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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br>趙琚下令。宮人謝恩起身,慌忙抱了仍不斷回頭的趙衡離去。待人都散盡了,趙琚這才轉身,看向此刻正站在柱邊的宋碧瑤,他的柔妃。見她長發凌亂,蒼白的一張臉上,淚痕還半濕半干,此刻正哀哀地注視著自己,目光里含了一絲委屈和哀乞。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復雜。事實上,大理寺在報說那刺客于刑房中面向正北口呼太祖太宗尊號,據此推斷出他是元康余孽的時候,憑直覺,他立刻便否認這種可能。如果此事真是由忠心于趙勘的人所謀劃,那么計劃失敗被捕之后,刺客最當做的,當是保護自己主人的那原本就見不得光的勢力,而不是如此高調地暴露身份,從而將天子之怒引到他背后的那股勢力之上。所以反過來推測,只剩一種可能,那便是策劃這場刺殺的背后之人,應與德和三十四年發生的那件事是同一伙人。目的直指趙無恙。那一次事情發生后,他便懷疑與宋碧瑤有關,或者至少,她是脫不了干系的。之所以一直隱忍未發,除了宋碧瑤自己方才說的那個聽起來確實充分的理由之外,或許潛意識里,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他也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他的理想,便是女人們和睦,兒子們友恭。所以他告訴自己,必定是自己錯想了。事情應該和宋碧瑤無干。但是現在,同樣的事情卻再一次發生了。這一次,他無法再自欺下去,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次次碰觸他的底線。所以他嚴厲地質問了她。而她的反應,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在他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幼子安樂王的出現,一下讓他的心理天平又發生了傾斜。畢竟是他所愛的兒子的母親啊。他望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微微出神。是自己太多疑了?這一場太廟刺殺,或許,就像他們說的,只是元康余孽的暗中所為?女人憑了天生的敏感,捕捉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微妙心理變化。她擦了淚,慢慢朝他走了過來,跪到了他腳下,柔順地將臉貼在他的腿側,低聲道:“萬歲,瑤兒自跟了你,便一心一意。從來沒奢求過不當求的東西。你要信我?!?/br>趙琚似乎沒聽見。只盯著她,慢慢地道:“皇后那里的晨昏定省,在你產前,必不可少。往后你若不方便走路,叫宮人抬便是?!?/br>宋碧瑤垂下了頭,恭敬地應了聲是。~~徐若麟終于睜開了眼??匆娮约禾稍谝婚g四方室中。應是夜晚。屋角的四個青銅燭臺之上,牛油蠟燭將屋里照得如同白晝。他剛醒,便覺到微微的頭痛,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辨了出來,這是中軍都督衙門里供自己歇息的那間臥房。靜靜躺了片刻,等意識完全清晰后,腦海里自然便掠過先前發生的一幕,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翻身下地。剛走兩步路,又覺一陣暈眩襲來,身子一晃,人便噗通一聲摔倒在地。聲響驚動屋外的人,門被推開,鄒從龍和一個侍女飛快進來。他認了出來,這侍女正是果兒的丫頭綠苔。徐若麟苦笑了下,自己試著從地上起身。鄒從龍已經一個箭步過去一把扶住他,驚喜地叫道:“大人,你終于醒了!這可太好了!快,快去叫太醫!”綠苔應聲匆匆去了。徐若麟此時也站穩了腳。猛地想起一事,心頭一跳,張口便問:“今天什么日子?我昏迷了幾天?”“大人,今日十月二十一。你整整躺了三天!”徐若麟聞言,終于放松了下來。被鄒從龍扶著躺回床上后,問道:“刺客的事,如何了?”鄒從龍道:“說是元康余孽。還沒問出更多,便嚼舌自盡?!?/br>徐若麟臉色微霾,沉吟不語。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其實并不意外。“大人,安南王子一行人昨日已經離去。本是想將你送回府上的,只你一直昏迷不醒,這里離太醫院近,所以皇上下旨,將你留在此處醫治。徐家派了丫頭來服侍,魏國公昨夜來探望過,府上老太太和太太也數次打發人來問話。你可終于醒了,這太好了……”大約是過于興奮,向來話不多的鄒從龍,此刻也說個不停。徐若麟躺在床上,全身只覺微微酸脹。他知道這是因為躺得太久的緣故。下地活動活動筋骨,應便會無礙了。“恩昌伯爵府有人來過嗎?”他打斷了鄒從龍的話,問道。“司老大人親自來看過大人。臨走前說,若是大人醒來身體吃不消,婚事可延后?!?/br>徐若麟聞言,略皺了下眉。~~次日,十月二十二?;杳粤巳烊?,剛于昨夜醒來的徐若麟回了國公府。因為體內余毒尚未排盡的緣故,他的臉色還是微微有些蒼白。“后日的婚事,照舊進行,不必延后。到時候該怎么著,就怎么著?!?/br>面對滿屋子人的目光,徐若麟面不改色,淡淡地道。于院使是此次奉旨替徐若麟治傷的主治太醫。聽到這話,有些為難。想了下,起身朝眾人作揖,道:“諸位讓讓可好?我要替徐大人治傷了?!?/br>人都散去。于院使關了門,令徐若麟脫了上衣赤膊趴下,一邊取出銀針替他刺xue排毒,一邊道:“徐大人,老朽曉得洞房花燭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只你如今這傷勢,恐怕……”徐若麟扭過脖子,似笑非笑望他一眼?!安贿^是騎馬迎親拜天地,如何便不行了?”于院使咳嗽了一聲,苦口婆心道:“徐大人,此次你中的這毒,極其歹毒。若非你底子好,加上當時自救及時,尋常人恐怕早就丟了性命。如今雖僥幸醒了過來,只體內余毒,一時也難排清。須得慢慢調理,至少一個月后,方可清盡?!?/br>“那就慢慢治。如何娶不得親了?”“咳咳……”于院使又咳嗽兩下,終于壓低聲道:“精血精血,精不離血,血生成精,二者自是一體。你血中殘有余毒,精津自然也不干凈。倘若此時成親,恐怕……”“咳咳……”現在輪到徐若麟咳嗽了。趴在那里半晌不動,再次抬起頭時,壓下心中的沮喪,幾乎是從齒縫里憋出來道:“你是說,至少一個月內,我都不能做那事了?”于院使唉了一聲,表情顯得很是愛莫無助。點頭道:“老朽曉得新婚燕爾,大人又正壯年,難免血氣方剛有些難熬。故方才出于好意,才勸徐大人推遲婚期。何不等痊愈之后,再迎娶新娘?”徐若麟想都沒想,立刻搖頭。咬牙切齒地道:“老太醫的意思,我記下了。只這婚事,一天也不能拖!”別說此刻還能站立行走,便是走不了路,爬著也要去把她先給娶回來放著!不能做那事,抱著睡覺也好。他在心里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