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恩斷情絕
44.恩斷情絕
裴述再次陷入昏迷。 鐘情抱膝坐在洞口前,梳理剛才發生的事。 神秘的刺客出現,冰燃的表現有些奇怪,他好像知道他們是誰,還聽得懂他們說的話。李三郎為她擋了一刀,抱著她滾下山坡,護著她沒讓她受半點傷。李三郎說他安排的人差不多已經到了,應該不會有刺客能下山谷來追殺他們。 鐘情雖然隱約有些疑惑,但她其實并不關心刺客是誰,不關心刺客怎么找來的,也不關心往后李三郎要怎么處理此事。 她只關心,李三郎傷重,無力行動,周圍也沒有他的人,這是她千載難逢的逃跑機會。 她起身走進洞xue里,觀察了他片刻,確定他真的昏迷過去了。便拿起一旁他的外衫,用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短劍去裁,再搓成長繩,把他捆起來。 這實在是個體力活,鐘情干得有些吃力,但所幸還算順利。她打完最后一個死結,他已經被她牢牢捆住。鐘情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手藝,然后將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所有東西整理了一下。 除了藥瓶和短劍,還有幾個看不出來寫著什么字的印章她猜測這可能是象征他身份的私印,以及一個錢袋。 鐘情打開錢袋,驚訝地發現里面都是黃金,她略微點了點數,數目讓她非常滿意。她美滋滋地將錢袋塞進自己懷里,隨后好整以暇地挪到他面前,往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狗東西,給老娘醒過來! 他雙眼緊閉,神情痛苦。她又扇了幾巴掌,他終于慢慢睜開雙眼,有些懵地看著她。 裴述瞬間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捆了起來,而她正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目光冰冷。 你裴述咬牙道,怎么回事?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鐘情。她笑嘻嘻,仿佛根本看不到他暴怒的神色,李先生,我們來好好算個賬吧。 我在金陵城城郊的林地受了傷,昏迷過去,你把我撿回來,把我關在小黑屋里,給我喂讓我四肢無力不能動彈的藥,這就是事實上的囚禁,對吧? 我決心自救,于是開始接近你。你威脅、恐嚇我,還差點把我掐死,對吧? 后來,你強jian我、凌辱我,屢屢揚言要再次把我關起來,還假惺惺地跟我演夫妻戲碼,對吧? 鐘情掰著手指數他的罪狀,最后總結,我和你從來都無冤無仇,我們本就是陌生人,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樣欺辱我。也許你受過什么創傷,最后形成了反社會人格。但我不關心。我只知道,你不應該因為自己受過苦就去給別人制造苦難。 裴述張嘴想說什么,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斷,你閉嘴,聽我說完。 不過你剛剛舍命救我,傷重得都快死了,這也是事實。就當它勉強抵消了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吧。但,如果不是跟著你,我也不會遇到刺客。所以總的來說,還是你欠我多一些,鐘情從懷中掏出那個錢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我就拿走了,就當是你補償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從今往后,咱們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我不計較你以前對我做的混賬事,你也別心懷不甘想報復我,咱們都好好的,相忘于江湖,白首不見,就是最圓滿的結局了。鐘情道,又笑了笑,啊呀,忘了你現在成這個死樣了,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我說完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她問。 季月不,鐘情,裴述閉了閉眼,臉上怒色已經消失,只剩一片灰敗,所以你早就恢復了記憶、一直在和我演戲,對嗎? 哈,你不是也一直在跟我演戲嗎。咱們彼此彼此。鐘情皮笑rou不笑。 那你是否從沒愛過我? 他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他已經從她冰冷、嘲弄的神情中知道了答案。他緊皺著眉,渾身傷口仍在劇痛,卻不及他心間痛苦的百分之一。他想他一定是瘋了,他竟然控制不住地開口,鐘情,你要走了嗎?你要離開我?不,你留下來,我把一切都給你,權勢、榮耀、財富,我有的一切,通通給你,你留下來 鐘情簡單清晰地道:傻逼。爬。 裴述的傷口崩裂開,鮮血染紅了他薄薄的里衣,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更蒼白了一些,額上冷汗涔涔。毒在他身體里蔓延,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臟器在痙攣,呼吸也變得困難。靈臺僅存一絲清明,他卻仍強撐著,想要抓住眼前的她,鐘情,別走別走,我我只有你了 鐘情皺著眉往后退了幾步,你好奇怪啊,你擱這兒跟誰裝情圣呢。走了走了,真晦氣。 她一邊罵晦氣,一邊繞過他往洞口走。他突然用手去夠她腳踝,她嚇了一跳,狠狠踹了他幾腳,正好踢在他右胸的傷口上。他悶哼一聲,痛苦地癱軟下來。 鐘情他頹然地倒在地上,被捆住的身軀無法動彈,渾身劇烈的痛苦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他狠狠咬住舌尖,鮮血的味道在口中彌漫,卻也讓他撐著一口氣,眼睜睜看著她走出了山洞。 那個纖細裊娜的身影徹底消失,他眼中最后的也光芒熄滅了。極致的痛苦與絕望之下,他終于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百收加更 避個雷嗷寶子們,接下來可能比較長一段時間鐘裴二人都不會見面,強制愛劇情得等到他倆再見時才會繼續上演。但虐小裴的劇情會一直上演。 想看強制愛和粗暴rou的可以暫且囤著文啦。接下來讓我們見證阿情和二號女嘉賓、二號男嘉賓、三號男嘉賓的羈絆!(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