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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那根弦。他方才過來,是求我把初念許了他?!彼哪抗饴涞搅四樕E然發白的初念臉上,盯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我應了?!?/br>初念只覺手腳一陣冰涼,身子都要發抖了——她還沒來得及說不,一邊的王氏已經失聲嚷了起來。“爹,這怎么可以?你怎么這樣就應了?初念嫁給了他,往后還不被人指指點點?你叫她如何抬得起做人,更遑論徐家的那個嫡母,她哪里是個善茬?你這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我不應!且爹你就不怕被你同僚譏笑?”司彰化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兒媳婦頂撞,不快地皺起微微花白的眉毛。“婦道人家,聽風便是雨的!該如何,我自己心里有數!”頓了下,才又道,“當年你一胎生了三胞。除了初念和繼本,不是另有個女兒嗎?如今對外,就說是司家那姑娘出嫁。如此便結了!”初念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了。一邊的王氏也是傻了眼,半晌才醒悟過來,磕磕巴巴道:“那孩子……不是沒了么……”“是死是活,還不是憑人一張嘴,”司彰化哼了聲,“別說司家真有這么一個姑娘,就算沒,造也得造出來!這門親事,我是做定了的!”話說到了這里,初念才終于徹底明白了過來,自己的這個祖父,他到底打的是一副什么算盤。他口中的司家“另個女兒”,她并無印象。也是長大后偶爾聽王氏提及,才知道自己除了弟弟,原先還是有過一個meimei的。便是當初,王氏懷胎的時候,肚子便異常得大,到了生產時,竟罕見地生了個三胞胎。她最大,其次是弟弟繼本,最小的是個meimei。王氏也正是當時生產困難損了身體,這一胎后才再無音訊。只是可惜,那個取名為初儀的meimei,生來便體弱不繼,勉強養了半年便沒了。初念先前心中不安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想過各種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后,竟會發生這樣的荒唐事。“明天便悄悄送你出城,去百里之遠的那個三花庵。庵主是咱們司家的故人,會替你隱瞞的。你在那里用你meimei的名安心住下去。家里這邊便放出話,說你那meimei當年體弱,請法師來看,法師道命硬,若不隱姓埋名寄養在佛前,不但損己,也沖家人,這才把她悄悄送走了。如今消災去孽滿了時日,便將你接回家中嫁人?!?/br>她還茫然時,聽見祖父的聲音又在自己耳邊響起。慢慢看向他。見他正盯著自己,面上絲毫不見愧色。目光仍是一貫的冷靜和無情。“她……她頂著初儀的名出嫁了,那她呢?”王氏顫聲問道,“往后有人問起她,該怎么說?”“怎么說?”老頭子呵呵了一聲,“你那個侄兒默鳳,他不是要離京再不回了嗎?就說嫁了他走了去。你們王家,受大恩于徐若麟。就這么點嘴頭的事,往后去了別地,也不礙他娶妻生子,默鳳想來必是肯應承的。你若不方便,我自己尋他說便是?!?/br>王氏終于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還在為女兒婚事驚慌不安的時候,這個老頭便早已經在暗中不動聲色地布好了每一步棋局。她或者她的女兒,沒有選擇,也無需選擇,只要照著他的安排走下去便是。說實話,她先前之所以那么反對這樁婚事,倒不是因為徐若麟本身。徐若麟本身,并無可指摘之處。怕的,是初念若這樣嫁過去,于內要遭徐家人忌恨,對外,更會遭世人恥笑詬病。原本因了歸宗已受損的名聲從此也將徹底敗壞。哪怕徐若麟再權勢熏天,能阻旁人當面的恥笑,也無法防備背后的悠悠之口。如今老頭子安排了這樣一步棋,乍聽之下,她被驚呆。此刻回過神細細再想,仿似也能站得住腳……王氏還在思量時,初念終于道:“祖父,這主意,是您的,還是徐若麟的?”司彰化瞟她一眼,見她臉色蒼白,一臉倔強地盯著自己,皺了下眉,隨口道:“是我的,也是他的?!?/br>初念涼颼颼地笑了下。“果然打的好主意……你們一個一個都是聰明人。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任人算計。怎么就沒人問一聲,我愿不愿意頂著旁人的名嫁他?怎么就沒人能替我想想我的感受?”司彰化眉毛抖了下,似乎有些詫異她會問這個。王氏也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向柔順的女兒竟會跟素有權威的大家長頂了起來。略微不安地看向司彰化。見他倒沒怒色。只是盯著初念,半晌,才淡淡道:“先前你不愿嫁,我曉得。你是怕人說道。如今這樣了,你還不樂意。那你說說,為什么不樂意?”為什么不樂意?她該樂意嗎?畢竟,一直以來橫亙在她和徐若麟之間的那道她曾以為深不可跨越的鴻溝,此刻忽然之間,就這樣輕輕巧巧地被填平了。她現在該有的反應,難道不該是感激涕零,然后死心塌地坐等成為徐若麟夫人——這個京中或許無數名門閨秀都樂意擔當的名銜?“我不樂意!就是不樂意!您問我為什么,沒為什么,我就是不樂意!”她忽然再也忍不住,憤怒地大聲喊了出來。自己的人生,由不得自己做主。她只能被別人的手cao控著,在還渾然不覺的時候,便已經被再次定下了命運,照著別人的意愿去滿足他們各自的欲望。這有什么值得高興?即便那個男人,他是打著愛的名義去做這件事。司彰化的臉驟然陰了下來,胳膊一動??雌饋?,他似乎是要拍案。但不知為什么,最后卻又收了手。只是盯著她,冷冷地道:“你樂意也罷,不樂意也好,等著下月二十四他來迎娶就是?!?/br>“這世上,誰能照自己的意愿過活?誰沒有點想起來就心累的糟心事?你祖父我也一樣!這就是你的命,這就是你的坎!你自己想方設法過去了,你就沒白活一世。你過不去,便是死十回,那也是白死!”這是司彰化拂袖離去之前,丟給初念的最后一句話。☆、第六十三回徐若麟從司家告辭,到了這日傍晚,從衙門出來后,再次回了魏國公府。正式的話雖還沒下去,但府里的上下人等都已經曉得,待下月初魏國公一回,現如今這位煊赫逼人的徐大爺就又做回徐家正兒八經的大爺了,見他回,哪個不掏出心窩子地奉承。徐若麟去了慎德院司國太處,到時,廖氏正也在。這是自回金陵后,這對名義上的母子的第一回碰頭。先前徐若麟雖也回過兩趟,但都徑直到司國太這里,并未遇到過廖氏,也沒特意去望過她。廖氏方才聽廊外的丫頭報稱“大爺來了”的時候,臉色便微變。只畢竟,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這個人,不管自己心里對他是如何疙瘩,但不日,他便又將歸宗,仍是自己名義上的長子,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