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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

    

第一章:初



    這是一片不存在于世界上的荒漠。風永遠夾著沙子,大力地刮著,像在低吟著神秘的古語。在這片一半沙一半天的地方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唐突地將周圍的沙子隔開,讓之形成一個小盆地。中間的黑洞就像一口融化在地表的枯井。這黑洞旁豎立著幾條長短不一的石柱,或許是古人留下的神秘遺跡。

    這個小盆地不見一點風吹沙的跡象,安靜得像與世隔絕。四處一棵植物都沒有,但卻有一人孤零零地坐在石柱上。

    那人頂著一頭卷毛,rourou的嘴唇緊閉著。穿著寬松的短袖短褲,露出的膝蓋紅紅的,光著腳。

    何菌凝視著那個似乎有著無盡深淵的黑洞,低著頭。他坐在一座凸起的矮石柱上,來回踩踏著腳下粗糙的黃沙,把腳埋進去又踢出來。他已經在這里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他是第一個到達這個地方的人,他原本應該是開心的,但他出賣了他的隊友。他在這段時間里,一直試著安慰自己。

    我只能這么做他心里這樣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起身走向那個黑漆漆的洞。只是站在洞口的邊緣稍微頓了頓,便對著這黑漆漆的洞口一躍而下。

    他感覺自己像個鉛球。

    回到現實世界中的何菌第一時間沖到廁所對著馬桶狂吐,從洞里穿梭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像腦漿被人用棍子胡亂地攪動了好幾十個來回。

    何菌吐得一陣耳暈目眩。他胡亂地按下馬桶的沖水按鈕,將泛起酸味的嘔吐物沖走。這種難受的感覺維持了好幾分鐘才開始慢慢削弱。他莫名地感覺到煩躁。而當他反應過來時,才注意到有人一直瘋狂地按著門鈴。

    何菌毫無防備地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高高的穿著風衣的男人。

    那人看到何菌,停下按門鈴的動作,露出一如既往好看的笑容向何菌擺手:嗨!

    滾。何菌不耐煩地摔上門。

    正當門快要合上時,那人把門猛地扒住。那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何菌平時本來就缺少鍛煉,此時何菌無論如何使勁都掰不過那個人,只好向那人喊道:你他娘的有病吧?

    罵我?心情不好嗎?崔夏由疑惑起來。

    何菌所住的地方處于溫華市最混亂的第五街區,以至于何菌習慣性地擺出了那街頭小子特有的臭臉。

    何菌索性放棄了,松開了握著門把的手。

    崔夏由側身把門撞開。

    何菌下意識讓開讓崔夏由光明正大地慢慢走進他的房間。

    這里是何菌租的20平米小公寓,玄關很狹窄,廁所擠在玄關左側的門后,走過玄關是沒有任何墻壁隔開的廚房和臥室。何菌的住處毫無設計感且像個垃圾堆,大大小小的家具完全胡亂地擺放著,地上散著各種零食包裝和杯面盒,甚至內褲和襪子也被招搖地甩在了各處。單薄的劣質窗簾稀釋了陽光,顯得房間昏暗且逼仄。

    崔夏由看著這凌亂的狗窩皺了一下眉,挑了餐桌較干凈的的一處坐下。

    把你的臟屁股挪開,那是我吃飯的地方。何菌雖然這樣說,但他平時一般是抱著泡面在電腦桌前一邊看電影一邊吸溜溜地吃。

    你還挺有本事,我倒是沒想到你能把他弄死。崔夏由手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神閑氣定地說著,右手手指還摸了一下桌上的灰塵。

    何菌剛從那個世界回來,他很討厭回來后那陣暈眩的感覺,于是語氣很不好地回復:你再說多一句我就把你弄死。

    崔夏由沒有在意何菌說的話,他知道何菌心情不好,于是直奔主題,說:我來是有任務的,我給你帶來了一封口信。

    趕緊說,說完滾。

    介于你把裁判殺了的情況,我們的神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何菌一愣:什么東西,我殺了裁判?

