇邊拂過,大掌覆在她小手上,把她的筷子奪了過來笑道:“你脆弱成這樣,哪里還有力氣自己吃飯,我來喂你吧?!?/br>“不用?!彼淅湟缓?,拿起另一對白玉筷子倔強地想要自己用膳,可不知道這筷子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對,每次她把rou夾起來,總是會不小心掉落下去。當然她沒意識到是因為落在她腰間的那條長臂時不時收緊,讓她一時緊張才會如此,或許后來她也注意到了,可是,這種情況下只能好女不與男斗,斗是斗不過的。最終還是風影夜一口一口把飯菜全都喂到她嘴里,一頓晚膳,淺淺是用得不甘與氣憤,可卻又無可奈何。風影夜喂她的同時自己也扒了滿滿的三碗,直到吃飽喝足了,他才把筷子一丟,忽然又把她打橫抱起,舉步往艙房而回。淺淺被他的舉動嚇得尖叫了起來:“風影夜,你要做什么?我不要回房,我要出去!”風影夜腳步一頓,垂眸看著她,眼底閃爍著氳黑的光芒:“出去?去哪里?難道你喜歡在外頭做?”“你……”她嚇得臉頰一頓緋紅,緋紅之后便是一陣蒼白。她完全不懷疑這男人所說的話,他說在外頭做,難道真的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與他在外頭親近嗎?剛開始她還嘗試著反抗過,可是,她所有的反抗在他看來不過是花拳繡腿,落在他身上完全激不起半點反應,所以,他也任由她推著打著怒罵著,他繼續做他想做的事情。瘋狂沖撞,不斷索求,完全沒有半點要停息的意思。淺淺真的是被他嚇怕了,與自己殿里的那幾個男人比起來,他半點也不輸給他們。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這一想,心里便只剩下萬分無奈。風影夜本來就是她殿里的四個夫君之一,和其他夫君一樣,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當初寧太后和帝無涯想方設法把這四個男人弄到她殿里,定是看出了這四個人各有各的能耐,既然那三個男人在軟榻上都是野蠻的主,她憑什么奢望風影夜可以對她溫柔?她輕輕揪上他的衣襟,氣弱道:“我……我不會再反抗你了,可是,我現在真的很累,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讓我好好恢復?”“要多久?”風影夜其實看得出她的贏弱,他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對她這么一個弱女子來說,他的無度索求確實超出了她能負荷的范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要抱著這具柔弱的身軀,就恨不得時時刻刻把自己埋進她的xiaoxue里,用力在她身上馳騁,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試過對女子這么渴望與沖動,可是,他并不排斥這種感覺。淺淺深吸了一口氣,聽得出他對自己還有那么點憐惜,她懇求道:“讓我休息幾天,讓我緩過來……”“一個時辰?!辈挥弥靡傻目谖?。幾天,那簡直是要命的要求,這女人太不自覺了!他冷哼,抱著她轉身朝甲板上走去。淺淺不再說話了,男人的劣根性,自她認識了東陵默、赫連子衿甚至軒轅連城后,就已經了解得清清楚楚。如今在面對風影夜時也不覺得這樣的霸道和野蠻有多稀奇,只是感概自己的命運多舛,好不容易從一個狼窩里逃出來,又上了一條賊船。船只已經在江心里行駛了一整日,看著外頭昏暗的景致,聽著船只沖開海浪快速前行的聲音,感受著拂面而來、帶著絲絲江水氣息的夜風,心下無限感概著。果然是條賊船,她居然上了一條賊船,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從剛開始的絕望,到現在似乎已經能心平氣和地去面對這一切,又或者說她已經想明白了,不管能不能面對,眼前的一切都已經是事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