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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難過。朕也是。只是你不可如此糟踐自己?!?/br>宋碧瑤嗚咽了聲,顫聲道:“萬歲,碧瑤有幸伴駕至今,得萬歲如此厚愛,便是死了也甘心。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年幼的衡兒……”趙琚搖了搖頭。皺眉看向孫永:“林太醫呢?叫他過來再瞧下。這樣如何使得?”林太醫是太醫院正六品的院判,擅婦人之癥,宋碧瑤自入宮后,日常安胎診脈都是他經手的。趙琚話問完,見孫永呆立不動,面上露出惶恐之色,心中疑慮,斥道:“怎么回事?朕叫你去把他喚來!”孫永小聲道:“萬歲……林太醫他,他數日前,便暴斃于家中了……”趙琚一驚,咦了一聲,“怎么回事?好好的便暴斃了?”孫永看了眼宋碧瑤,躊躇著低頭下去。趙琚更增疑心,怒道:“大膽的奴才!如此吞吞吐吐,是想杖笞?”孫永一個哆嗦,慌忙下跪,戰戰兢兢道:“萬歲,并非奴有心隱瞞,而是……”“住口!大膽!不許胡說!”一直躺著的宋碧瑤猛地直挺挺坐了起來,臉色愈發慘白,顫聲著道。孫永看她一眼,再看臉色顯得愈發陰沉的皇帝,忽然撲倒在地,磕頭如同搗蒜,流淚道:“萬歲!是出了件事,只娘娘寧可自己熬著,也一直壓著不讓奴稟告。萬歲既開口問了,哪怕要掉腦袋,奴也斗膽說出來了!實在是看柔妃娘娘和那夭折了的小皇子可憐不過啊——”趙琚瞇了下眼睛,冷冷道:“講!”“是,”孫永再磕頭,抹了把眼淚,道,“萬歲,林太醫精于婦人生產之事,先前數次診斷,都說娘娘的產期應在十一月中左右。今日才十一月初十。也就是說,還有數日才算十月滿胎。上月二十八那日,娘娘照舊請了孫太醫來。林太醫看了后,說要開副安胎的湯藥,叮囑娘娘服下。奴當時還多嘴問了句,道都快生產了,何以還要進服安胎湯。林太醫卻道我多嘴,說他自有分寸,叫奴親自隨他去太醫院取藥。奴便跟去,接了他的藥包,煎了給娘娘服下。不想次日,娘娘卻忽然提早發動了,苦熬三天三夜才生出了小皇子,那小皇子又夭折而去。娘娘自然傷心萬分一病不起。奴傷心過后,想起林太醫那日給的湯藥,心中生疑,便去尋他問個究竟。他起先吱吱嗚嗚,不想到了最后,竟萬般抵賴,一口咬定娘娘提早生產與他開的湯劑無干。奴萬般無奈只好回來了。不想數日后便得知他暴斃的消息。幸好奴當時多了個心眼。那副湯藥煎過之后,藥渣并未丟棄,一直留著。奴便攜了,去找生藥庫一個相識的大使請他辨認。他仔細勘驗過后,說這湯藥里竟有坤草!萬歲您自曉得,這坤草活血祛淤,用的都是胎漏難產胞衣不下之癥,如何能用在娘娘身上?正是服了這坤草湯劑,娘娘這才提早催產,以致于生產不順,最最叫奴心痛的是,連小皇子到了最后也沒保住……”趙琚臉色大變,“此事當真?”“萬歲,這樣的大事,奴豈敢有半句不實?奴早就勸娘娘將實情相告,奈何娘娘生怕多事惹萬歲心煩,一直壓著不讓奴說出去……那副藥渣如今奴還妥善保管,萬歲可叫人當場來查驗?!?/br>孫永說著,再次伏地嚎啕大哭。榻上的宋碧瑤翻身下了榻,顫巍巍跪在趙琚腳前,嗚咽流淚道:“萬歲息怒,休聽這奴才胡言亂語。臣妾只怪自己和那可憐的小皇子命苦,怨不得旁人……”趙琚勃然大怒,扶起了宋碧瑤,恨恨道:“怪道愛妃多日來一直水米不進郁郁寡歡,內里原來竟有這般的隱情!你放心,朕必定要替你和小皇子做主!若查出幕后主使,定不輕饒!去把那副藥渣取來。讓太醫院于院使過來。將林太醫的家人也拘至大明殿,朕要親審他的死因!”孫永抹了把淚,忙起身匆匆而去。不多時,用白綾帕子包著的藥渣便送了來,于院使也匆匆趕來。聽到要讓自己辨藥,便一樣樣地取出,道出名字,內里果然便有坤草,且分量還不輕。宋碧瑤再也忍不住,哭著搖頭,落淚紛紛:“萬歲,小皇子既歿,那意圖害我之人,臣妾便也不想追究了,免得到時因了臣妾,讓萬歲陷于為難境地……”趙琚起先驚怒之下,脫口說出若查出幕后主使便不輕饒的話。此刻真相似乎呼之欲出,倒漸漸冷靜了下來。命于院使退出后,追遞人出去撤回了方才下的拘拿孫家人的命令,猶豫了下,最后對著宋碧瑤道:“柔妃,朕曉得你此次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又這般體諒朕,朕心實在欣慰……”“萬歲,你口中不說,只怕心中,已經認定這幕后主使便是臣妾了吧?”趙琚話還沒說完,正這時,寢殿口的垂地帳幕被宮人撩開,皇后蕭榮面帶冷意,出現在了殿中,朝著趙琚和宋碧瑤緩步而來。宋碧瑤臉色微變,看了眼趙琚,見他定定望著蕭榮,強忍住面上的委屈之意,慢慢矮身,似要朝她下跪見禮。蕭榮冷冷看著她,并不阻攔。趙琚猶豫了下,嘆了口氣,望著蕭榮道:“梓童,柔妃產后不久,需要清靜,有什么話,朕去你坤寧宮說吧?!?/br>蕭榮凝視他片刻,開口道:“萬歲,臣妾方才在自己宮里時,忽覺一陣心驚rou跳。想到近日宮中糟心事多,臣妾怕柔妃這里出事,便趕了過來。沒想到如此巧,竟叫臣妾在外頭聽到了些話?!彼哪抗饴舆^案頭那方綾帕里的黑色藥渣,最后落在宋碧瑤的臉上,冷冷一笑,“后宮主宮,就只臣妾與柔妃二人。如今柔妃遭人陷害,證據又確鑿,這幕后主使,不必說便是臣妾了,是也不是?”宋碧瑤萬萬沒想到,蕭榮竟會這樣出現在這里主動攬罪上身,心驚不已。方才還只做出下跪姿勢,此刻被蕭榮威嚴目光掃射,身子微微一抖,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趙琚眉頭緊鎖,遲疑了下,道:“朕并無此意……梓童勿要多心……”蕭榮凝視著他。“萬歲,你在騙我,也在騙你自己……”她悠悠地長嘆了一聲,“萬歲,蕭榮與你少年結發,至今晃眼已近二十年了。萬歲重情,蕭榮這才蒙萬歲之恩忝登后位。二十年來,雖離多聚少,只蕭榮以為,臣妾與萬歲之間,彼此早就心意互通,當深知對方所想了。如今看來,倒是臣妾自視過高。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后宮也是一樣。倘若萬歲心中真認定害那柔妃母子之人便是臣妾,即便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