    你那場游戲的裁判有他自己奇怪的玩法,他一般喜歡裝成游戲玩家,在你們中間搗亂。崔夏由看著何菌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何菌回想起那個奇怪的玩家,難道何菌連忙解釋:他可沒告訴我他是裁判!

    規則又沒說不能對裁判下手。

    什么意思?

    這是我們的疏忽,畢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傷害裁判。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呢。崔夏由解釋道。

    何菌還想問些什么,卻被崔夏由打斷。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聽,不然你隨時會死。

    什么?何菌疑惑地看著崔夏由,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神做出了個重大的決定。何菌拿過椅子坐下,準備仔細聽,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關于神的信息。

    你把神惹生氣了。

    惹生氣了?何菌扯了扯嘴角,說:我還以為神是個機器之類的沒有感情的東西呢。何菌的話聽起來是在無所謂地調侃,其實他心里特別慌張。

    何菌一邊聽崔夏由說話一邊拿起打火機點了根煙,崔夏由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理解何菌的行為,但過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

    神對于林裁判的死很不開心,于是神對你下了判決,是死刑。

    煙灰掉在了桌子上。

    哈?開什么玩笑。

    我不會拿神的指令來開玩笑。

    何菌深深地吸了口香煙,吞云吐霧中隱約看見自己的手在顫抖。

    這就是你們說的重大的決定啊,我還以為我這個小小人類他才不會在乎呢,有夠小氣。

    重大的決定就在于,神想對你網開一面。

    何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什么意思?

    神是很生氣,但也很欣賞你,他決定賜予你生存的機會,但附帶一個條件,如果你不接受這個條件,我將在這里對你即刻執行死刑。

    呵,說得像我有得選一樣。

    在說出這個條件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趕緊問。

    你認識林玉顏這個人嗎?

    誰?沒聽說過等等?林玉顏?林玉顏啊,我知道他。

    他是誰?

    你這么厲害,神通廣大的,你不知道他是誰???

    崔夏由不帶半點隱瞞地說:不知道。

    何菌倒是沒想到崔夏由這么老實,明明剛剛還宣言對自己執行死刑。何菌吸了口煙繼續說:林玉顏嘛,住富人區的有錢人,算是我的半個高中同學。問他干嘛,他怎么了?怎么,他也要死刑???

    崔夏由看著何菌,知道他沒有在撒謊。

    看來他真的對林玉顏一無所知。

    崔夏由繼續說道:你三天之內,要找到他,把他帶到我面前。

    何菌又是一陣疑惑:什么?什么三天之內?我找他干嘛,我跟他又不熟。

    崔夏由解釋道:三天之內把他帶到我面前,這就是神開的條件,你要是不接受,或者做不到,我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何菌皮笑rou不笑地問道:把我頭砍下來,你在開玩笑吧?

    崔夏由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死盯著何菌。

    何菌再問:真的砍下來???

    崔夏由只是微微地點點頭。

    用什么砍?

    就你廚房那把菜刀吧。

    何菌收起了那僵硬的笑容,繼續問:沒有別的條件了吧?

    崔夏由起身走人,就當作回答了,留下何菌一個人不知所措。

    何菌怕自己忘記,便隨手抽出一片紙巾寫上去富人區找林玉顏,三天內帶給穿風衣的傻

    等等,我怎么帶給他?

    何菌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聯系崔夏由,每次都是那人穿著風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像鬼一樣。何菌猛地沖出門口,但卻不見崔夏由的蹤影,甚至跑到了吵吵嚷嚷的大街上也沒看見那引人注目的風衣。

    完了,聯系不上了,要砍頭了。何菌這樣想著。

    看著第五街區的車水馬龍和那班熟悉的花腿閑漢,何菌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全感。這個爛透了的地方讓他感到了一絲放松,稀釋了剛剛被人下達死刑口信的緊張。布滿裂痕的道路,散發著惡臭的下水道井蓋,骯臟喧鬧的店鋪,坐在街邊聊天的一群老婆婆,以及飛完摩托車后聚集在游戲廳前的江湖混混在進入神的世界后,原本這些何菌想用甩鼻涕一樣的方式擺脫的種種,反而成為了何菌最想再看到的景象,因為他不知道下一次游戲過后還能不能安全地回到這里。

    如此一想,就連垃圾桶旁的老鼠尸體也變得可愛起來。

    何菌就這樣茫茫然地呆站著,最近想的事真是越來越多了,比當年讀書時還想得多。

    何菌?一個女性的聲音從何菌身后響起。

    何菌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誰。他重重地吸了一口他的煙,轉身向那女孩打招呼:哎,巧啊。大學沒課嗎,這么有空來看我?

