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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一樣。從清遠庵出來的馬車上,沈婆子終于道:“太太,是不是該考慮抱這孩子回去的事了?總不能一直這么養在外頭?!?/br>廖氏聽到這話,方才眼中的剩余下來的笑意漸漸消去,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我比你更心急。只是……”她長長嘆了口氣。沈婆子知道,廖氏除了擔心這孩子會被人曉得是在國喪期有的外,更叫她心底不安的,是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二爺的孩子,或者說,到底是不是徐家人的種。哪怕她在看望蟲哥兒時,會口口聲聲“我的孫兒”地喚著,可是一旦背過身,真正考慮要將這孩子帶入國公府時,她心中被秋蓼所種下的毒便會情不自禁地冒出頭來,讓她寢食難安,患得患失。“這賤丫頭,真真是歹毒的心腸,趕著要奔喪了還不忘往太太您心里插一把刀!”沈婆子憤憤地道,隨即壓低聲,湊到了廖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廖氏眼前一亮,想說什么,卻說遲疑了。沈婆子道:“太太,您是我乳大的,我看您,比看我自己的親女兒還親。咱也就有什么說什么了。我覺著什么小廝的話,分明就是那賤丫頭要叫您不好受才故意這么說的。這蟲哥兒,以我看,十有□是三爺的?!?/br>廖氏眼神黯淡了下來,道:“若真是小三兒的,養在小二的名下,也沒什么,總比從別家過繼過來的好。我怕只怕……”止住了,嘆了口氣,“你那法子,真當有用?”沈婆子道:“管保有用!我特意問了人的。說就前兩年,在我老家便判了樁這樣的案。有個富戶的兒子自小被人拐了,大了后才找到,只對方不肯放,說是自家的兒子。兩家爭執不下,縣令便用了這滴血認親的法子,果然一家溶了,一家遲遲不溶,這才判出了公道的?!?/br>廖氏沉吟半晌,終于咬牙道:“那就把小三兒給叫過來!”徐邦瑞比初念大一歲,如今已經十七了,卻仍是那種混吃等死的貨,也還沒議親。實在是徐家出了這樣的事,不但廖氏無心于這個,旁的人也不愿意和他家結親。這一年多徐家的起起落落,對徐邦瑞來說并無什么大的影響,反而因了徐家如今只剩他一根獨苗,無論是在廖氏還是眾多下人眼中,反倒仿佛顯得愈發寶貴起來。去年起,身邊原本一道混的要好的人,比如平陽侯、將夏侯府上的孫子,漸漸都疏遠了他,他沒處可去,窩在自己的那院里,與一院子的丫頭香鈿雪晴等更是混得無法無天,什么有的沒的都想得出來,連比他小的meimei青鶯都看不下去,碰見的時候勸過幾回,反被他涎著臉一句“娘都不管我,meimei你倒是管得寬,小心表哥往后不喜”給頂回來,氣得青鶯回去哭了一場。原來青鶯早幾年前,便與廖氏兄弟家的表哥廖勝文訂了婚,本來約定今年年底便成婚的。只徐家如今成了這樣,廖氏的兄嫂便起了反悔之意,前些時候廖氏差人上門試探這事時,被兄嫂推諉著混了過去,說是剛前些時候,為穩妥起見,再拿青鶯和廖勝文的八字過去合,合出來竟是不吉,想是起先那回有誤,正在想破解之法,叫再等等。廖氏心中氣惱,知道是兄嫂就高踩低有意悔婚,卻也無可奈何,回去了反沖青鶯發了幾句火,也就過去了。只青鶯卻是落了下心病,被徐邦瑞這樣一頂,哪里還忍得住,自然傷心不已。到了如今,這些時日來,徐邦瑞和從前的舊友漸漸又玩到一處了,自然在外頭樂不思蜀。這日混完了剛回來,便被等著的廖氏一個指頭戳上了腦門,恨恨罵道:“你個不成器的夯貨!如今咱家就指望你一人了,你不好生學著上進,反倒天天這樣在外頭廝混,你是想氣死我嗎?”徐邦瑞的一張嘴,素來便像抹了蜜般得甜,這才哄得廖氏團團轉。見母親氣苦,忙上前作揖討饒,發了一通自己往后定會學好的誓。廖氏臉色這才漸漸緩了過來,道:“跟我去個地方!”說罷轉身便走。徐邦瑞不明所以,撓了撓腦袋,跟著廖氏去了。一直被帶到城外,看見清遠庵,知道是自家供的那座庵子,本懨懨的,登時來了精神,心想去瞧瞧有無生得標致的小師父也好。等見迎出來的是個叫妙心的老尼,身后跟出來的姑子也沒一個能入眼的,便xiele氣,問道:“娘,你帶我來這尼姑庵里做什么?”廖氏不理睬,只徑直將他帶入后頭那院子,乳母抱了蟲哥兒出來,取了個小銀盆,捉住蟲哥兒手指,用銀針往手指頭上點了一下,擠出一兩滴血滴入水中后,這才對著早看呆了的徐邦瑞道:“把手伸出來!”徐邦瑞嚇一跳,這才曉得是要在自己手上也扎一針。眼見那小孩兒哭得厲害,想是疼得緊,忙縮手要走,廖氏已經再次喝道:“手!”一邊的沈婆子早推他向前,陪笑道:“我的爺哎,一下就好,就跟被蟲子咬一口似的?!?/br>徐邦瑞見母親嚴厲地望著自己,曉得是躲不過去了,只好伸出手,忍住痛叫婆子掐住了在指頭尖上戳了一下,用力擠出了幾滴血,也滴到了方才那銀盆子的水中。吮了下指頭,見廖氏和沈婆子都聚精會神地盯著里頭的幾滴水,神情緊張,忍不住也湊了過去,瞪著眼問道:“這是做什么……”“太太,合了,合了!”沈婆子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大叫,差點沒跳起來。廖氏也是看見兒子下去的那幾滴血,已經和蟲哥兒的混在了一起,頓時長長松了口氣,笑得也是合不攏嘴。“娘,你們這是……”徐邦瑞傻不拉幾地還要問,忽然一頓,登時明白了過來,猛地睜大眼睛,道:“這……這是滴血認親?”又看向方被哄住止了哭的蟲哥兒,呆呆地道:“這,這是我的兒子?誰,誰生的?”廖氏喜形于色。見被他猜出,怕他出去亂說,心想叫他曉得也好。便將他帶到邊上一間靜室,把秋蓼生了這孩子的事說了,嘆道:“娘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二哥走得急,沒留下個一兒半女,你嫂子年歲又小,倘沒個兒子,往后如何能守得???往后娘便將蟲哥兒過給你嫂子,也算替你二哥撐個門面。只蟲哥兒的來歷,因是國喪時有的,此事你萬萬不可出去胡亂說。咱家如今正在風口上,好容易憑你爹才掙回點臉面。這若是被人抓住辮子再參一本,那便是真麻煩了!”徐邦瑞明白了母親的心思后,她到底在說什么,基本就沒入耳了,呆呆地發癡。心想那個寡嫂初念,算起來比自己還小一歲,卻時刻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在濯錦院里深居簡出,除了去老太太那里問安時偶爾能碰到,平日連個面也不得見。碰到了,自己也只是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