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道德
52 道德
顧珝處于極度狂躁中,紀丞得到消息,叫來顧凜:我哥再鬧下去,會壞事。 家里只剩他們兩能主事的正常人了,顧凜不想這種時候再鬧出人命,強行破開顧珝的臥室,幾個強壯的alpha士兵擒住他,他奮力掙扎著,怒視著自己的二哥。 放我走!顧凜,你他媽放開我! 你已經不認我這個二哥是嗎。 這里容不下我了那就,放我走!他狂怒,脖子上滿是凸起的紅筋。 顧凜捏緊拳頭走近,讓人摁死了他,伸手,手指摸到了熱燙的頸部皮膚,他親自給顧珝注射了鎮定劑。 強效的鎮定劑擊倒這個渾身憤恨的alpha,他的掙扎動作小了,對著自己的二哥怒目而視,像看著要判他死刑的審判官。顧凜抱住他倒下的身體,回過頭,紀丞,帶厲輕去自己的房間。 他攙扶住他,想起顧珝第一回來顧家的時候,像一只被親人拋棄的小狗,沉默寡言,生人勿進,終日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他理解他,偶爾能跟他說幾句話。過了一年多,他悄悄開口叫他哥,說他是他見過最好相處的alpha。 他那時剛剛分化,卻用貴族高階alpha身份選擇了從事普通beta才會選的科研道路,他摸摸他的頭,慚愧回,你將來做一個比我更好的,你不用好相處因為顧家不需要好相處的alpha。 后來顧珝迷戀上了軍隊里的東西,終于肯出門了,跟著大哥和叔叔去軍事基地里見識了太多殺人的武器,他癡迷于此,決心投身,脾氣也漸大起來,被親人拋棄的自卑轉換為了憤怒。 現在,他的國家不承認他,他的父母在遙遠的異國,和他站在對立面,從來也沒問過他,卻毀掉他七八年的熱情和投入,毀掉他在聯邦的聲譽和未來,以致他精神脆弱敏感,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顧息烽在議會大樓接到家里的電話,大怒,下令把他關起來。 于是,顧珝被顧息烽的人帶到了秘密的監禁室,他躺在硬板床上昏睡,顧凜守在他身邊,等他要轉醒了,便再給他注射鎮定劑,在安全的濃度范圍內使他反復昏睡,無力狂吼掙扎。顧凜靜靜等著,等待顧息烽和顧焱分析好形式,再做決定把顧珝送往何方。 黑夜很快降臨,顧凜給他注射完最后一針,讓人綁住他的手腳,分身去查看厲輕。 她可能受了傷,可能沒有,紀丞在身邊,壞不到哪里去。 厲輕如一具行尸走rou,紀丞堅持要帶她去閣樓休息,給她所有的安全感。小管家給她治療了膝蓋和手腕的拽傷被紀丞打發走了,他抱著她心疼到聲音哽咽,她當著小管家的面,抓住他的手,小丞 她的眼神有些空泛,因為沒有記憶。 jiejie你說。 如果我把一切都想起來了,我還愛你,那我肯定就會愛你超過任何人。她恍神地說著,唇邊翹起干燥的白皮,她早就應該回去大海里了。 至于顧焱,她開始懷疑起來,想懷他的寶寶,想和他親熱,究竟是為什么。是愛他嗎,還是渴望一些安全感。 如果要剝開欲望,她唯一看得清的,應該就是她喜歡紀丞。在這段關系里,她的企圖很少,單純的陪伴,交心的談話,她珍視這些勝過rou體歡愉。 jiejie。 她聽見他叫自己,突然躬起身子,捂住胸口,突如其來的心絞痛感穿透她的五臟六腑,她倒在床上,紀丞過去擁住她,她又冷又疼,渾身冒起冷汗,戰栗著,感覺到了,是珍珠缺失的那個部位在作痛。她抬手捶打自己的胸口,疼得快要死了。 交錯的幻覺開始出現,她看見連綿的水草,斑斕的魚群,層疊的海浪,黑色的礁石 浩瀚的海里,一根銀色的鏈子墜入,從海底往上望去,扭曲的身影和不斷下墜的鏈子交替在她眼前狂閃,睫毛根部顫動,淚水沾濕睫毛,模糊而真切的畫面,她怎么努力,也看不清。 她翻下床去,捂住胸口的手松了氣力,紀丞趴在她身上焦急問她怎么了。 她說蠕動嘴皮:我好想,好想,想起來。 我的珍珠,我想要我的珍珠。 紀丞的胸膛下沉,臉湊進她的頸窩,趴在地上擁住她。 我們該離開這里了,時間很緊急。你要跟我走還是留在顧家?你非要恢復記憶,確定你是不是愛我才肯選是我嗎?那要是你想起來了,還是不愿意跟我走呢,你要讓我白等嗎我不相信jiejie你這么狠心。 他啜泣著,臉頰的淚粘到了厲輕的皮膚上,顧焱哥哥和顧凜哥哥他們不像我一樣需要你,他們都可以找別人的,但是我只想要你。 厲輕抬起手臂,手心搭在他的卷發上,柔軟美好像傍晚的云朵,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呼呼 道歉聲久久不止,紀丞都覺得自己聽倦了,他吻她的唇,jiejie,我們zuoai,你是不是喜歡和他們zuoai才舍不得離開的,我也可以。 