    這是謝婷,何菌的前女友。他們分手的原因非常簡單,謝婷受不了那股煙味。

    何菌像是故意似的把煙呼到謝婷臉上,謝婷連忙后退:你能不能不要算了。你弟出事了,他在學校跟人打架,被人捅了,現在進了醫院。

    又打架?捅死他活該。何菌沒心沒肺地說著,但他比誰都在意這個認來的弟弟:那他死了沒?

    你上點心行嗎,他打架還不是因為被你帶壞了!他沒事,但人在醫院一直叫囂著要去報仇,你該去說說他。

    何菌看著毫不在意地問道:哪個醫院?

    溫華第一人民醫院。

    嚯,還去了個死貴的醫院。

    謝婷看著何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問:你會去的吧?

    何菌又是一口煙呼到謝婷臉上:謝婷啊,才多久沒見,這么關心我去哪???

    謝婷嗆了幾口氣,把何菌推開后就拿著從美芳齋里買的老婆餅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菌認得謝婷手里的紙袋,以前何菌很喜歡吃美芳齋的老婆餅,謝婷見他喜歡,隔三差五地給他買。但何菌吃久了,又感覺沒那么好吃了,倒是謝婷有了吃老婆餅的習慣。

    何菌把煙掐在墻上,轉身上樓拿摩托車鑰匙去了。

    你們別特么攔我,跟你們越說越氣,我等一下就去把那男人婆的腿敲斷,抽她筋扒她皮!

    一個身穿病服的紅頭發男人坐在病床上,揮舞著雙手,周圍坐著一群人,也沒見有人欄他。

    他生氣得把枕頭扔向其中一個人:你們特么倒是攔我??!

    那人把何陽扔過來的枕頭接?。宏柛?,算了,你走路都費勁,別說去把她腿敲斷了,她在你前面散步你都可能追不上。

    你這小子,想死是不是!何陽說完又是拿起身邊的雜物一通亂扔。幾個被擊中的小弟也沒生氣,只是下意識地躲。

    我們老大好可憐,被人捅了現在只能在病房扔紙巾和水果泄憤。他們這樣想著。

    這么好玩啊,玩什么呢?

    何陽扭頭看見何菌靠在病房門口。何陽驚訝之余怒瞪他的那群小弟們。原本坐下的人看到何菌的出現便站了起來,相互觀望不知所措。

    你們誰把我哥叫來的?

    何陽受傷后特地吩咐過這群人不要告訴何菌自己住院了,不然何菌肯定會來數落一頓。

    不用懷疑他們了,謝婷叫我來的。何菌來探望還不忘帶了一束香蕉,邊走向病床邊剝開一根自己吃了起來。

    何陽頓時語塞。

    何菌看著這個把頭發染成紅色的弟弟,問:犯什么事了?

    我犯什么事?哥你別冤枉我!是那個男人婆,我不就調戲了一下那樂隊里的主唱嗎,她就瞪我!哥你知道的!我很討厭別人瞪我,我那不就吵了幾句,揮揮拳頭嚇唬她而已!她就忽然之間拿那把美工刀,啥話都不說就捅過來了!要不是我躲了一下,我就死了!哥這口氣我真咽不下!

    你活該!

    哥!很痛的??!

    痛死你個王八蛋,你說你干嘛惹人家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她才不是小姑娘!哪有小姑娘留寸頭!

    就算別人光頭你也不該惹。

    她可是捅我了唉!

