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紅商
25.紅商
金陵城最大戲院金綃坊的當家花旦,紅商。 鐘情心中抓耳撓腮地想知道這姑娘到底跟現代有沒有關系,但狗男人李三郎還坐在她身邊,她無法繞過他去找紅商單獨說話。 她盯著戲臺上婀娜美麗的花旦發愣,這落在裴述眼里,就成她看得入了迷。她專心看戲的模樣也很動人,可是裴述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惱她的注意力全然被其他事物吸引,半點沒分給他。 他圈住她的腰,湊近她臉龐咬了下她的耳垂,這么喜歡聽戲? 鐘情突然福臨心至般產生了接近紅商的靈感。 她看了他一眼,嬌嗔似的道:你還說我,你剛才不也不錯眼珠地盯著臺上嗎。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這花旦了。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裴述投降,娘子可不能冤枉為夫。 鐘情輕輕哼了一聲。她把目光投向戲臺上,扮演癡心女主角的紅商正演到自刎一幕,死前無比哀戚地痛訴情郎的負心。鐘情眨了眨眼,硬逼自己落下兩滴淚來。 鐘情仿佛完全沉浸在了戲中的癡怨情憂里。女主角死后魂魄離體,與情郎相會,經歷一番波折,終于解開了誤會。鐘情軟軟靠在裴述身上,哭得淚眼婆娑。 最后,女主角死而復生,與情郎終成眷屬。鐘情一邊在心中腹誹這出戲明明不是卻處處有的影子,一邊騰的一下起身拍手叫好。 雷鳴般的掌聲和呼聲響徹戲院,紅商靜靜地立在臺上,福了福身。鐘情看了她一眼,然后轉頭興奮地對裴述道:這戲唱得真好! 裴述含笑撫了撫她的鬢發,看來今日這趟是來對了。 鐘情嘆一聲,神色有些落寞,我平日在莊子里待著,沒什么事做,閑得發慌。方才看戲時不知怎的,我竟想著若是日日都能來聽聽戲就好了。方便那位花旦唱得實在太好,我都入戲了,現在還是有點沒緩過來。只可惜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金陵城,怕是往后再也沒機會聽紅商姑娘唱戲了。 她在賭。只要李三郎對她的落寞稍微產生點憐惜之情,她就可以順著桿子往上爬地要求明天再來聽一次紅商唱戲。他平日要處理的事很多,不見得再有時間陪她來。只要他同意像以往的幾次那樣讓小綠小紫隨她來金陵城轉轉,她就能找個機會甩開兩個婢女單獨去找紅商。 裴述眉頭微挑,你很喜歡聽她唱戲? 鐘情點點頭,又搖頭。喜歡,也不喜歡。一個戲子罷了,縱然唱得好些,也不值得我們專門為她停留幾天聽她再唱一次。 她雖偶爾有些小性子,但素來這樣溫馴懂事,從不想給他添麻煩。裴述心中憐惜,捏了捏她的手,既然喜歡,也不必委屈自己,請她來咱們別院里唱一次便可。 鐘情著實驚了一下。紅商這樣的人基本可以算古代的頂流了,請她來單獨給一戶人家唱戲,一定要花很多很多錢。這狗男人是在打腫臉充胖子,還是真的富得流油? 而且,就算真能請紅商來,她也還是沒辦法繞開他跟紅商單獨說話啊。 這會很費銀子吧,還是算了,咱也不是啥富貴人家,別浪費這個錢了。鐘情憂心道。 為夫說了,銀子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比你想象中有錢許多。一會兒我就讓人給金綃坊管事送帖子,請紅商明天來我們別院唱戲給你聽。裴述擁住她,輕笑一聲。 鐘情心中直打鼓,可面上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踮起腳摟著他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夫君對我真好!我好喜歡夫君??! 裴述吃吃地笑起來,真是簡單好懂的小姑娘,請個戲子就能讓她這么開心。他琢吻了下她的唇,卿卿,親錯地方了。 她非常乖巧地在他唇上親了親,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下嘴唇。裴述嘶了一聲,被撩得瞬間心中發癢。他輕拍了一下她屁股,聲音曖昧,今晚睡我那屋吧。 鐘情臉龐緋紅,羞答答地嗯了一聲。 *** 鐘情木著臉將自己的身子沉入浴池中。 這個浴房不是她屋子旁邊的那個,而是李三郎臥房附近的。她知道,他正在等她。 一整天她都跟在他身旁,神經始終緊繃著。此刻她滿心疲憊,在周圍沒有旁人的情況下,終于放松了下來。 她從心底里抗拒即將要在他臥房中發生的事。她厭惡他的侵犯,厭惡避子藥的苦味,厭惡自己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跡。她覺得他非常骯臟,連帶著自己也被他染臟了。 她閉氣在水中呆著。心中不可抑制地想,如果此時她窒息了,再次醒來就能回到現代,那該多好。 加更來了。 明天燉一小碗rou,然后再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