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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好精神再繼續上路。徐若麟將石塊上堆積的雪掃掉,坐了上去。嚼完一塊冰冷、滋味寡淡的野兔rou,吃了幾口雪后,下意識地,又從懷中摸出了那塊帕子。原本雪白的一塊帕子,現在顏色已經有些臟了。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擦過絲柔的帕面,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了那晚臨走前,自己的最后一次回首。他并沒看到什么,但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她就仿佛在身后目送自己一樣。隔了兩天,趙無恙有次獻寶一般地請他吃塊軟糕時,他才知道這個頑皮的少年竟在那晚進去過她的艙室,還得到了她臨別贈送的一包糕點。他愈發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后來,糕點吃完了,但這塊包過糕點的帕子,卻被他給沒收了。為此這少年還不滿地嘀咕了幾聲,瞧著一臉后悔的樣子。他只當沒看見。那一晚,他不是沒想過再見她一面。但最后還是打消了這念頭。見了又如何?他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而很明顯,她是絕對不會容許他這樣的。這一次,在自己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前,他并不打算逼迫她,更不愿讓她加深對自己的厭惡。就像此刻這樣,能在難得的片刻閑暇空隙里,能摸一下來自于她的這塊帕子,聞一下還帶了點糕點甜香的氣味,他便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他聽到身后傳來咯吱踏雪的聲音,辨出是楊譽的腳步聲,立刻將帕子收回懷中,轉頭看了過去。楊譽到了他身前,斷了指的左手已經包扎了起來,身上仍血跡斑斑,臉色略微蒼白,神情卻十分猙獰,道:“那兩個家伙,倒是視死如歸,怎么也不說。怎么辦?”方才的一場突圍血戰,付出的代價雖慘重,但也抓到了兩個受傷的俘虜。徐若麟瞟了一眼,見那二人雖被五花大綁,神情卻十分冷靜,絲毫不見懼意,見他轉頭望過來,唇角邊反倒露出冷笑。對付這樣的所謂死士,非霹靂手段不能立威,徐若麟再清楚不過。所以收回目光,不帶絲毫感情地道:“照你心意便是?!?/br>楊譽早就迫不及待了。只是沒他的話,不敢動手而已。此刻見得了應允,立刻轉身,用完好的右手從腰間摸出一把不過數寸長的薄刃,獰笑著朝那兩人走去。片刻后,另個俘虜在親眼目睹被凌遲了心口的最后一刀,終于扭曲著死去的同伴之后,再也忍耐不住,趴在雪地上,吐得連膽水都出來了,戰栗著道:“我說,我說……”他說出了一個名字后,楊譽駭異萬分,猛地看向徐若麟。徐若麟卻面無表情,只冷冷地道:“這個人沒用了,帶著是累贅。殺了吧?!?/br>楊譽躊躇了下,道:“大人,為何不留著,帶他到平王面前做個指證?”徐若麟道:“平王對他之信任,絕不在我之下。這時候指證,非但無用,他反倒會反咬我們污蔑于他。退一萬步,即便平王信了,但這種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他也絕不會因此而動他的。我們若是先跳出來,反倒成了明靶。明白嗎?”楊譽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手起刀落,刀片劃過那人咽喉,那人連一聲叫也沒有發出,立刻便撲倒在地。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凡想扔了一個手榴彈chily扔了一個手榴彈哆啦笨熊扔了一個地雷一一扔了一個地雷謝小寶麻麻扔了一個地雷嬌羞亂扭扔了一個地雷深紅淺紅扔了一個地雷另外說一聲,可能大家習慣我之前的故事里男女主火箭升空般的感情發展速度,對這篇的情感線發展,我時常見到些表示太慢的留言。摸摸大家,理解你們的不習慣。但還是要照我預先設計的進度來。不過還是可以劇透下,下面很快會有一場我自己很期待的感情重頭戲。我會盡快碼出來的。祝大家端午快活!☆、第三十二回楊譽帶人將兩具尸體拖到邊上的林子里丟棄后,用雪掩埋了方才施刑時流出的大片血跡,地上立刻干干凈凈,看不出半點屠戮的痕跡了。徐若麟一起身,一行人立刻跟著默默上馬,往東繼續而去。他與楊譽,從前都曾在這一帶駐了數年,所以知道路。再前面數十里之外的林云江渡口側,有一座棧橋。過去棧橋繼續往北,是赤麻人的地界,而往東南回拐,則是通往燕京的平原道。這是目前可供選擇的最好走的一條近道。每一個人都清楚,身后、甚至前頭,隨時都可能會有一場新的廝殺在等待著自己。所以即便此刻,四下里靜悄一片,耳畔唯聞馬蹄踏雪之聲,也沒人敢有絲毫的放松。一口氣行了十幾里路后,前頭的徐若麟忽然放緩馬勢,眾人立刻跟著停了下來。左手邊遠處的大片空曠雪地里,到處是雜亂的馬蹄印和人的腳印,兵器盔甲被橫七豎八地丟在地上,隱隱還能看到十來個人倒伏在地一動不動,死活不知。看起來,片刻之前,這里剛剛結束了一場小規模的戰斗。楊譽立刻帶了個人下馬過去。到了近前,發現倒地的人里,除了幾個大楚士兵外,剩下的都是剃頭結辮的赤麻人。將那幾個大楚士兵翻過來查看了下,發覺俱已死去僵硬了。倒是邊上的一個赤麻人,聽到動靜后,掙扎著抬起臉。楊譽過去,用赤麻話問了幾句后,在對方驚恐乞憐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抽刀便結果了他的性命。然后很快回去,對著徐若麟道:“這伙赤麻人過來劫掠,遭遇了大寧都司的巡邏士兵,雙方發生沖突?!?/br>徐若麟微微皺眉。赤麻這群在大楚人眼中茹毛飲血的化外之人,長期以來,一直便是大寧的禍患。他們在地理和政治上是大楚的藩屬,表面服從王教。但卻不事生產,一邊游牧,一邊時常侵入大寧邊界劫掠當地民眾。只在當年蕭振業任大寧總兵時,情況有所好轉。近些年又死灰復燃。大楚朝廷無法徹底杜絕這種情況,也就只能以“疥癩之患”來進行自我安慰了。“繼續上路!”他說道。這場意外,對于他們這一行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他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盡快擺脫追兵,將世子安全送到燕京。但是很快,徐若麟發現自己想錯了。沿著一路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