    何菌受不了何陽這撒嬌一樣的語氣:你可閉嘴吧。

    再說了我只是跟那個長頭發、皮膚特白、人特漂亮的主唱說話,關那個男人婆什么事,莫名其妙,我得讓我爸媽去叫她賠個傾家蕩產。

    你敢把這事告訴你爸媽?我來幫你把這事跟你爸媽說說好不好?何菌一語中的,這一下懟得何陽不敢出聲。

    何菌仿佛懟得還不夠爽,繼續數落道:而且我看你活蹦亂跳的,傷口也沒有多深吧,有一毫米沒有???

    何菌看著那低聳的紅毛,只好妥協地安慰:沒事就算了吧,我把那女生找來,讓她給你道個歉。

    ???就道歉?我可不要!這便宜她了!起碼得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對了!她學習能排全校全十,我讓她再也不能讀書,讓她退學,她肯定會哭著來求我!

    在她退學之前她的老師會先告訴你爸媽,你知道有道程序叫溝通協商嗎?

    何陽又被他哥懟得無話可說。

    要不是你爸媽捐給學校的那些錢,你早被趕出學校了臭小子。

    那就不讀好了,我要像哥一樣在外面闖蕩

    何菌一下子按住何陽的臉,那rou嘟嘟的臉頰被何菌用力地揉到一起:臭小子你說什么呢!

    唔痛哥!痛!何陽想反抗,但奈何腰上有傷,一亂動就會扯著傷口,簡直痛出天際。

    你給我好好讀書,看你那文盲樣,我帶你出來都嫌丟人現眼。

    知道了哥,我錯了

    何菌放開何陽,隨意一扔把香蕉皮準確地投進垃圾桶。

    眼尖的何菌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轉頭定眼看著剛剛扔香蕉皮的垃圾桶,只見香蕉皮下壓著一張卡片。

    那是什么?何菌疑惑地問。

    嗯?垃圾桶啊。何陽拿起香蕉剝開皮自個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小弟們憋笑的神情,一副剛剛無事發生的模樣。

    何菌二話不說往垃圾桶里摸。

    哥!噫哥你干嘛呢。何陽一臉嫌棄地后仰。

    何菌拿起那張被香蕉皮親密接觸過的卡片,上面寫著奇跡鐵盒樂隊,翻過來一看,黑金色的三個大字讓何菌瞪大了雙眼。

    林玉顏?

    啊,是那個鐵盒樂隊里面不太愛說話的鍵盤手,跑來我們樂隊這邊不知道干嘛,我懷疑他是在偷聽我們的歌。

    何菌彈了彈卡片上的聯系方式:哈,還真是巧,正愁怎么找到他,這就被我找到了。

    何陽好奇地湊過來看這張平平無奇的卡片:哥,你在找他?

    何菌皺了一下眉,問:等等,我記得他不是出國讀書了嗎?

    啊,好像是要讀美術,跟家里鬧翻了就不去了,我當時聽著也離譜,年級第一跑去讀美術。不是,哥我問你是不是要找他?

    是啊。何菌轉頭問何陽:他長什么樣?

    啊他啊,高高的,黑色頭發黑色眼睛,戴眼鏡了嗎?好像沒有吧,長什么樣來著,好像是長得一副很有錢的樣子反正跟我比差遠了!我可是帥出天際

    扯遠了。

    哥!他跟那個男人婆同一個樂隊的,你要是碰巧遇到那個男人婆

    行了,問你還不如問空氣。何菌打斷何陽的話,撿起地上的蘋果扔向何陽,何陽一把接住。何菌看了眼那群還在站著的小弟,說:何陽,對自己小弟好點,也就他們肯愿意跟著你這個傻X了。

    何菌打算去何陽學校一趟,偷偷溜進去,說不定今天就能找到林玉顏。他正準備走出病房,還不忘交代一句:啊對,我等一下會把那女生帶過來,該解決的都解決掉,你明年高三了,這事別鬧大。

    何菌心里有譜,何陽這小子話沒說全。能把一個女生惹到捅人,絕對是說了很過分的話。何陽看起來活蹦亂跳,捅的傷口應該不深。但即使傷口再淺,捅人始終是個會進局子的危險事,這件事不小??春侮柍吵橙氯绿稍诓》坷锬菢?,估計來不及回擊就被小弟們偷偷護出學校去治療了。

    那謝婷怎么知道的這件事?

