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鱗片
42 鱗片
顧凜以帶著厲輕去他的實驗室檢測一下身體為由,將她帶進了那棟白色的大樓。上一回發情時她來過的地方,最里面私密的實驗室屬于顧凜,他穿好實驗服,領著她進去,她躺在實驗床上。 我們要做什么檢查?厲輕內心緊張,看著戴上口罩和防護眼鏡的顧凜,他給人更強的距離感了。 顧凜的助手調試著頂光,大片的白光照在她臀腿間,他舉著雙手,看著那大片皮膚,忍住激動,我需要取你一片鱗片,所以,你得恢復原體。 助理走過去,厲輕小姐,為了方便,我們幫您將身上的衣物都脫下來,您放心,我們會妥善保管,術后會還給您。 什么鱗片不,不,不行!厲輕沒有想到生殖腔發育畸形還需要取她的鱗片,心頭泛起由衷的恐懼。 你先冷靜一點,別緊張,我會盡量減緩你的疼痛感。 不! 人魚的魚鱗是連著rou的,切膚之痛,她怎能輕易答應, 顧凜往前走一步,稍微彎腰低身,認真地看著她:厲輕,我需要一點你的組織,找出生殖腔發育畸形的原因。 可是疼的,肯定疼的她驚懼地縮起身體,抱住自己的膝蓋,抽血不夠嗎,為什么要我的鱗片啊,顧凜,別這樣好不好?你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顧凜站直身體,居高臨下,抱歉,沒有別的辦法,我需要你的鱗片。 我知道你很想懷孕,如果再耽誤下去,你遲遲不孕,你想象不到自己會經歷什么。他停下來,狠狠閉上眼睛:我是在幫你。 顧凜 助手開始小心地靠近她,剝著她的衣服,她妄圖掙扎,可是迎頭撞上顧凜深沉的目光,一種無法探知危險的讓她渾身打哆嗦,戰戰兢兢被扒了個精光,內衣和內褲都被鋒利的剪刀剪去,她抱著胸,獨坐在手術臺上,又長又密的金發遮住她的背和臀,她仰著頭,美人魚的眼眶溢滿了無助和心驚,一定要這樣嗎,顧凜我很怕疼的,我,你一定要輕輕的 顧凜的面藏在口罩之后,她看不見他興奮抽動的嘴角。 我答應你。 厲輕緩緩將手挪至小腹,嗯,嗚治好我,會有寶寶的。 胸口悶悶堵著一團冰似的,她在助手的引導下逐漸舒展身體,側躺著,垂首蜷著腿彎,腳趾縮了縮,漂亮獸性的魚鱗從腰部蔓延至下,不出兩秒鐘,一副半人半魚的身體便呈現在手術臺上,美麗、少見,引人入勝。 顧凜的呼吸驟然加重了,他動動手指,助手開始消毒工作,浸濕的綿團仔細地擦著她靠近腰部的那一片。 害怕唔她的五指緊緊抓著床沿,愈發用力,尾鰭不安地擺動,顧凜,我好害怕啊 別怕,很快,很快 又上去一個醫生,她摁住她的胳膊,提醒她別動,將麻醉劑從她的腰部注射進去,很快,醫生消毒時的戳撫感消失了,那塊rou變得麻木,厲輕嘗到了血味,可能是她咬破了口腔里的什么組織。 蒙住她的眼睛。 是。 嗚不要 厲輕不知道自己要頭腦清醒著被取鱗片,臉蛋全哭濕了,潔凈的眼罩攏上來,被淚水沁得半濕。 會很快,別動。 顧凜深吸一口氣,伸手觸碰了一下目標鱗片,要從排列緊密的魚鱗中取下一片,周圍幾片難以也要被殃及,手術鉗夾住前一片鱗,沿著根部切斷,得到整片魚鱗,再繼續清理左右幾片,各自剪去大半,目標魚鱗終于顯露。 助手再次進行消毒,冰涼的手術刀抵在了鱗前。 厲輕嗚咽不止,咽喉像被大火燎過,卻一動也不敢動,下身半麻的,蒙住眼睛她連掙扎都不敢,怕摔下床去。 尖到刺破皮膚,傾斜著割開魚鱗連結處的皮rou,實驗室里安靜極了,刀子割裂皮膚的聲響是一種極大的酷刑,厲輕感受得到一點點鈍感,但刀子卻如插在她的心頭,一時失聲了,利刃繼續往后割,直到得到一片連著組織的漂亮的魚鱗。 顧凜將它放進保鮮箱里,后退,由助手進行收尾工作。 嗚嗚的哭聲一點一點加重,沒有人喜歡皮膚組織被人用刀子割走的感覺,太過殘酷冷血。 好了。助手宣布。 厲輕狂亂地喘氣,放聲大哭,凄厲而悲愴,顧凜拿下她的眼罩,抱住她的頭,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她尾巴都不敢擺一下,變回人形,方才鮮血淋漓的傷口在她的后腰處,腰窩的側面,靠近胯骨,如今再儀器的治愈下,急速催生長出新的皮,薄薄的一層覆蓋住紅rou,稍微一碰,只怕就會蹭出血來。 