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
劍拔
自然醒的時候月亮已經隱去了,又是個陰天,天邊又悶雷響著,銀雨細絲般印在窗戶上。 權革的半截還堵在她的xue口,混著干涸的凝固物,有些都粘在恥毛上,有些惡心。 楊珍熙一看手機,已經接近正午十二點,今天凌晨不知道幾天突然被他后入,心臟到現在還跳得厲害,臉頰發燙。 她下意識以為自己發燒了,摸了摸額頭,還好。 抽身的時候,還能聽見粘膩的水聲,疲憊地攏了攏頭發,頭皮發油,從鏡子看上去,亮亮的,有些反胃。 楊珍熙洗了個熱水澡,隨手拿了一條大毛巾。 像只狗狗似地爬到他身邊,頭發上的水滴落在他的臉頰。 要是平時有人在他的房子里,弄得到處都是水漬,可能當場絕交。 而現在他只是哼了一聲醒來,扶著她的后腦勺一記熱吻,無所謂已經濕透的被邊。 怎么了?他的眼神尚有一絲未醒的迷糊,帶著寵溺。 楊珍熙指了指包裹在身上的毛巾,權革閉著眼指了指隔間的移門,聲音蒙在枕頭里有些模糊:衣服都在那里,你隨便挑。 他睡去,又突然抬起頭:記得把頭發吹干!不然要感冒的。 他將臉埋進枕間,熬夜作曲太耗神氣,只想睡覺,以至于忘記今天約了朋友來家里。 當楊珍熙打開門看見一個人不認識的人,還有禹智皓的時候,心里驚了一下,因為她沒有穿褲子,還好權革的T恤夠大,遮到了大腿。 申孝夑瞪著眼睛,吃驚地看著她,轉頭看看外面的門牌,再看看里面的房內布置,沒有注意到身后人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地發問:請問這是,權革家嗎? 他是怎么都沒想通,最近的話題人物會在這里出現。 楊珍熙點點頭,淡淡地掃了一眼禹智皓,轉身一路小跑回臥室,一下子撲在權革身上。 權革的起床氣還沒散,對著楊珍熙又發不出來,皺著眉頭看著她無辜地伸手指了指客廳,他有些煩躁地掀開被子,出去一看,兩個大男人站在門口不知所措,聲音里帶著困倦:干什么呢?還不進來? 申孝夑見到救星似地甩掉腳上的鞋沖了過去:革兒??! 禹智皓站在玄關口,緩緩脫下鞋子,臉部肌rou有些僵硬,目光和楊珍熙的對上,他站定,看著她不說話。 楊珍熙撇開眼,躲到權革身后,怯怯的樣子。 仿佛被塞了一顆堅果在喉嚨口,堵得慌,磨得疼,喘不上氣,禹智皓的胸膛起伏,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權革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的秀眉輕輕皺了一下,又松開,他立馬理會到她的意思。 珍熙是我認識的meimei,來的路上淋濕了,干脆洗了個澡。 你信么?反正我信了。 申孝夑沖楊珍熙笑笑,舉著手里的打包袋:我買了很多好吃的,一起吃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說破,不看破,給彼此留一點空間去呼吸,去整理,是每個關系之間最重要的。 權革發現,禹智皓從進來到現在都沒說話,皺著眉看他:智皓? 禹智皓看了他一眼,又盯著楊珍熙看,心里亂如麻。 他心里有一頭野獸,太陽xue也跟著漲疼。 申孝夑擔憂地看著他,握著他的手臂,輕輕喊了聲:智皓? 禹智皓回過神,胸膛處沉悶地鼓動,視線落在權革身上,突然嗤笑了一聲、 申孝夑有些摸不著頭腦,站在中間來回張望。 你脖子,他抬了抬頭,是怎么回事? 楊珍熙順著視線看了過去,是塊暗紅色的淤痕,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要說被蚊子咬的嗎? 禹智皓勾著唇角,諷刺地說,眼里寒冰似的泛著冷氣。 關你什么事。 什么? 權革煩躁地擼了擼腦后的頭發:我說,關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