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8
書迷正在閱讀:耳語綿綿、呢喃[純百 1v1]、情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孕欲、惡毒皇后淪陷記(np)、重生后女主只想擺爛(1v1 甜寵追妻 H)、沈先生的花式調^教(sm調教)、七夫霸愛,快逃!、平淡而親密、獵食記(1v1 h)
寄望在他們身上?沈廷文不語,目光卻飄忽不定,顯然正在緊張思考。徐若麟泰然坐到了他對面的一張梨木椅上,并未催促,只是片刻之后,忽然像是不經意地開口問:“皇后如何?”沈廷文一怔,有些不解。但還是應道:“出身名門,賢明豁達?!?/br>“太子如何?”“年少英才,恭謙知禮?!?/br>“說得好!”徐若麟盯著他的目光驀然凌厲如電。“皇后賢明豁達,太子年少英才。而你那主上妄想扶持的,卻是一個出身鄉野、甚至與之不清不楚的后宮女流和她生的無知稚子!兩相比較,你到此時竟還不知該如何決定?”他厲聲喝道。沈廷文肩膀微微一抖,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徐大人……皇后她……”“誠如你所言,皇后娘娘賢明豁達。你往日所為,雖令太子數度身犯險境,卻也不過是受人指使。只要你懂得適時懸崖勒馬,自然一筆勾銷,既往不咎!”他的口氣緩和了些,望著他一字一字道,“我徐若麟是什么人,你應該清楚。一言九鼎雖不敢當,但言而有信卻是立身之本。我話既出,決不食言,神明當為共鑒!”他起身,到了沈廷文身側,拿過那疊厚厚供狀,當著他的面,將那疊紙張撕成了兩半。沈廷文怔了半晌,終于苦笑了起來,搖頭道:“徐大人,實不相瞞,沈某從前一直對你不服。如今我總算明白,何以我總比不過你了……便是這氣度……”他停住,猛地一拍桌案,終于下了決心,朝著北向的皇宮方向雙膝跪地,道:“如此沈某就信徐大人這一回,往后誓死追隨當效忠之人,若有食言,必遭人神共譴!”徐若麟雙手扶他而起,笑道:“有沈大人這一句話便可,無需毒誓?!?/br>沈廷文面帶慚色道:“徐大人,沈某曉得接下該做之事。只是實不相瞞,方中極為人謹慎,多年以來,與我往來都是口頭授命,從無半點書信留存,且為避免招人耳目,我與他平日也極少往來。即便我愿作證,他若不承認,只怕空口白話,不但于事無助,反倒招來誣陷之名?!?/br>徐若麟道:“你所想,正是我考慮過的。我此刻到此,也不是要你去御前指證……”沈廷文聞言,松了口氣。他迫于情勢答應倒戈,心里其實還有個疙瘩,那就是怕徐若麟命自己到御前指證。到時雖將方熙載頂出水面,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F在聽到不用到御前指證,心中微微一跳,知道徐若麟還有話說,急忙凜神細聽。徐若麟沉吟片刻,緩緩道:“御前指證,繼而兩相責諉,并非上策。我接下來可能要北上。往后京中你一切照舊,有事秘密聯絡。到時,你照我消息行事便可?!?/br>沈廷文應了下來。徐若麟點頭。望著他道:“阿扣美艷無儔,沈大人艷福不淺。我來時,為方便說話,命人將她帶出去小歇而已。我這就走,她很快便會完璧歸趙。我便不打擾你們了?!?/br>沈廷文老臉微微一熱,擺了擺手,訕訕自嘲道:“徐老弟莫要取笑。逢場作戲,逢場作戲而已……”徐若麟微微一笑,朝他略一抱拳,轉身便要離去。“等等!”沈廷文實在忍不住,叫住了他發問,“徐大人,便是方才我問過的那事,沈某實在百思不解。胡友軍隱藏極深,實不相瞞,只有我知道他的身份,就連方中極也只知道有此人為我辦事而已,從未見過其面。他對我可謂忠心耿耿。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將他收為己用的?”徐若麟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沈大人,他能被我查找到,說起來還全靠護國寺東湖畔的那一場刺殺。也就是說,我去年時就知道了這個人。這么長的一段時日,只要有心,就沒有拿不下的人。金錢、女色、甚至是親情,總有一樣可以攻入其心。沈大人你說呢?”徐若麟說完,轉身而去,留下沈廷文怔立不動,回想方才之事,整個人仿佛仍在夢中。阿扣不知何時悄然回房。“沈爺,出什么事了?”阿扣悄然抬眼望他,眨了下眼睫,輕顫如蝴蝶之翅。“啊——沒什么!”沈廷文回過神,安慰般地抱了下她。然后回頭看了眼桌上留下的那一疊被撕毀的供狀。“要想戰勝他,唯一的方式就是靠實力去較量?!?/br>從前,他曾對胡友軍這樣提點過。那時候,他就深深知道這一點了。而現在,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再次證明,他輸了而已。就在方才,徐若麟雖然當著他的面撕毀了這一沓紙,只是胡友軍在他手上。只要他想,隨時便可以再弄出十份這樣的供狀。一旦遞到御前,無論是皇帝還是方熙載,哪一個都不會容他活下去的。他的神色仍有些茫然,分不清是喜還是憂,但心中卻清楚一件事。從今往后,自己唯一能盼的,就是太子屹立不倒,直至最后順利接位。~~數日之后,徐若麟與身懷六甲的初念辭別,奉命北上。再幾個月,她便要臨盆了。這樣的時刻,作為丈夫和腹中孩子的父親,他卻不能陪在她身側等候那一刻的來臨,徐若麟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原也想過到御前請求暫緩,等初念分娩后再北上。只是不湊巧,太倉回來兩天之后,兵部便收到白巖城送來的八百里急報,說在距離城外不過數百里之遙,發現有大股北宂軍隊集結的跡象,當地守將唯恐生變,特送急報,請求朝廷速速派援。在趙琚眼中,徐若麟自然是應報的不二人選。他原本就要派他北上的,何況現在傳來消息邊境不安,別說你老婆要過幾個月后才生,便是明天要生,今晚也必須要走人。于徐若麟來說,他雖不想走,但在這種時刻,那種自他少年時起便開始融入他骨血的軍人天性召喚著他,讓他只能直面,無法躲避。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這一次,臨去前的這一夜,和前次他被派去西南時的那場夫妻告別,情境猶如地下天上。“明天真的要走了?”昏黃的燈火透過羅綃帳照在她的面龐上。她的長發柔順地垂在胸前,眼睛朦朧如泛霧氣,豐腴的肌膚泛出健康的潤澤之光,皮膚好得讓他看了恨不得咬一口才好。他應不出她的話。雖然誰都知道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只能默默攤開雙手朝向了她。她很是乖巧地爬到了他身邊,順了他的手勢,靠到了他結實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