    何菌騎上他那輛黑綠色的摩托車,手撐在車頭上,撥打了那張名片上的聯系方式。

    何菌原本還挺期待林玉顏的聲音,結果只從對面聽到一串機械聲: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什么啊何菌疑惑地嘖了一聲,那小子不是挺有錢的嗎,手機怎么會停機。

    何菌戴上黑綠色火焰圖案的頭盔,隨著摩托車響出嗡的一聲,遠馳在溫華大道上。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溫華第三中學已經放學了很久了,學校里沒多少人。何菌把車停在學校后面那條小巷里,雖然他已經兩年多沒回來這里了,但多多少少記得這個學校的規則。這個時間段校門出入的學生少,保安會查得很嚴,每一個進出的人都會仔細盯梢。

    肯定不能從正門進了。何菌還記得從哪里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翻進學校,一想到這里,他就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學習的事一點沒記住,這些壞事倒是記得很清楚。

    何菌圍著學校后墻走,擠進一條小巷,翻過隔壁的矮墻來到了一處小屋的后院。這里住著一個九旬老人。當年學校新建教學樓的時候,老人不肯搬,于是學校只能貼著幾米之隔建起高墻。何菌對這里可是非常熟悉,熟悉到連老人見到何菌都能叫出他的名字。

    哎呀!菌仔??!老人在小院里撿豆子,見到何菌很是不可思議。

    唉,婆婆,我來上學了!

    都放學了上什么學!下次從大門進來,別把我豆子踩碎了。已經很久沒跟人聊過天的老人見到何菌樂開了花。

    好好好。何菌倒是沒想到過了兩年這個婆婆還能記得自己,沒有過多寒暄,打了聲招呼就爬上了老人屋子的房頂。

    老人有曬咸魚的習慣,老人家節省,拿了爬不動的舊梯子來曬咸魚。但自從她發現何菌用這梯子翻墻進學校后的樹林,就買了把新的梯子。新的梯子常年橫放在學校的墻上,舊的就拿來曬咸魚。她怕舊梯子不堅固,會摔到何菌。

    何菌登上屋頂后看見那跟兩年前一模一樣的場景,不禁心生感動。這個老婆婆竟然原封不動地一直把那副梯子放在那里。不過將這個地方告訴何陽后,這梯子就變成獨屬于何陽的梯子了,當時老人家還問過何陽是不是何菌的弟弟。何陽從這個老人里聽了不少關于何菌翻墻的故事,以至于何陽喝醉了還會拿老人那一聲聲菌仔來跟何菌開玩笑。

    何菌幾下就翻進了學校的小樹林里。沒穿校服的他在學校里會很顯眼,他決定先到學生宿舍借一件校服后再繼續找人。何菌記得這所學校所有攝像頭的位置,這所學校也沒有換新攝像頭的習慣,何菌可以放心地按自己記憶里的路線走。

    這幾乎都成了他的肌rou記憶了。不一會兒何菌就輕車熟路地混進了男生宿舍的洗衣房,他也不嫌棄有味,拿起一套校服就溜走了。

    何菌也不知道林玉顏在哪個班,只能按照自己輟學前的時間線推斷出他讀高三。

    既然何陽說他讀美術,那就跑去美術室看看吧。

    何菌不知道美術室在哪,在學校的那點高中時光他不是在睡覺就是翹課。于是他只能漫無目的地在教學樓逛著。得虧何菌長得一副人畜無害、單純好騙的樣子,他甚至能跟剛下班的老師打招呼,簡直完美地融入了這個學校。

