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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隊兵馬,上前不由分說,便將王鄂等人捉住,捆綁后塞入馬車。王鄂極力反抗,只哪里是那些如狼似虎兵丁的對手?很快便被交臂于身后,按在了地上,抬頭之時,看見魏國公府徐若麟騎在馬上靜靜立于道旁,正冷眼看著這一幕,頓時滿腔憤怒,破口大罵道:“你這無宗無族的無知小兒!甘為趙琚鷹犬爪牙殘害忠良!徐信德若地下有知,定也要起來唾罵你這不孝子孫!”信德是第一代魏國公徐顯歿后的封號。徐若麟對著士兵下令:“把他捆起來,嘴巴堵上?!?/br>王鄂還要再罵,嘴里已經被堵上了布,被架著嗚嗚地投進了一輛馬車,和同行之人一道被關了進去。徐若麟望著幾架馬車離去,在邊上百姓們驚駭的目光注視之中,微微蹙眉,出神了片刻。~~乾清宮的御書房里,趙琚此刻仍怒不可遏,猛地抬起一腳,扒下一只腳上的靴襪,用力擲向墻壁后,光著腳,憤怒地在寬大的寢宮里走來走去,嘴里嚷道:“豈有此理!竟有如此膽大包天的刁詐之徒!崔鶴有點目瞪口呆,低頭立在一邊沒有開口。“傳方熙載、徐若麟!”趙琚猛地停住腳步,轉頭下令,目露兇光。崔鶴心驚,諾了聲,正要匆匆出去,看見外頭進來個身穿真紅大袖衣、紅羅長裙,戴了霞帔的女子,正是皇后蕭榮。皇帝陛下新入金陵不過數日,太子、皇子及風聞中的那位宋妃如今俱都還在來京的路上。此時后宮中,就只皇后一人而已。崔鶴見她來了,忙上前見禮。蕭榮微微點頭,令他出去后,到了趙琚面前,笑道:“陛下又在跟什么人置氣?”我非要殺了這幫人不可!”趙琚恨恨道:“你不曉得!朕本也不欲和那些人計較。過往之事,概不追究。你見我入主金陵以來,可下令逮過一人?可他們卻不知好歹!為搏一個忠臣孝子的名聲,稱病的稱病,不上朝的不上朝。最可恨的,還是吳松王鄂一干人,上朝時公然不肯跪拜,出言譏嘲于朕。今日竟還身穿麻衣妄想去太廟鬧事。倘若不是子翔見機得早在路上攔截了,叫這幫人陰謀得逞的話,叫朕顏面何存!朕非要殺了這幫人不可!否則何以立威?”這事,蕭榮自然知道。過來就是為了此事。見趙琚果然怒不可遏,想了下,拉他坐回了龍椅之上,轉到他身后,伸手替他輕輕揉撫兩邊太陽xue,慢慢道:“陛下,這些讀書人之人,自命清高,做出這樣的事,原本是該殺。便是誅九族也不為過。但殺了那些人,表面上您是解了氣,也不用見這些礙眼之人。只是背后,您卻防不了世人悠悠之口。陛下固然也可以用手段威嚇世人閉口,只這樣,恐怕就與陛下您想做個青史留名的明君之愿背向而馳了?!?/br>趙琚靠在龍椅上,仍是怒道:“眉兒,你不曉得這些人,又臭又硬!不殺留著何用?”蕭榮嗯了聲,道:“士林講究歸心為上。圣人云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在臣妾看來,這是尋常人之準則。而陛下,陛下您是天下最尊貴的人,四海之內,還有誰人能與你比肩?站得高,看得自然也遠,心胸眼界,更與尋常人不同。陛下若能效仿大唐太宗,虛懷若谷,則不僅是天下之幸,后人亦景仰不止。況且,”她停了手中動作,轉到趙琚身前,道,“那些人,大多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除了耍嘴皮子動筆桿子給您心里添些堵外,還能做什么?陛下您一副鋼筋鐵骨,難道還怕這些人咬你一口?倒是廖其昌這些人,陛下才要真正引起注意。他們在朝廷各部把持多年,門生遍布天下,根深蒂固,陛下即便將他們撤換了,影響也在。倘若他們一直這樣不肯順服,這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隱患?!?/br>趙琚漸漸平靜了下來,皺眉沉吟片刻,終于道:“眉兒你說得也在理……那幫酸文人,朕暫且可以留下他們腦袋,以觀后效。但廖其昌這幫人,如今只推病不來上朝。依你之見,朕該當如何?”蕭榮道:“陛下,廖其昌當年與我父親,曾有幾分舊交。他的為人,臣妾也略知道幾分。陛下若信臣妾,臣妾愿自告奮勇,代陛下去當說客?!?/br>趙琚驚詫地看著她,遲疑不語。蕭榮笑道:“我若估計沒錯,廖其昌不過是礙于身份臉面,這才作出如今的自持之狀。少的就是一個臺階。陛下若遣臣妾去當說客,不愁他不順勢而下。他一旦拜服陛下,旁人自然跟隨。到時陛下兵不刃血,便可收服人心,強于腥風血雨,人人自危?!?/br>趙琚目光閃動,終于點頭,道:“就依眉兒所言。你去試試也好?!?/br>蕭榮見他說著似要起身,忽道:“陛下稍候?!币娝唤獾赝^來,一笑,去墻邊撿了方才被他投擲而出的靴襪回來,蹲□去,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抬起他赤著的一只腳,替他擦凈腳心,一邊替他穿回鞋襪,一邊笑道:“我記得你從前每次惱怒起來,便會這樣扒靴赤腳,如今怎的還是這小孩子脾氣?往后天下事繁雜,不順之處必定不少,陛下若次次這樣扒靴赤腳,被人笑話事小,自己氣壞了身子便不值了?!?/br>趙琚嘆了口氣,伸手過去,輕輕撫了下她的眉,凝視著她,低聲道:“朕前幾日一直忙于國事,與熙載子翔等人議事至深夜。今日盡量早些回,你等我?!?/br>~~次日,王鄂被投入大理寺牢獄,王默鳳四處奔走,卻被告知此是重要欽犯,家人不得探監,連牢門也未得靠近。消息傳來,王氏當場便暈了過去,等醒來后,一把抱住身前的初念,眼淚便流了下來,哽咽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招殺身之禍?”初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皇后蕭榮。只是說老實話,天子登基,像王鄂這樣的大臣做出這樣的舉動,雖忠貞可感天地,但對于趙琚來說,卻確實是大逆不道。她雖與自己略有交情,但這樣的情況之下去求她幫忙,想必是叫她為難。且自己那舅父若能服軟,她還能試著去求下。若仍這樣視死如歸,便是蕭榮有心幫忙,怕也無能為力。王氏臉色發白,呆了許久,忽然想起個人,猛地抬頭,道:“娘去找那個徐若麟!這事不是他經手的嗎?你還救過他女兒,他欠咱家一個人情!這次無論如何要讓他幫個忙!”說完便急忙起身,急匆匆叫人給自己梳妝穿衣。初念總覺王氏一旦去找他,他必定會答應幫忙。這自然是好事。但內心深處,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