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讓他每次都吻得難舍難分

    情事過后，兩個人相擁著緘默不語。雖然他們做過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還有了共同的孩子，但心的距離仍是很遙遠。

    傅檸的頭枕在顧業廷的臂上，被丈夫溫熱的身體環抱的感覺很舒服，但她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他對那個女人會不會也是這般溫柔，甚至比待她更好。

    顧業廷則是有些懊悔自己今天剛回家便忍不住和她親熱，顯得過于猴急了些。除了做這種事，他眼下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讓他的妻子接納親近他。

    只有在床上時，他的小妻子才會愿意靠近他一些，愿意抱著他用清脆的嗓音喊他的名字。下了床，她就像一只被強制拎著耳朵帶回家的小白兔，不敢也不愿靠近他。

    傅檸想著想著困意又席卷上來，她合上眼，呼吸變得平緩綿長。他知道她睡著了，便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濕巾，輕輕擦拭她腿間的濕跡。等處理干凈了，又重新把香軟的女人抱緊，一起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周六，顧業廷休息，但他醒得很早。晨曦透過米白色的窗簾投映進來，借著光線，顧業廷可以看清楚妻子安然的睡顏。她的肌膚瓷白，長長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層暗影，鼻子小巧秀氣，紅紅的鼻尖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幼態感。他最喜歡她的嘴唇，淺粉顏色，微微翹著，讓他每次都吻得難舍難分。

    注視著她的唇瓣，他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移開時發現傅檸睜著大眼呆呆地望向他，仿佛是他趁她睡覺占她便宜一般。

    顧業廷輕聲笑，捏著她的下巴，附身重又吻了上去。唇瓣相貼時她唔了一聲，還來不及反應，顧業廷就撬開她的牙縫，舌頭鉆進她的口腔。

    傅檸半張著嘴，任顧業廷的舌頭在她嘴里肆意翻攪。他的舌頭與傅檸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推抵，不知疲倦地卷起又放開，誘著傅檸吐出她嫩粉色的小舌尖。

    她有些招架不住了，搭在他肩上的手輕輕推了推他。顧業廷感受到她的推拒，便戀戀不舍地和她分開。他看著傅檸輕輕喘著氣，唇邊殘留幾絲粘連的銀線，便用指腹幫她擦拭干凈，然后道：今天我休息，你想去哪里玩兒？

    傅檸和顧業廷結婚三個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她今年六月份即將本科畢業，最近一直在忙畢業設計。而顧業廷在她父親的提攜下遷升新職，也少不了有他忙的。兩個人都早出晚歸各忙各的，只有周末才有片刻閑暇呆在一塊兒。顧業廷是打定了主意要帶傅檸出去，兩人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美術館有新的油畫展覽，之前一直沒時間去看，這幾天快撤展了，你陪我去好嗎？傅檸抬眼看他，輕聲詢問。她大學專業是油畫，平時經常會去看畫展。但是她不知道顧業廷是否覺得無趣，生怕從他眉眼中看到遲疑不定。

    好。顧業廷回答得很干脆。他親了親傅檸的額頭，掀開被子邊起身邊說：我去做早餐，你慢慢準備，吃飯了我喊你。

    傅檸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聞言乖乖地點了點頭。目送著顧業廷離開房間后她才掀開被子下床，打開衣櫥抱著手臂思考今天該穿哪條裙子。

    現在她懷孕兩個月，身形尚且如同少女般窈窕纖細，等再過幾個月肚子大了就不能穿好看的小裙子了。她嘆了口氣，選了一條米白色的法式刺繡連衣裙扔在床上，走進浴室洗漱了。

    顧業廷在廚房的冰箱翻倒，打算用所剩不多的食材做三明治。他敲了兩個雞蛋在平底鍋里，煎熟后放在一旁的空盤中。然后再煎火腿、吐司片，把半根黃瓜切片，最后再把食材一一疊放起來，把三明治對半切開。之后他又從冰箱里拿出兩個伯爵紅茶瑞士卷，給傅檸熱好了牛奶。

    傅檸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來時，正看到他把牛奶從微波爐里取出來放在桌上。顧業廷的側臉線條很好看，鼻梁中間有駝峰微微隆起，下頜線分明。他長了一張讓傅檸第一次見到他就心動的臉，所以當父親開口問她是否愿意嫁給顧業廷時，她只是遲疑了片刻就應允了。

    身為傅家的女兒，很早之前她就明白自己的婚事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她既然享受了家庭給予她的一切，自然她也需要回報。況且她不討厭顧業廷，她喜歡他好看的皮囊、謙和的性格，爸爸很欣賞他，她沒有理由不嫁給他。

    看到她來，顧業廷幫她抽開椅子示意她坐下。傅檸入座后，小口小口地吃起三明治，顧業廷幫她把耳邊的碎發捋到耳后，喝了一口咖啡說：這個顏色的裙子很襯你。

    傅檸的臉又有些紅，她小聲說了句謝謝，端起一旁的牛奶剛倒入嘴里就被燙到。她捂著嘴放下杯子，眼中閃著一點因為刺痛而滲出的淚光，好不可憐。

    顧業廷皺起眉頭滿含歉意：對不起，是我熱太久了沒注意溫度。他說著拉開她的手，讓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傅檸仰起頭微微張開嘴讓他看。他本想是檢查她的口腔內有沒有燙傷的痕跡，注意力卻慢慢轉移到了翹在空中的嫩粉色小舌上。尚有幾滴白色的牛奶掛在舌面上，與粉色的舌頭形成對比，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顧業廷垂下眼眸，掩飾掉自己內心不能讓傅檸知道的想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沒什么大礙。于是兩人又繼續吃著早餐，等到大概九點多才出門。

    我可以擁有寶貝們的珠珠嗎？可以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