    何菌心想:反正知道了林玉顏還在這個學校讀書,那也不急著找,三天時間夠了。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以前待過的教室。何菌高一的時候留了級,直到第二年高一不想讀了就輟學了,也算在這里待了一年多。離開學校后的這兩年里發生了太多事,他已經不記得在學校時的自己坐哪個座位了,只記得桌面上刻著字。黃昏的太陽光斜照在課桌上,像給課桌鑲上了一層金箔。何菌走過一個又一個座位,終于看到了那張陌生又熟悉的桌子,上面刻著幾個小字,什么老何帥炸天,什么干翻所有人,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學神這兩個字,何菌記得當時他抄了全班第一的試卷后考成全班第五,后來就被全班同學當著老師的面開玩笑地大喊學神。這些回憶都在腦海里保存著,但同學們的臉他都不太記得了。一年多下來,竟除了謝婷外沒交到別的朋友。

    何菌隨手拿起桌上的圓規,一筆一筆地劃著,七扭八歪地寫下有空一起吸煙,再用黑色筆填上顏色,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教室。

    這所學校的教學質量跟溫華市的眾多學校一比也就剛剛到及格線,聰明點的有錢家長會在小孩畢業前把他們送去出國留學。這所學校做得最好的工作就是打通了各種留學渠道,家長們用錢把這學校砸成了一座資本狂歡的城堡,所以這里也被其他學校嗤之以鼻地稱作留洋學校。

    被資本堆砌成的學校就是不一樣,到了黃昏還有準備留學的音樂生在玩樂器,何菌先入為主地想著。

    何菌聽著耳邊傳來的音樂聲,也不知道是鋼琴還是電子琴,總之是引起了興趣。

    他推開這間活動室的門,看到一個高高的男生低著頭玩電子琴,渾身上下散發著貴家公子的氣息。

    男生聽見推門的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何菌聞了聞自己身上這件校服濃烈的汗味,沒有靠這個學生太近,只是倚在門口:彈得不錯嘛,音樂生嗎?

    男生仔細地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何菌:你不是我們學校的。

    何菌:啊看出來了?

    男生拿起樂譜放進書包里,一副被人打擾了要走的姿態。

    何菌也不攔著,只問了一個問題:你認識奇跡鐵盒樂隊嗎?

    男生沒有回答,抬起腳走出了課室。何菌看著這男生的背影,老感覺自己認識他,但一直到離開了學校還是沒想起來這男生是誰。

    可能對長得好看的人多多少少總有點認識別人的錯覺吧。

    既然今天沒找到林玉顏那小子,那就

    何菌搖了搖頭,不愿再思考,戴上頭盔騎著他那部川崎摩托車駛向第一人民醫院。

    何陽支走了他的小弟們,自己在病床上躺著,此時碩大的病房只有他自己。夜晚很安靜,特別是在醫院,何陽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拿起香水噴了幾下,香水散落的地方散發著神秘的氣味。他看著懸掛在墻壁上的電視,那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在舞臺上唱著歌,聲線誘人,燈光恰到好處地照在他身上,整個人像個閃閃發光的天使。他叫九晝,近幾年里名氣火熱地厲害,何陽很喜歡他,以至于買了他的同款香水,也就是現在房間里散發著的那股森林木香,溫柔沉穩但又暗藏歡悅的氣息。何陽只是遠遠地見過他一次,但就這么一眼,何陽便決定要追隨他的腳步。何陽之所以玩樂隊,做主唱,就是因為九晝。

    整個病房都散發著他的氣味,就像被他擁抱著,以最親密的距離相接觸。何陽呼吸開始急促。何陽正處于青春期,那股獨屬于少年稚嫩的燥熱從他內心深處激發。

    四下無人,何陽把手伸進被子里,taonong著,臉上泛起紅暈。當九晝唱出那口那性感的汽音時,他忍不住了,在被單上染上了青春的痕跡與氣味。

    過后卻又翻涌起一股罪惡感,不敢再看九晝的臉,索性把電視關掉了。忍著腰上的疼痛,抱著被單下了床,他最好能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把這被子丟去洗衣房。但不料何菌突然打開門,撞見了抱著被子的何陽。

    何陽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后退問:你怎么來了?

