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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子衿已經把她身上的衣裳拉開,而他,一只粗礪的大掌正落在她的嫩乳上用力揉搓著。只是一個閃神便又與他如此親密了起來,可是,這一刻她該要如何應對?她是不是該推開他,拒絕他的觸碰?還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泄?腦袋瓜昏乎乎的,甚至還有越來越迷糊的跡象,下意識想要拒絕,卻又想起了自己早已答應過要做他的女人。糾結中,赫連子衿忽然低頭,在她胸前一口咬了下去。淺淺嚇得尖叫了一聲,垂眼看著埋首於自己胸前的男人,用力推拒著:“子衿不要,不要這樣!”“你說過要做我的女人?!焙者B子衿含著她的乳尖一邊用力吮吸,一邊含糊不清地低喃。聽著她不受控制的嬌吟,他淺淺笑了笑,大掌沿著她的腹間往下,去挑開她的衣帶。淺淺開始有點迷糊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有一口蜜在胸前傳開,一直傳到她的四肢百骸,也傳到她的腦海心門。甜甜的,膩膩的,很醉人,讓她如同喝了一壇子酒那般,渾身酥軟,一雙手再也發不出丁點力氣。赫連子衿是溫柔中帶著一絲粗暴,又在粗暴中潛藏著幾許憐惜,與東陵默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想到東陵默,便又想到那雙冷冽的眼眸,以及那一夜自己是如何在他身下哭泣求饒,而他又是如何鐵石心腸殘暴地對待她。東陵默,根本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對象,不是嗎?她緩緩閉上眼,不再掙扎,任由身上的男人把她的衣裙褪去。……衣衫盡褪,兩具火熱的身軀糾纏在一起。赫連子衿低頭含住她的耳垂,一邊輕啃,一邊呢喃道:“這次別再拒絕我了,淺淺?!?/br>淺淺不說話,只是別過臉,任由他的唇齒落在她的耳際頸脖上。她是不是拒絕對他來說有什麼區別?只要他想要,她能拒絕得了嗎?“我希望你心甘情愿?!彼拇笳坡湓谒樕?,把她一張小臉掰回來,讓她迎上自己的目光:“把自己交給我好不好?以後跟著我,我來保護你?!?/br>“子衿……”她動了動唇,迎上他炙熱的視線,從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她似乎看到了真誠,也看到了他對她的憐惜。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她……也值得他憐惜嗎?“我已經是東陵默的人,我被他……不知道玩過多少遍……”她又別過臉,不愿意直視他的目光。可他長指一緊,再次把她的小臉捧了回來:“我不介意?!?/br>他說的是真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她會為自己守身如玉,她本來就是東陵默的人。或許不是不介意,只是無法介意太多。是他沒有早點看到自己對她的在乎,也從未真正憐惜過她。“你……你是認真的嗎?”視線里,那張臉溫潤中透著一絲淺淡的笑意。他看著她,看了半晌,用力點了點頭。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心里一陣酸楚,連鼻子都酸酸的,整個人酸澀不已。這酸,嗆得她眼角頓時掛上兩滴淚痕,差點忍不住落下眼淚。“我……我不知道?!彼澏吨〈?,不知道,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這一刻自己心里在想些什麼。只是忽然覺得很委屈,相當的委屈,卻又不知道自己的委屈些什麼。“你是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給我,還是不確定自己的將來?”赫連子衿的聲音淡淡的,竟有幾分難以察覺的不安。她的小手落在自己唇上,用力摁著,因為她發現,若不這麼做,一定會咽嗚出聲。她可以相信他嗎?她能真的把自己交給他嗎?不僅是身體,連同她那顆心,那顆已經被傷得支離破碎的心。她咬了咬唇,難過了好一會,才抬起眼簾看著他,哽咽道:“我曾經喜歡過東陵默?!?/br>“那現在呢?”“我不知道?!彼龘u了搖頭,想起東陵默,心里只有滿滿的委屈,至於還喜不喜歡他,她已經不知道了。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太多,多得讓她有點承受不過來,從剛開始以為東陵默對她有幾分憐惜時,心里被幸福盈滿的喜悅感,到後來的失望甚至絕望,再到現在,絕望中似又看到一點曙光……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或者說將來她想要如何度過,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有選擇的權利。赫連子衿伸出長指,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淚痕,他低頭吻了吻她淚濕的臉,輕聲道:“我知道你心里還有他,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送回到他身邊,他就在岱巍山上,你該知道的?!?/br>☆、208干你到天亮“我不要!”慕淺淺用力搖頭,眼里都是慌亂:“不要把我送給他,子衿,求求你,我不要!”“那你要不要跟著我?”赫連子衿盯著她,心里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緊張。二十多年來,他從未如此緊張過,只為要她一個答案。或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小女人,看到她的委屈,看到她因為受了迫害而改變,變得死氣沉沉之後,他心里的怒火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甚至,很想親手捏碎那個把她害成這樣的男人。他一直不是個輕易愿意表露自己的人,這麼多年以來他最能藏的便是自己的七情六欲,可是,在這個小女人面前,所有的情緒輕易便能爆發得無所遁形,完全藏不住。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很喜歡很喜歡。迎上他寫滿期待的目光,淺淺用力咬著自己的薄唇,不知道該給他什麼答案。這一刻心里是柔軟的,或者,她其實是愿意與他在一起的,只是,總覺得對不起他,也配不上他。他太美好,美好得如同神坻一般,而她……越來越骯臟,越來越不堪。“你其實不用管我的,我答應過做你的女人,你什麼時候想要都可以,我……”“我說了,我想要你心甘情愿給我?!?/br>淺淺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看著他,她仿佛在他眼底看到一種緊張的情緒,但,她不敢相信。赫連子衿是真的很緊張,甚至緊張得連掌心都溢著細汗,如同一個毛躁的小夥子那般,對心愛的女子一陣告白後,等著她的宣判。是要給他判死刑,還是從此讓他邁入幸福的大道?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時候,房間里安靜得很,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誰都沒有先開口,只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淺淺甚至明顯感覺到,兩腿間被他的堅挺一直緊緊抵著,只要往前一步,他便能進入自己,可他卻一直停在那里,一直在等待,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