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顧凜(1)
68 顧凜(1)
顧凜拿到頭發匆匆跟著管家去了顧珝找的實驗室,他手上有三份樣本,一份來自珍珠,另外兩份來自他自己和顧焱。 這是一個概率問題,顧珝堅稱他沒有可能是珍珠的父親,至于紀丞,他們驗過排除就知道答案。這樣基礎的檢測原本是用不著他親自動手,可是他還是披上了實驗服,一絲不茍做起來。 特別仔細對比過紫外顯影,他垂眼,神情略略落寞。 珍珠是顧焱的孩子,確鑿無疑。顧焱在外面等,他把消息傳出去,顧焱站起身離開,外面天都黑了。他回了自己的房間,躁動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嫌棄衣服太裹身,干脆脫掉,化成狼形,往外奔,一直到顧珝的臥室外。 白天的瘋狂性愛的剪影在腦子里晃,他低身進屋,厲輕下午注射過抑制劑,現在正呆坐著,手里捧著幾顆珍珠。他跳上床去,在她身邊伏下身體。 厲輕沒了第一次見它那么膽怯的神態,只是羞憤地躲它。 你是顧焱。她裹緊被子,轉過身去。顧珝是白色的,顧凜說他是灰色。 顧焱的收起爪子,低低嗷嗚了聲,神采奕奕的兩顆黑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她的腺體,上面有他留的咬痕,紅紅的一個圓弧形,嵌進皮膚里,透出血紅色來。 你真的要把珍珠搶走嗎顧焱,你的心好狠 黑狼的毛發時而觸到厲輕的背部,她嫌棄地往床邊移動,陸地生物很多都是毛茸茸的,可是黑色的毛發看上去并不可愛,她不喜歡。 眼見著她快摔下床去,顧焱的狼下巴勾住了她的肩膀,不過一瞬,人類皮膚的熱意便貼上了她。他摟住她的腰身,盯著她發紅的濕潤眼睛:珍珠是我們的孩子,你要跟我走。 你走開! 他說得嚴肅,像在宣布什么法令,她又不是聯邦的人,為什么要臣服于他。 我和珍珠的DNA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我說的是事實。 你厲輕大力地轉身,面朝下趴著,不看他,也不理他,Alpha是不會講道理的。顧焱的手掌掃開她的發絲,低頭,銜住腺體,牙齒輪廓正正好印在現成的牙印之上,他往里面注射信息素。 加重標記。 她是他的omega,也是他孩子的母親,沒有道理她不跟他走。 厲輕的身子抽搐了兩下,背上一輕,聽見狼爪沉沉落地的聲音,再回頭,狼已經無了蹤影。她昏昏睡了一陣,顧珝進來洗了澡又出去,喊她她也沒醒,直到有人溫和的叫聲傳進夢里,她聽不真切,希冀著是紀丞,睜開眼睛,淚眼朦朧。床邊站著一個冷面的alpha,她看清楚了,失落地捂住臉,alpha牽起她的手腕,探查她的體溫。 你還在發情,別哭,會脫水。 他摟起她上半身,抱在懷里,撕開營養液,遞到她面前。 你也是來強迫我的嗎,如果是,不要這個,我寧愿脫水死了。 他從來沒聽過厲輕這么尖銳的語氣,微低下頭,下巴挨著她的頭發,輕輕說:喝吧。你該打抑制劑了。 厲輕扭頭恨恨地看著他,他的眼神那么平靜,她遲疑著張開了嘴,alpha將營養液喂到她唇邊,直到你愿意,我不會碰你,我保證。 她吞咽著草莓味道的營養液,眼神里依舊帶著刺,alpha的目光卻愈發溫和,他冷漠慣了,只是現在omega的心理狀態很差,他溫柔些,也許她會好受一點。 顧珝走進來,掐了煙,二哥。 他一直躲著沒見他,現在想明白了,敢進來直視顧凜的眼睛。厲輕下意識往顧凜懷抱深處縮去,撇開臉,不想看到他。 顧凜低聲應了,看著厲輕,喝完,你需要補充體力。 厲輕繼續喝著,手揪住顧凜的外套,喝完呆呆靠在床頭,等alpha給自己注射信息素,顧珝在一旁說風涼話:她未必需要這個。 她好幾年的發情期都沒有alpha參與,她需要循序漸進的過程。 