    何菌聞了聞房間的味道,微微皺眉。何陽一下子緊張起來,真不希望自己的剛剛做的事被他發現,這跟被長輩發現自己看片一樣尷尬,于是抱著被子的手更緊了。

    你怎么噴了這么多香水,太濃了。

    何陽聽到這句話,微微松了口氣,沒有聞到那股味道就好。

    何菌搶過何陽手里的棉被:要洗嗎?我幫你拿過去。

    何陽慌慌張張地想要拒絕,但又怕顯得太刻意。這一猶豫,何菌已經抱著搶來的被子走出了病房。何陽在何菌走后不安地換了條內褲,心里不斷祈禱著何菌不要發現那被子上的痕跡。

    其實何菌已經知道了,這被子一攤開就什么都看到了。何菌不會去戳破,畢竟何陽也不是小孩了。

    何菌來醫院是為了照顧何陽,雖然這小子沒到需要人守夜的程度,但何菌知道何陽不喜歡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呆著。

    哥,你喜歡謝婷姐嗎?何陽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何菌百無聊賴地回答:大概是喜歡過的吧。

    何陽看著何菌翹起的卷發,心里不禁想起那些混蛋說過的話。終于壯起膽說:哥,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何菌一愣,難道何陽知道了自己這兩年里穿梭在另一個世界里的事?

    哥不喜歡女人吧?

    何菌轉頭看著何陽,倒是沒想到是這件事。

    何陽扭頭看向醫院窗外的黑夜,一顆星星也沒有。

    何陽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問了何菌這個問題,他以為怎么也要個幾年才開口。那既然說出來了,就一次性講個明白。

    于是他開始自訴:哥,你知道我是怎么發現的嗎?有一次吧,我跟兄弟們去喝酒吃宵夜,剛沒吃幾口,就來了幾個人跟那老板說收保護費。本來我也不想管,但那老板犟,那幾個人一生氣就隨手把我們桌子翻了。雖然我平時在學??粗柡Φ?,但在外面,我一下子就泄氣了。

    然后呢。

    挺好笑的,反而是我旁邊的兄弟站起來了,大罵了他們幾句。這時我也不能慫了,只能硬著頭皮也站著罵了那個大漢一句,挺好笑的吧,當老大的居然是最慫的。

    是挺好笑的。

    后來一想,當時要是直接走掉就好了。

    何菌沒有說話,點了根煙。

    那個像虎一樣壯的大漢,走到我面前問我你他娘的誰???他離我很近,就快親到我鼻子了,不知道為什么快要打架時的人總喜歡靠得那么近,他還有口臭。我把他推開,我說死肥豬,識相點趕緊滾,趁你爺爺我心情還沒那么糟糕。

    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確實是,他笑得有點狂了,我就沒忍住,一拳揍了上去,把他推出好幾米遠。

    夸張了吧臭小子。

    我沒騙你,真的把他推的一個踉蹌,我爸逼我學的武術還是有點用的??赡芩矝]反應過來,一下子幾個人生氣了,要沖上來的架勢。他們問我臭紅毛,你跟誰混的,知道這里是誰的地頭嗎?

    看來你惹到幫派的人了。

    然后我就把你名字報上去了。

    何菌深吸了一口煙,問:然后呢。

    那個大漢好像知道你是誰,只是說了幾句沒用的廢話后就嚷嚷著沒意思,走了走了。

    雖然何菌不知道這個故事跟自己的性取向有什么關系,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了下去。

    但他們里面一個小弟突然跳出來,說哦!你說那個藍色戀人里面的那個跳舞的小白臉?笑死人了,他不就一個被老子cao的玩意嗎?!

    何菌雖然猜得八九不離十是跟這個酒吧有點關系,但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讓何陽知道。

    藍色戀人是溫華的一間gay吧,從學校離開后的何菌身無分文,在這個酒吧里做過一段時間的dancer。

    那時我哪知道什么藍色戀人,我聽到后面那句話就生氣了,也不管什么武術了,把酒瓶敲碎了就往那人頭上砸。啪全是血,我忽然間害怕了,但又感覺出了一口氣。我兄弟們一看這狀況,啥都不管就拉著我就跑了我對不起哥,頂著你的名字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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