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先生
2 小先生
車子在關卡口暫停,小管家從小皮箱里拿出通行證件遞給檢查官。雖然他的臉附近所有人都認識,但顧家的規矩不容松懈。這里是顧家的私人宅院,由顧家現在的最高掌權者顧息烽控制,他為人多疑暴躁,不喜閑人入內,于是利用自己聯邦高級將領的職權在這里設了卡,將外界和顧家隔開。盡管他常年不在顧家居住,也堅持為自己的三個侄子做了這樣謹慎的安排。 過了這道關卡,車一路往前開,小管家始終保持著端正的坐姿,到了地方,他利索地下車,眼神余光一直注意著門內不遠處靠在假山旁邊抽煙,神色有些倦怠的三少爺。 長兄顧焱上將在鄰州的軍事基地里公務繁忙,顧凜先生平時這個時間不會在家,小管家悄悄為厲輕捏了把汗,還在軍校念大三的三少爺是三兄弟里性情最為乖戾的,他作為仆人不敢在心里多加菲薄少爺,戴好純白的手套,雙手交疊于身前,腰背微曲,輕輕在厲輕的窗邊喊她的名字。 厲輕還處于混沌之中,對自己的名字反應不夠靈敏,遲鈍到沒能醒過來。 站在假山旁的alpha開始往這邊邁步,他吐出一口白煙,額邊垂散的一縷頭發被熱煙托起舞在半空。他是一個很特別的alpha,容貌遺傳于自己有舊皇室血統的母親,面孔罕見高貴,可以比肩聯邦最艷麗的omega。他在軍人環繞的環境里留著掃肩長發,多半時間會隨意向后扎起,碎發隨意耷拉在臉側,一對墨黑的眼珠子盯住誰,對方往往大氣也不敢出。 小先生,您的omega送到了,她剛剛做完腺體手術,腹部魚鉤刺穿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等用儀器療養,她再修整一天,婚禮可以照常舉行。 我的omega?顧珝的目光輕落在這把耀眼的金色頭發上,逡巡著。 回味起小管家的措辭,他語氣驟冷:誰說她是我的omega了。 小管家后腰冒冷汗,解釋道:法律上已經匹配好了,她的確已經是您和上將還有顧凜先生的omega了。 他推開小管家,把煙頭給他,手扶著車門把,沒標記算什么我的omega,既然大哥和二哥都不在,我就先嘗嘗這個omega是什么味道的,要是難聞,就甩出去喂魚。 小先生,厲輕小姐,是玫瑰味的。她的信息素信息都已經發給您了,您沒看到的話我可以再復述一遍。而且,按照規矩,應該等上將回來第一個第一個小管家閉眼,說出那句很難為情的話:標記她。 顧珝略顯鄙夷地看一眼這個沒聞過omega什么味道的beta管家,她的信息素漏了,我有義務教我的omega該怎么管理她的信息素。 起開。 顧珝徹底揮開了礙事的小管家,卡開車門扶住omega欲倒的身體,真正優質的alpha和omega都不會亂泄露自己的信息素,懷里這個尚不馴順的omega明顯不懂規矩,他在假山那邊時,就能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暗香,離得近了,alpha靈敏的鼻子可以精準地分辨出,厲輕的信息素的味道像萃取后在冰塊上鎮過的玫瑰精油,花香濃郁熱烈帶著絲絲寒意。 這個味道仿佛長著隱不可見的尖刺,他不喜歡。 他掰過她的下巴,看清楚她的臉孔,頓時蹙了眉頭,顯然更加嫌棄。長得很美,但是omega長這么美有什么用,不光是omega,任何人都不應該長得太美。美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他輕而易舉抱起omega往院子里走,小管家誠惶誠恐地跟在他們身后,小聲提醒:小先生還是等上將回來見過她再標記吧還有顧凜先生,他也還沒見過厲輕,這樣可能不太好 顧珝煩他煩得厲害,恨不得抬起軍靴踹他,回過頭,壓低眉眼,言簡意賅:滾。 小管家于是緊緊閉上了嘴,等他們走遠,他轉身疾走。 厲輕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拋起來懸在半空,很快被引力揪住,她重重地落在半硬的床墊上,她茫然睜開眼睛,一個很鋒利的嘴角最先落入眼底,她用力抬起眼皮,看清了這個alpha的全臉。她暫時忘了目前的處境,對著顧珝呆愣了好幾秒,這個alpha是她要認識的第二人,長得很漂亮。因為沒有記憶,她沒辦法和以往的見識做對比,但是能篤定他是美的。 Alpha知道她在想什么,因為每個人第一次見他都會那么想,他的表情變得更加不友好,面露兇相。 從厲輕的心底里飄上來一個想法,她往后縮了縮,你是誰啊,你叫什么? 我是你的alpha。 顧珝現在眼底盈滿了怒氣,這個omega長得不符合他的胃口,味道也很難聞,開口沒有一點禮貌和尊重。他想到自己還要和兩個哥哥分享這樣的omega,不由得覺得不值得,他還有更多的選擇。 上面把厲輕送到顧家,無非是看重她的高階omega等級,可以更好地和優質alpha結合,提高產出優質后代的可能性。近幾十年,聯邦高官和富人玩弄omega驕奢yin逸成性,使得社會上原本就不多見的高階omega數量驟減,導致聯邦的優質生育率都大大降低。Alpha總統辛麗娜上任以來,頂不住各方壓力,下令在海里捕撈omega以供使用,后來頒布了新型婚姻法令,幾個alpha共有一個高階omega法定妻子成為常態。 對于上面做出這樣的決定,顧珝不屑一顧,他唾棄共妻的形式,不是出于對omega的憐憫,他是可惜他自己,憑什么他要和別人分享妻子,就算可以在外面找別的beta或者omega解決生理需求,但他還是覺得不公平,這樣的形式也很可笑。 厲輕張著嘴巴,難以置信,他身上有別的omega的味道,或許很淡,但是她靈敏度允許她捕捉到這樣的細枝末節。這個alpha,分明就標記過別的omega,或者他們親密過,以至于他身上留下了omega纏人的味道。 你不是我的alpha,你有omega了。厲輕平靜地陳述著事實,撐起手臂往后退,下肢僵麻,她挪動得辛苦,顧珝攥住她的腳腕,嗤笑:你的鼻子很靈,但是腦子不好用。 他不由分說,將她拽到身下,慢條斯理解著腰帶,沒射過生殖腔,現在可以試試。 厲輕脊梁發顫,他真的是她的丈夫之一 顧珝拉過她的兩只手,將硬皮革條纏在她的白皙的手腕之上,緊緊將她兩只手臂錮在胸前。 不 皮革纏住她,兩只手腕動彈不得,冷靜被緩緩瓦解。實驗員早就說過,她的身體很快會適應alpha的粗暴性愛,叫她往后不用驚慌,可是當兇惡的alpha壓在她身前,那股直沖大腦的alpha信息素把她的精神攪得紊亂,她還是倉皇失措。 而現在,顧珝僅僅只是釋放了微量到不足為道的信息素作為誘導和懲罰,厲輕第一次體會,渾身皮膚泛著細而密的刺痛,頸后腺體再次灼熱起來,腺體外薄如蟬翼的皮被顧珝的手掌狠狠磨了一把。 他用舌尖頂了頂提前露出的尖利牙齒:以后這里可能再也不會愈合了,三個alpha他輕輕地笑起來,你會被咬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