上午大哥和我一起做了她,她還好好的。 厲輕難堪地低下頭,顧凜手顫了下,針刺得有些歪了,厲輕哼著縮緊肩膀,他連忙道歉,將腰趴得更低,集中注意力,完成了注射。 她需要休息了。顧凜的唇有幾分白。 二哥想陪著她? 顧凜回身,目光堅定:嗯,我是她的醫生。 厲輕突然發起抖來,死死咬住唇,縮進被窩里,她聽見顧珝離開,聽見顧凜簌簌脫去衣服的聲音,開關的脆響,被窩的縫隙暗下里,后腰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他輕輕摟著她。 睡吧,輕輕,我不做。 厲輕想起有段時間,她每日都去顧凜的房間服藥,他那么有耐心,總是給她希望到了現在,他依然是最溫和的alpha。她等了等,顧凜確實沒有想碰她的意思,她不安的心才逐漸落下,她至少可以擁有一個平靜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三個穿戴整齊的alpha站在床邊,壓迫性的目光讓她沮喪惱怒,顧凜卻不是其中的幫兇,他拿來一件襯衣給她穿上,抱起她,將她放在浴室的洗漱臺上,他們都不進來,我檢查一下你下面,不用有壓力。 厲輕擺頭拒絕,問:為什么小丞還沒有來,你們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顧凜的表情很真誠,他不關心這個。 我帶了藥來。他再次強調。 厲輕往后坐,腳搭在臺沿上,腿間一直火燒火燎一樣疼,讓她煩惱的事情很多,能少一件也好。顧凜將她的腿掰得更開些,看清了狀況,呼吸有些沉,從一堆藥里找出一罐來。 我自己涂。厲輕搶過藥,他什么也沒說,甚至轉過身去,挺直的脊背很僵硬,等她說好了,立刻轉身,幫她擦干凈手,抱起她,沒有把她放回床上,而是帶著她出了臥室,她問他要去哪,顧珝和顧焱跟在一旁,都看著她,表情各異。 換個你丈夫找不著的地方。顧珝邁著大步,走到前頭領路。 厲輕出其意料安靜地窩在顧凜懷中,什么抗議也沒有,顧珝看她那樣子,反倒生氣。 一行人穿過茂密的園子,進了玫瑰園里的一道秘門,身后,灌木叢里盤著一條花紋詭異的大蛇,抬著舌頭,正靜悄悄看著他們遠去。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厲輕覺得沒什么兩樣,都是監牢罷了,精神不濟,除了顧凜能和她說上一兩句話,她誰都不理,仿佛已經對那兩個alpha把該說的話都說盡了。 她的發情期都過完了,顧珝也不許她出門,封閉的屋子外有海浪的聲音,她聽得見,卻也只能聽。顧珝是故意折磨她的吧,她坐在角落里,呆呆地想。 到這地方的第八天,顧凜不見了,從早上開始就沒在她身邊,一直到晚上也聽不見他的聲音,看不見他的人,顧焱和顧珝躺在她身側,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八天里有四五天都是他們一起陪著她過夜。 兩個alpha還是我行我素的,想zuoai就做,沒有興致就夾著她的身體進入睡眠。 深夜了,她坐起來,身旁的顧珝醒過來,不耐煩地擠眼睛,干什么? 厲輕恍惚:顧凜不見了 他摁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躺下,二哥易感期提前了,他沒有自己的omega,這里也沒有他的特效藥,跟我們兩個alpha待在一起不方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待去。 厲輕睜著眼睛發呆。 小聲說:二哥原本才該是中心男主角,是輕輕的真愛,結果他太佛了不爭氣啊,紀丞搶妻又太猛了(點煙,摔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