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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退于方奇正之后。前些日子城破之前的千鈞一發之刻,他被元康帝再次召用,命與肅王趙晉一道去往龍山議和。他自然清楚元康帝的意圖。雖明知去了也是白走一遭,但還是領命。果然被便宜外孫徐若麟給拒了?;貋砗笾来髣菀讶?,便令家人緊閉前后大門,只等著城破了。如今一晃眼,趙琚進城也有數日了,他老人家反倒開始穩坐釣魚臺。一改先前的抑郁,不管外頭鬧得如何兇,托病只在家中坐著不動。這日午后,睡過了個午覺,剛吟了句“堪嗟夢不由人做”,便見一同隨他坐在家中的兒子廖重山急匆匆來見,道:“爹,平王妃……皇后鳳輦來了,正停在門外。怎么辦?開不開門?”廖其昌手上正拿了壺滿茶,聞言手一抖,茶水便從壺嘴里溢出了些。很快,他將茶壺遞給邊上的侍從,慢條斯理道:“這女子,是我從前故人之后。既來了,拒之門外,非待客之道。你命人開門,說我臥病在床便是?!?/br>廖重山擦了下額頭的汗,急忙出去。~~蕭榮在坤寧宮首領太監安俊的隨陪下步下鳳輦,立于臺階前等了片刻,見廖家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吱地開了,廖重山領了人匆匆出來下跪迎于階下,口稱皇后娘娘千歲。“大膽廖其昌!竟敢如此托大!叫娘娘等候在先,為何此刻還不來親迎娘娘千歲?”安俊一甩手中拂塵,呵斥道。廖重山心里也是沒底。對自己父親連日來的這種舉動很是不滿。若依他心思,平王既上位了,刀也沒立刻架到自家的頭上,那就別管以前,此刻趕緊示好才是正理。憑著廖其昌的聲望和與徐家的那一層關系,平王對他再忌恨,只要他服軟了,往后想來也不至于會怎樣。偏他要在平王坐上金鑾殿的第一天就掃他顏面。加上又聞得另位首輔方奇正自裁于室,數日里一直憂心忡忡,唯恐招禍。此時見太監呵斥,忙解釋道:“家父年邁,前些日偶然風熱,雖諸般調理,竟遲遲不見好,這才臥病于床起不了身,未能親自迎娘娘于此,萬望恕罪?!?/br>蕭榮笑道:“廖大人請起。家父與老大人是舊日故交,論起來,廖大人與我也算世兄了。何必如此多禮?我正是為了老大人貴體染恙而來的,又豈有讓老大人強撐病體迎我于門前的道理?廖大人請前頭帶路,我去探望老大人?!?/br>廖重山吁了口氣,忙稱不敢,起身領了蕭榮入內。蕭榮被帶到廖其昌臥病的屋前,對著里頭道:“老大人,侄女蕭榮前來探病,老大人可安否?”一連道了三聲,才聽見里頭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道:“大人說,不敢勞動皇后娘娘金步……娘娘請回……”蕭榮道:“侄女既是來探望老大人的,未親見老大人之面,又豈會回去?老大人既醒著,侄女便冒昧進去了?!闭f罷,命安太監等在外候著,自己推門而入。見剛才傳話的那妾室模樣的女子正立在榻側,慌慌張張似要下跪。蕭榮叫她出去,自己這才到了榻側,看著閉目躺在床上,額頭覆了塊方巾的廖其昌道:“侄女蕭榮來了?!?/br>廖其昌仍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蕭榮也不以為意,只笑道:“老大人身子哪里不妥?陛下極是關切。本是要親自來探望的,只是□無術,這才命我代他前來。我曉得老大人已經養了多日。若仍無起色,可要侄女傳太醫前來細細診治一番?”廖其昌終于慢慢睜開了眼,咳嗽了幾聲,顫巍巍地道:“不過是些老毛病而已,再養些時日便好,無需勞動太醫。宮中想必諸事紛繁,娘娘也無需在此多留,回去便是?!闭f罷再次閉眼,聲音頗為冷淡。蕭榮點了下頭,站直了身子。“老大人,您是泰定四年辛酉科的兩榜進士,傳臚唱名,從此踏入仕途。您年輕時的官路,并不順暢。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只在大寧建州的遼陽任知縣。我父親那時,也只是個副總兵。有一次您在巡邊時,遭遇赤麻人的襲擊,正被我父親所救,這才有了結交。后來您時來運轉一路高升,直至今日,位高權重,說門生遍布天下也不為過。只是……”她面上仍帶著笑,但盯著廖其昌的目光里卻漸漸透出了絲涼意。“只是后來,我有次偶爾聽我父親提了下,說您在建州的那幾年和建州都指揮使李山海一道,貪墨了數筆為數不小的兵銀。我父親就是知道了這事,后來才漸漸與您疏遠了。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廖其昌像被針刺了一般,猛地睜開了眼,一下從榻上坐了起來,額頭的那塊白巾也掉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蕭榮,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老大人,李山海如今好像任職義州,也是您的故人了。哪天要不要將他請來京師,好好與老大人敘個舊?”廖其昌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這次是真咳了??鹊眠B聲都要破了似的。蕭榮說完了話,便只立在一邊笑。“你……你什么意思?”他終于止住了咳,顫聲道。蕭榮停了笑,臉色轉肅,道:“老大人,我別無他意。我向來敬重老大人在朝堂的聲望,從前是,如今也是,絲毫沒有改變。我只是有求于大人。我丈夫如今登基稱帝,五日后的黃道吉日,要于奉天殿舉行登基大典。我希望老大人到時能病愈,帶著你的那些門生官員們一道出現,向皇帝陛下表示你們的效忠。我知道……”她凝視著他,臉色漸漸又緩和了下來,“我知道老大人不過是顧忌人言,這才不敢放手放腳而已。老大人放心,侄女人此刻雖還站在您跟前,但不必等到明日,全金陵的人便都知道我蕭榮領皇帝陛下的意,登門誠心拜望老大人的消息。識時務者為俊杰。到時,百官只會羨慕老大人的聲望直達天聽,又有誰敢說您一句不好?只要您愿意輔佐皇帝陛下,從前如何,往后也一樣如何?!?/br>廖其昌愣怔了片刻,終于慢慢地穿靴起身,長嘆口氣,口稱“皇后娘娘千歲”,朝著蕭榮要跪。膝還未著地,已經被蕭榮扶住,笑道:“老大人不必多禮。以后您就是三朝元老,侄女要仰仗您的地方還多的是??炜炱缴??!?/br>廖其昌站了起來,躊躇了片刻,似要開口問什么,卻又難以啟齒的樣子。蕭榮立刻道:“老大人放心。金無赤金,人無完人。誰年輕時沒有行差踏錯過?那些陳年舊事,侄女本就不該提的,更沒對旁人說過。連我丈夫面前,也只字未提?!?/br>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