我會珍惜你的魚鱗,我會治好你。顧凜耐心沉穩的嗓音也很難安撫好omega,她一味地為自己哭泣,一直哭到頭暈目眩,助手為她套上裙子,顧凜抱起她回家。 在大廳里碰到顧珝,厲輕趴在顧凜懷里,一副悲傷至極的樣子,他別了別頭發,問:怎么了,高高興興跟二哥出去,誰欺負她了,天天哭沒完沒了的 顧凜低頭查看她的狀態,抿唇。 顧珝,你帶她進去休息。 他不問顧珝同意與否,直接將她交到他懷里,嗅到顧珝身上清爽的味道,厲輕才沒有躲他,只是懇切地望著顧凜。 求著他一定要治好自己,不能浪費她的魚鱗。 晚上回來看你。 顧凜急著趕回實驗室,研究最新鮮的人魚組織,離開時步履匆匆。 二哥二哥什么意思,她怎么了?顧珝望著他的背影,迷茫地顛了顛懷里的人魚,自己下來走,腿不是白長的。 他放她下來,厲輕扶了一下后腰,畢竟剛剛被切走了一點組織,還是疼的,她嘶一聲,縮著肩膀,眼神流露出幾分痛苦。 你他媽怎么了? 顧珝攥著她的手腕,誰欺負你了? 厲輕有苦難言,沒,沒有我累了,可以休息嗎。 她掙開手,擦擦臉往前走,左右腳步虛浮,明顯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 你說你怎么了!又被omega咬了? 顧珝看她窩囊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跟上去將她抗上肩頭,厲輕猛地彎腰,牽扯到那那片,疼得大叫一聲,小腿痙攣一樣縮了幾下。 顧珝越發覺得不對勁,加快了腳步,到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動手扒她的裙子。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了 你住手顧珝,不要,不要 她的掙扎只會讓他更加懷疑,紫色的裙子被撕開,她捂住后腰疼得冒冷汗,無心思管敞開的胸口和裸露的下體。 顧珝的懷疑越來越盛,他拉住她的肩膀將她翻過來,以蠻力挪開她的手,一片粗沙礫一樣的紅血珠浮在她腰側,雪白的身體后多出這么塊紅寶石一樣的皮膚。 誰干的?他喉結滾動,摁了摁腰窩,沒有去摸哪一片血。 疼顧珝,我疼,別問了 厲輕抻直腰背抓來枕頭抱住,側身躺著,眼眶和她的血一樣紅,顧珝單腿跪在她身邊,我他媽問你誰弄的! 他瘋狂地嗅她的身體,妄圖尋找alpha的信息素殘留,可是一絲也找不到,她不回答,他怒得想將她抓起來罵一頓,可是她疼得連身體都不敢縮,傷口的血越冒越多,匯成了小股,流過她的腰,染紅兩個腰窩,滴到了床單上。 他感到手足無措,俯身捏了捏她的肩膀,又松開,煩躁地瞪著她:誰欺負你了,你他媽跟我說啊我去把管家找來給你處理一下,媽的,媽的 厲輕只是搖頭,拉住他的手,讓他靠近一點,用微弱的聲音緩慢地講:給我一點信息素吧,可以止疼的我可以先聞一下,你再去找小管家來嗎? 你 顧珝對上那雙溫潤哀傷的眼睛,沉沉呼一口氣,摟著她的肩把她抱起來,給她想要的信息素,濃郁的花香源源不斷從他的后頸飄出來,厲輕的喉嚨嘟囔著什么細碎的話,他沒聽見,也沒有耐心聽。 他通過通訊器呼叫小管家過來,語氣很差,那邊的小管家心頭一緊。 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的良藥,裹挾著無限的欲望,極大地稀釋了她的疼痛,這是一種烈而纏綿的治療方式,厲輕的意識鈍化了,眼神虛晃,靠在alpha懷里,吸食有癮藥物一樣貪婪地呼吸,后腰的血還在繼續流淌,可是她的注意力從身體的傷害和天生畸形的悲愴中轉移。 顧珝好香,今天他的下巴沒有胡茬,干凈漂亮,發梢摸上去是光滑的,柔軟的。 工作日要忙著學習學習學習,更新龜速,隨緣看吧 我更新的信念就是我想完結一篇np文,有時候它不足以支撐我多努力,但是夠支撐我完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