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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口幾乎遍布了整個臉頰,只差半寸就差點毀了他的眼睛,可想而知當初他沖進大火救人冒了多大的危險……聽到她的吸氣聲,連池半合的眼驀然睜開,青金色的瞳盯著她,淡聲問:“怎么,被嚇到了?”凌悠然下意識地搖頭,脫口道:“一定、很疼吧!”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有些冒失,連忙垂下眼睛掩飾自己的失態。連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閉上眼睛:“疼的、不是傷口……”而是心。后面半句沒宣之于口,凌悠然卻莫名讀懂了他的意思,怔然盯著他淡漠的神情,心猛地一抽,一絲疼痛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頭。抱歉,連池。當初那樣做也是逼不得已,只是想不到你會不顧安危沖進去救我。神差鬼使般伸出手想要觸摸那些傷口,然而,連池卻忽而睜開眼,她嚇得立刻縮回手,有些心虛地捏了捏毛巾:“我要搓了?!?/br>“嗯,開始吧。順便,連頭發也洗了?!闭f完,他再次閉上雙眸。凌悠然小心翼翼地給他洗了頭發,將濕發挽起后,驀然發現他的背部布滿了大小不一、深淺不一的傷痕,有一道甚至斜貫整個背部,足有二指寬的疤痕,像是一條蜈蚣般,顯得十分猙獰,可以想象當初那傷口該有多大多深……她盯著那些疤痕,不由怔忪。從前也曾聽說過他的戰功赫赫,卻并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那些所謂戰功都是靠底下的將士拼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懷著復雜的心情給他搓完背,瞄了眼泡在水里的其他部位,凌悠然不由地犯難了,接下去的地方,咋洗?連池忽而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毛巾,“一邊候著去,磨蹭這么許久,水都涼了!”凌悠然聞言,如蒙大赦,連忙跑到屏風后躲著去。片刻之后,聽得嘩啦啦的水聲響,知道連池洗好起來了,接著聽到他命令:“進來,為爺更衣?!?/br>啥?那不是要看他的身體?凌悠然苦著臉,蹭進去,只見他已經穿好了白色的褻褲,這才松了口氣,連忙將一邊放置的衣衫拿過來。連池自然而然地展開雙臂,等著她的服侍,凌悠然抖開一件里衣給他穿上,感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頭頂,卻始終不敢抬頭相對,不得不說,連池的身材很好,高大結實、均勻有力,肌理分明,線條流暢,寬肩窄腰長腿,比例完美,簡直和漫畫中走出來的男主一般,害得她看著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好容易給他穿好了外袍,弄腰帶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貼進他的懷中,給人一種嬌小的她依在他懷里的錯覺……連池慢慢地低下頭,氣息越來越近,凌悠然有些疑惑地抬頭,卻正好對上那張魔魅的臉,不經意間撞入他深邃如海的眼眸,一下子怔住。他緩緩地伸出手,落在她的臉頰邊,極富侵略性的氣息和動作一下子驚醒了她,凌悠然嚇得猛地跳了開去。連池淡淡掃了她一眼:“你緊張什么,爺不過想替你擦去臉上的水珠?!?/br>“呃,謝謝爺?!绷栌迫灰灿X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幾分心虛地低下頭。他走了近來,目光逡巡在她臉上:“你臉紅什么?”臉紅了嗎?“呃?”她拍拍臉頰,“熱水蒸的吧。爺若無其他的吩咐,我先下去了?!?/br>“一起用膳?!?/br>“是?!?/br>……不知不覺,到了安寢的時候。連池合上竹冊,站起身來,侯在旁邊無聊的凌悠然頓時眼巴巴地望著他:“爺,夜深了?!笨梢苑盼一厝ニX沒?“嗯,上榻吧?!?/br>“哈?”她驚得瞪大雙眼,下意識地后退幾步,“爺、小的、沒那嗜好?!彪y不成連池居然還喜歡男人不成?“什么嗜好?”連池橫了她一眼,“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爺是讓你先行暖被窩!”“暖、被窩?!”凌悠然簡直不知道改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真是個難伺候的主。真心想將他砸暈……可是不行,打不過。“被窩暖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去睡覺了?”連池指了指地上:“打地鋪?!?/br>好吧,誰讓人家是皇帝,架子大。凌悠然任命地爬上床,暖被窩去,而連池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坐回椅子上看書。室內,復又安靜下來,青煙裊裊,安神香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中。而暖床的某人,等到最后,居然直接在暖烘烘被窩里睡著了。聽得均勻平穩的呼吸聲,連池放下手中的書冊,起身來到床邊,靜靜地凝視著熟睡的人兒……第二天醒來放下自己居然睡在床上的某女嚇得花容失色,將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露出破綻,才放心地起床洗漱。而連池,早依舊不見蹤影。她出門的時候,終于知道連池干嘛去了,聽說有人送了個絕色美人給他。聽到這個消息,凌悠然不由地撇了撇嘴,怪道起這么早,原來是急著看美人去了。還說什么對自己情深不移,原來不過如此……出于好奇,她偷偷地跑到前院,從窗口小心翼翼地探出雙眼,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絕色美人——屋子中間站著一個穿著白色曳地長裙的女子,連池正向那女子緩步走過去,那女子含羞帶怯地慢慢抬起頭來,瑰麗動人的面容頃刻呈現人前。嘶,凌悠然不由地怔住了,那女子的五官居然和自己有六分相似,卻比自己更為美艷,眼角眉梢風情盡露,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舉止之間,無盡魅惑,這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別說男人就是連女子都不由地為之心動!卷四絕色后宮104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連池雙目緊鎖著眼前幾分熟悉的面容,不免有幾分失神。女子見此,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微笑,目光楚楚,檀口微啟,如鶯啼婉轉:“爺——”柔若無骨的身子便順勢依靠了上去。見此,連池眉頭微蹙,后退了一步,女子毫無預警地撲了個空,幾分狼狽地跌跪在地,“爺?”仰起臉,眼底眼淚盈盈,不解地瞅著他。真是我見猶憐!凌悠然不屑地瞥了下嘴,心里挺不是滋味。這女子雖與自己有幾分相類,卻比自己更會討男子歡心。連池不動如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女子,啞聲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