他固執不已,拽下她的肩帶,吻陷進頸窩、鎖骨窩,舌尖流連于鎖骨上的小痣。 小丞 厲輕推搡著他,紀丞聞不見她失控的信息素,但感受得到她的體溫,不尋常的求歡信號。 抑制劑過了失效了。她需要愛撫,需要沉淪,需要alpha的信息素。 紀丞將她抱上床,扶著她的腰吻她。 閣樓的窗子開著,夕陽將整個狹窄的空間染得橙紅,藍色的墻上映著兩個交合分離的身影,厲輕從抗拒到主動,只花費了紀丞一個用力的長吻時間。 他們都停住了說話,閉著眼睛,手顫顫巍巍往對方身體上試探撫摸,剝去對方的衣物,撫觸柔軟溫熱的皮膚,年輕美好的欲望被傍晚的風吹熱,蓬發著往對方身上傾注。 厲輕的唇變得濕潤,眼皮半掩,動作緩了下來,紀丞吻住她的腰腹,她后仰身子急哼著。下身隱秘處分泌著汁液,她感到罪惡,紀丞這樣等她,她卻猶豫不決讓他傷心。 紀丞的身體像小白楊一樣,有韌勁有朝氣。紀丞全身的皮膚很白,幾乎和她的一樣白皙,她摸過的地方都是粉色的,第一次zuoai,他也會羞澀懵懂。 他低頭解開自己的褲子,抬眼和厲輕慵懶的視線相交,厲輕往下看,笑了一下,爬過去,抓住他半硬的yinjing,閉上眼睛,吻上去。吻在yinjing的頭上,那里和她的唇是同一個顏色。 紀丞每一個地方都長得很漂亮,包括這里,沒有成年alpha那般有攻擊性、丑陋,反而是粉白的,精致純潔。 顧珝命令她koujiao過,她知道要怎么做,含住guitou,手擼動剩下的部分。紀丞急躁的喘息讓她興奮,她仿佛好受了很多,壓著舌頭,吞吐莖身。 紀丞摸她的頭發,伸手摸她的臀,還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抓住臀rou,狠狠揉捏了兩下,厲輕將他含得更深,他便躬下身體,無暇多思了。 喘著叫她jiejie,喜悅的,迷戀的。 床榻糟亂不堪,汗液沾濕了白色的床單。 第一次和喜歡的人zuoai,就享受了她最真誠的愛撫,他沒能堅持很久,射在她的唇邊,他撈起她的身體,抹去jingye,擦在她的鎖骨上,乳暈上,一直到小腹,他停在她的陰戶上,厲輕抱住他,岔開腿,身體擠到了他高高勃起的yinjing。 jiejie再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他壓倒她,抱起她的腿,擠進腰身,yinjing和她濕潤的下體擠在一起。 唔。 厲輕想起第一次見到紀丞的那個晚上,他說想知道她的味道,第一天見就問這種私密的問題,他的眼神卻那么友好,毫無冒犯之意。 現在他們交纏在一起,他卻還是不能聞到她的氣味。她知道他的遺憾和渴望,抱緊他,邀請他進入自己的身體,yingying的yinjing抵進她的xue口,是一種她從來沒在別人那里體會過的溫柔,他珍惜著自己,動作很輕,關心她的感受,真心希望她喜歡和他zuoai。 除了紀丞,沒有人給她這樣的體貼和關懷,她激動地落淚,動容,恨不得好好愛這個少年,以后都不可以讓他傷心。 jiejie 紀丞緩緩動起來,微腫的唇磕在她的上,幾片柔軟的唇疊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蠕動,纏綿輕緩。 厲輕的睫毛哭濕了,一縷一縷扇動,想看清少年抽動的額心和挺翹的鼻尖。她為什么沒有早一點遇到他,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掣肘,她也根本不會迷茫著是否應該分離。 Omega發情的潮熱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她的生殖腔口微張著,紀丞沒有插進去讓她疼,小心地摩擦她舒服的地方,跟她一起攀上高潮,赤紅的耳朵如此相似,喘不上來氣的模樣也是。 歡愉過來,厲輕無法阻擋地開始痛苦,她是只被標記了的omega,渴望alpha是天性,明明愛人就在臂彎里,她還是忍不住走神,想到她的每一個alpha,他們的臉在腦子里一幀一幀地閃,她嚇得皺起表情,眼窩里積攢出兩汪痛苦忍耐的淚水。 最后,她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臉,犯了毒癮一樣抽氣,渾身細小的汗毛直立,每一寸皮膚都瘙癢著,欠缺alpha信息素的安撫和結合。 紀丞清楚地知道她怎么了。 古老的樓板被人踩得吱呀作響,他回頭死死盯著門的方向,顧凜推開門,瞪著眼前的場景,滿頭大汗,青筋暴起,冷靜自持的眼神被撕碎了,他現在,只是頭餓極了的狼。不惜用一切道德,交換最深沉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