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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安,讓她忘掉那些男人。聽他這麼說,淺淺也不知道該緊張還是該松了一口氣。怪不得別人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居然看到慕淺淺這副模樣,而忘了她是淺淺。不過他這樣說了,她倒是沒那麼害怕了。她轉身往房內走去,本想在床邊坐下,想了想,還是走下電腦桌前在椅子上坐下。見他依然堵在門口,她抿唇道:“只要你不要再像剛才那樣,我哪都不去,但你以後不能再和我睡在一起,你們這些男人全都重色輕友,簡直不是個東西?!?/br>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淺淺心中的警鈴又大奏了起來。她縮了縮身子,抬起一雙防備的眼眸盯著他,不悅道:“我還是去客房吧,你這樣,我怕你等會又會失控?!?/br>“我不會了?!本暮m忾W了閃,離開了那扇房門,向她走去。他的靠近讓淺淺又頓時緊張了起來。“你別過來?!彼巫永锟s了縮,沉聲道。君四海輕吐了一口氣,不理會她的抗拒,依然走到她的身邊,從電腦桌上的書架上取下一本商業雜志,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翻閱了起來。一邊翻閱,一邊抽空丟給她一句話:“你的還寫不寫了?”“寫?!痹觞N可能不寫?她還想把故事延續下去,讓她又回到故事里,回到東陵默的身邊。一想到東陵默,心都快被焦急和牽掛給揉碎了。把故事延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到夏朝,但在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她只能這麼做。她把椅子拉好,坐在電腦桌前,纖纖十指落在筆記本的鍵盤上,打開文檔,又開始了敲敲打打的工作,只是,腦袋越來越沉重,眼前的一切越來越迷糊了。剛才只是因為恐懼而一下嚇得清醒過來,現在,又開始迷糊了……也不知道是寫得投入還是迷糊得投入,很快她便完全忘了周遇的一切,就連君四海一直坐在身旁緊緊盯著她,她也完全無所覺。淺淺認真起來的時候總是那麼迷人,哪怕從前的長相不如現在漂亮,可從前認真時,眼底的光亮也輕易會讓他失魂。他已經忘了他和淺淺是怎麼相識的,那時候她和瀟瀟似乎才剛上高中。暑假時到他的君氏打暑期工,兩人在樓下相遇的時候,她忽然和瀟瀟說以後要把她的發揚光大,要出書要拍成電影,還要找這樣的男人來當男主角。君四?;仨鴷r便看見她眼里閃著動人的光亮,那是自信的光芒,里頭滿載希冀和對未來的憧憬。就這樣一張小臉,和一對算不上很大卻清透明亮的眼眸,在陽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只是不經意的一瞥,他居然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絲心動的感覺。但他畢竟是個成年男子,總覺得自己不可能這麼容易對一個女人動心,也許只是對這個小女孩多了幾分注意而已。卻不想,這小丫頭偏偏就讓他從此忘不掉,每每恨不得將她擁在懷里,壓在身下,獨自占有。後來兩人在他的君氏當兼職翻譯,他們在公司里也時不時會碰到,君四海就徹底喜歡上這丫頭了。這兩個小家伙在他的公司里干活的時候,還會偷偷寫。他對這種只有女人才喜歡看的所謂的言情完全不感興趣,但偶爾看到她碼字的時候,她那份認真和堅韌的表情,總會讓他心里不自覺升起幾許情動。好幾年了,相識數年,寵她寵了數年,在認識她半年之後,他已經決定了等她長大了以後娶她回來當老婆。可她完全不知道,直到現在也是不知道,剛才他動情地對她表白,告訴他自己已經喜歡她很久,但現在看來,她根本不當一回事。他不知道自己找的那個藉口是好還是不好,以為他只是被慕淺淺這具完美的皮囊給迷倒,所以她對他少了幾分防備,可她依然不明白他的心意。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放下其他人,好好與他相處?她就這樣一直一直子啊鍵盤上敲打著,直到最後自己堅持不下去,頭一歪直接睡倒在鍵盤上。君四海小心翼翼把她抱回到床上,怕她醒了之後又鬧著不愿意跟他睡在一起,他抱她時每個動作都是極其輕柔的,每邁出一步都是特別謹慎。等她睡下之後,他在她身旁躺了下去,輕輕托起她的頭,又讓她睡回自己的懷里。不管怎麼樣,所有的事情等天亮了再說。一夜好夢,中途兩人都沒有醒來過。等到第二天鬧鐘鬧開的時候,君四海才把自己的長臂抽回,匆匆坐了起來。淺淺醒來時他已經洗刷好,從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看著她:“快去整理一下,跟我去公司?!?/br>淺淺還有幾分迷糊,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眸子抬眼看著他,啞聲道:“去公司做什麼?”君四海淺淺笑了笑,唇邊掛著一抹寵溺的笑意:“我要去上班了?!?/br>見她臉色一沉,想要開口說話,他搶先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里,淺淺,跟我到公司去,我給你弄一臺筆記本,你可以繼續寫你的?!?/br>淺淺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從床上爬下去向洗手間走去。她也不想跟他鬧了,只要他別像昨天晚上那樣發瘋,跟在他身邊也沒有什麼不好。她還需要他給自己辦身份證,給她辦會籍去那個俱樂部,看看那里有沒有通道可以回到夏朝。在這里她除了君四海,再沒有辦法依靠其他人了。等淺淺出來之後,君四海已經給她煎好了荷包蛋放在書桌上,他在外頭忙碌著,看著那份煎得金燦燦的半熟荷包蛋,淺淺心里微微有幾許動容。他們相處了四年,關系一直這麼好,如果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她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其實,君四海對她一直都是很好的,她也相信他昨夜的失常只是因為還不習慣她這一副身軀,才把她當成是別的女人。這麼想著,她走到書桌旁,吃過早飯之後,才整理好自己出了房門。君四海正坐在大廳大沙發上等著她。……兩個人出現在君氏大堂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引來無數訝異的目光,當中有羨慕有妒忌有驚艷的,也有好奇的。這些年來君總私下里只帶過兩個女孩子回來,聽說那兩個小女孩曾經在他們君氏打過暑期工,後來和君總認識了。不過兩個女孩都長得特別安全,對她們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來說完全沒有半點威脅力,所以她們未曾把兩人放在心上。再加上君四海不是時時帶她們到公司的,偶爾帶上一兩次,并未造成任何影響。但這次明顯不一樣,這次君總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