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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撫慰她,“咱們都有孩子了。想想孩子,你也不能氣壞身子……”“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一點都不想!”先前那些已經被她漸漸壓在心底的不滿,此刻仿佛又被一點點地勾了出來,匯聚在一起,仿佛一團火苗,燒得她連眼眶都有些發熱了,“我更不想一輩子用別人的名頭活在這座宅子里!我本來可以過得很舒心的,都是你害我的!我巴不得這孩子從來沒來過!”她想都沒想,只是這樣胡亂地嚷著。徐若麟一怔,看她一眼,微微皺眉,手搭在了她的腹部,聲音也變得晦澀了,“嬌嬌,你生我的氣沒關系,但別這樣說咱們的孩子……”他話還沒說完,初念忽然又覺一陣胸悶,干嘔了兩下,一把推開他,飛快爬起來探身出去,哇一聲便又吐了。這一下比先前那次還厲害,到了最后,吐得連膽水都出來,嘴里陣陣發苦,模樣十分狼狽。徐若麟顧不得別的了,忙拍她后背,拿帕子替她擦拭臉,又大聲叫人進來。候在外頭的丫頭們聽見他的傳喚聲,忙推門而入,見初念又吐了一地,正眼淚汪汪地趴在床沿上,哎呀了一聲,各自忙碌起來。紫云去打了水,素云小丫頭一起清掃地面,又推開窗戶透風。一番折騰過后,總算清理干凈了。徐若麟問了聲,知道小廚房里先前預備著熬了紅棗燕窩粥,讓送了一碗來。等下人都出去了,看了眼閉目躺在枕上的初念,拿了剛在溫水里絞過的帕子,俯身過去替她擦著臉和脖頸,低聲道:“嬌嬌,我知道你懷孩子辛苦——這也是我的不好。只是孩子他既然已經來了,咱們就要好好待他。以后,不要再說剛才那種話了,好不好?”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甚至帶了些懇求的意味。她終于睜開了眼,仍那樣軟軟地躺著,看著他的目光里,先前的那絲不滿卻絲毫沒有減少。他扶她坐了起來,往她腰后塞了個靠枕,去端了那碗粥來,試了下燙,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見她不吃,耐心地勸著:“吐了便要吃回去的。別餓著了?!?/br>初念冷冷道:“我吃不下?!?/br>徐若麟只好放下手中的碗。“好吧……”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側,“我知道我此刻在你跟前如同招煩。但還是先要把阿令的事跟你解釋下?;屎蟮男?,你方才也看了。阿令說她已非處子身,又暗指和她有關系的人是我。但是嬌嬌,我要是說,她在撒謊。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我,你信我,還是信她?”他說完,見她仍是繃著臉面無表情,苦笑著搖了下頭,隨即又道,“我還是先把我和她的淵源跟你說下吧?!?/br>“阿令比我小七歲。我在七歲那年被接到這里時,她剛出生。后來見到她時,我十七歲,她十歲。那一次,是因為我回去探望我母親?!?/br>“說起我的母親……”徐若麟遲疑了下,終于還是接著道,“你應也聽說過,這個府里的人,人人都認為是我外祖當年主動將她獻給我父親以求部族得到大軍庇護的,為此,小時候我在這府里,明里暗里不知道遭了多少的鄙夷和白眼。但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我母親名叫胡靈耶,在當地土語里的意思,就是仙女。你可以想象她有多美。我父親當時還很年輕,并未成家,有次帶兵路過我外祖的轄地時,無意遇到了她,驚為天人,向我外祖索要。當時我外祖勢單力薄,部族正遭受臨近幾個土司的威脅,本就疲于應付了,自然不敢再得罪這個奉了皇命肅邊的天朝將軍,無奈只好將她送了出去。我父親在西南一帶,陸續停駐了將近十年,期間他回京娶了如今的太太,我母親也生了我。她就這樣沒名沒分地跟了我父親這么多年,直到他在我七歲那年,被召回歸京?!?/br>初念從前確實從徐邦達那里聽說過幾句關于徐若麟母親的事。確實如他此刻講的那樣,說是老土司為討好徐耀祖,主動進獻女兒的。但聽徐若麟自己講這種陳年舊事,卻還是第一次,漸漸被吸引了注意力。想發問,卻又忍住了。徐若麟看她一眼,“你一定想問,為什么后來我父親只帶了我回京,卻沒帶她一道?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母親自己不愿。當初他強行占了她,卻迫于徐家長輩,也就是我祖父的壓力,因她胡女的身份始終沒有娶她,甚至在我出生的那一年,他還奉命回了趟京成了親。你可以想象她的心情,她怎么可能愿意跟著他萬里迢迢地回京去做妾?我姓徐,他要接走我,她無力阻攔,但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她趁他不在時,假借病死,最后入了山中的一間廟宇出了家?!?/br>初念驚訝不已,吃吃地道:“你說什么?你母親她……她還在人世?”徐若麟嗯了一聲,神色凝重,“是的。她還在人世。這事,就只有我和我外祖知道。但是,就算我母親仍活著,這也絲毫不能減輕我父親對她犯下的罪過?!?/br>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聲音也帶了絲僵硬,“嬌嬌你知道嗎,我母親不但長得美,性子也和你一樣,溫柔和善。在我的眼中,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好的人了。她應當得到善待。倘若不是我父親負心的緣故,她何至于一生不幸,最后要過著青燈伴古佛的日子?先前我將我父親送往云南避禍時,我聽說他想去拜祭我母親的墳墓,數次央求我外祖。我外祖最后便親自帶他去了當年樹起的那座衣冠冢前,在墳前痛斥了他一番……”他的唇角浮上了一絲略帶譏嘲的笑,聳了下眉頭,“自然了,倘若沒有他,也就沒有我。這大概便是我唯一需要對他感恩的一點了?!?/br>初念慢慢低頭下去,還在為自己聽到的這關于公公和正版婆婆的陳年糾葛而震驚的時候,徐若麟長長吁了口氣,接著又道,“我扯得有些遠了。還是說回來吧。就是那一回,我十七歲,從燕京回云南去探望我母親的時候,我見到了阿令。她當時才十歲,性子活潑,很會纏人,也很可愛。因為我母親曾叮囑過我要關照她的緣故,所以我對她很好……”他停了下來,微微皺眉,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說辭,神情略微帶了些尷尬。“我與那人青梅竹馬。十歲時,我便對他說,往后我定要嫁給他的……”初年見他停了下來,忽然想起那天阿令說過的那句話,尖銳地盯了他一眼。徐若麟看出她的不滿,急忙擺擺手,意思是叫她別誤會,接著又飛快道:“不想她有一天竟跟我說,她往后要嫁給我。我以為只是小孩子玩笑,便也沒在意,只對她說,我在金陵已經有了婚約……”“啰啰嗦嗦的。誰要聽你說這些不著邊的!”初念冷冷打斷了他,“就只這么點破事?倘就這樣,你也不至于怕她怕得連家門都不讓她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