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把我當什么呢?
21 把我當什么呢?
但許清佳還是說了謝謝,接過手鏈放進口袋。 你大晚上一個人出來就為了在外面坐著?蘇樾在她身邊坐下,問。 許清佳垂下腦袋,輕輕搖了搖。 她不想說緣由,而且蘇樾肯定會猜出來的吧。 道德感在她心里拉扯,就像一團雜亂的毛線球。 尤其蘇樾還和她坐得很近,轉頭就能覺察彼此呼吸的起伏。這對于已經有過一夜情的男女來說,是很難控制的處境。 許清佳攥著衣角的布料,理智還是打敗了她蠢蠢欲動的叛逆心。最終,她起身。 我得回去了。 才說完,蘇樾卻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許清佳驚愕抬眼,倒沒有掙開,只是很詫異。 她問:怎么了? 蘇樾的喉結動了動。 你那個喜歡得不得了的人也回來了? 實際上,他在昨天就遇到葉行遠了。但是葉行遠也和曾經的許清佳一樣,完全不知道他。他是他們生活里沉默的路人角色。 果然,許清佳說:你怎么知道? 蘇樾放開她,嗤笑一聲,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你大晚上一個人坐在外面哭? 我剛才才沒哭。許清佳反駁。 前半句倒是默認了。 那現在要哭嗎?蘇樾左右環視,聳聳肩,我家雖然破,但隔音好像還行。 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許清佳說不過他,抿抿唇想走。 見她仍有離開的心思,蘇樾眼一沉,語調沒剛才那么輕松了。 這些天他始終在后悔那個清早放走了許清佳,她當真冷漠無情再也不聯系他。 許清佳,不厚道啊。蘇樾說,睡完我就想跑? 許清佳睜大眼睛望著他,明明是他那天自己說男人不會吃虧的。 你把我當什么呢?按摩棒?按摩棒好歹還能用幾次,你用了一次就想丟?保修期都沒過吧。 許清佳鮮少聽見這樣直白的語言,臉上紅暈頓生。 結結巴巴地回他:蘇樾,你別這樣講話。 蘇樾站起來,走近她。兩人身體挨得極近。 做都做了,還怕說?那天晚上是誰那么大膽,一雙腿纏在我腰上不放。 簡直要燒起來似的,許清佳被嚇得后退一步。 蘇樾卻火上澆油,伸手捏她的臉,像一小團被揪起的面粉團子。 許清佳,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你說。 你破了我的處,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許清佳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開蘇樾家。 剛才那點落寞全不見了,心砰砰地跳,比她第一次在國家級舞臺表演還要刺激。 還有她剛才答應蘇樾第二天來他家找她。 就等于默認了他的話,默認了這段炮友關系。 * 回到家后打麻將的人都走了,剩宋茹和保姆阿姨在小花園泡花茶。 宋茹問許清佳是不是葉行遠送她回來的,許清佳才記起來,自己答應了葉行遠等他的。 算了,待會兒給他發個消息,就說自己已經回來了,讓他也別在他mama那邊說露餡。 不是,我有點困了,想先回來睡覺。她回答宋茹。 宋茹點點頭,這樣才對,女孩子家家不要跟男生玩得那么遲回來,又不是什么野丫頭。 好。 許清佳跟mama說了晚安,轉身上樓,還沒走遠,又聽見mama說話的聲音。 梁嘉嵐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看看我們清佳的條件,自己兒子找了個窮媳婦就想到找我們清佳救場了。 許清佳垂下眼,雖然梁阿姨平時和mama走得近,但其實mama的朋友也不是真正的朋友吧。 * 洗了澡,許清佳赤身裸體站在浴室鏡子前抹身體乳。 黏膩的乳液抹到胸乳位置,指腹觸碰皮膚,她又想起蘇樾今天捏自己臉時的感覺。 再往前溯,還有那一晚。 明明喝醉了,偏生就那些畫面記得清晰,蘇樾說的其實沒錯,她那晚怎么會那么大膽啊。 她甚至還能想起那種被破開的疼痛,以及后來思維反饋的身體里一種異樣的爽快感, 是擁抱、性愛。 是另一種體溫帶給她的。 在她難過時溫柔和強勢矛盾統一的撫觸。 明天早上還要去他家 許清佳咬著唇,從柜子里翻出脫毛膏。 她離宋茹為她規劃的賢良淑德路線越來越遠了。 許清佳心里清楚,卻仍然為此隱隱興奮。 感覺很久沒有和你們好好聊天了。 好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