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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對她是怎樣的感覺。剛剛的那一句,你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到,按照他那么好的耳力,定當是聽清楚了。但他為什么沒有回答自己?“姑娘出錢,我肯定鞠躬盡瘁??!”阿銀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如同撫摸著一只貓咪一樣,給她順著毛兒。“那真是太好了!”路小貧這個時候,將手中的化骨綿散的布包打了開來,無數無色無味的粉末開始迎著席卷而來的東風,向著下方人群吹拂而去。這一吹,就是三里地!“你不害怕么?”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而他們的腳下,則是成片的尸體,這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屠殺,單方面的屠殺!而換取的代價,只是有些輕微的困倦和疲憊。“這個問題,在六年前的地道里,你就問過我,其實,我想說我挺害怕的……但估計你也不信?!迸逻@個字,其實在之前,她擔憂的是自己的生命??涩F在這個怕字,卻是怕自己一日突然醒來,發現他不在。他想了想說:“我一直都相信?!?/br>“我騙你的!”路小貧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了個呵欠。“我困了,你背我去百花閣吧?!闭f罷,便無賴的跳上了阿銀寬闊的背,胳膊一勾,死死的箍在了他的身上。阿銀只能輕輕的笑著,將她的腿抱起來,欠著身子以風一樣的速度向著那邊沖去。幾里的路程,對于阿銀來說,并不能造成什么負荷,就算是背著一個路小貧和兩把琴,依舊速度快的超過常人。待兩人到達百花閣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第一層閣樓里,看到東方白在那里喝茶,旁邊還多出一個人。那男子光是看樣子,氣宇非凡,一頭干練的短發飄逸而又自然,腰間別著一把無鞘的長劍,正坐在東方白的旁邊和他一同喝茶。路小貧的腦袋還耷拉在阿銀的肩膀上,他沒叫醒自己,她也樂得不起來。東方白看著兩個人,有些驚訝的說道:“路姑娘是受傷了么?怎么成了這個樣子?”路小貧就跟個死人一樣,趴在阿銀的背上,瞇著眼睛,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抖動了一下。阿銀則是瞬間就感覺到她醒了,便將她的手從脖頸間拿下來。奈何路小貧扣得緊,死活也不撒手,就是明擺著要裝睡。他摸著眉心,施施然的嘆了一口氣:“她最近趕路,太累了,剛剛打架消耗了不少體力?!?/br>大戰過后,路小貧還能睡著,不知道是神經粗到了什么程度。阿銀從來不去揭穿她些什么,包容她的小脾氣,習慣她的小聰明。“呵呵,你對路姑娘還真是……”東方白看了一眼路小貧,然后有些羨慕的說了一句。路小貧聽到這里,立馬睜開了眼睛,從他的肩膀上探出頭來:“還真是啥?接著說!”東方白沒想到路小貧一下子就醒了,其實他也沒想到下面說些什么,這本來就是一個令人遐想的省略句,以下省略一千二百字的言語感嘆形容。卻被路小貧強行的想要給他一個下文。“還真是……慣著??!”東方白嘴抽了抽,最終說出了這三個字。路小貧很想聽到,有關于,郎才女貌,珠聯璧合之類的文藝詞匯,誰知道……來了一句慣著。阿銀好脾氣的只是笑,并不應什么。路小貧則是有些郁悶,趴在肩頭拽他頭發。“你哪里慣著我了?”路小貧哼哼的說道。“人家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姑娘何必放在心上?!卑y將她放下來,看著她瞪圓的眼睛,頭發上還插著上一次他給她盤著的那朵曼陀羅花。東方白看著兩個人,連同旁邊那個俊逸的少年,雙雙只笑不語。笑過之后,場面則是變得有些詭異,東方白貌似和旁邊的那個少年并沒有什么過多的交集,偶爾只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望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僵持不下能有半盞茶時間,路小貧感覺如果再不說些什么,恐怕兩人就要石化在那里了。“東方,你不說百花閣里,有人會接應的么?人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東方白無語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然后鼻音冷冷的哼了一聲。路小貧看了看這個別著無鞘長劍的人,然后撓了撓頭:“你就是接應的那個人?”四個人在這里扯了半天的蛋,到底是為了什么?那少年把自己的劍放到了桌子上,有些怨念:“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路小貧又看了看東方白,那眼神明明就再說,不是你丫還是誰的樣子。“……”然后又冷場了很久。少年依舊坐著,不走,也不說話,東方白就一直看著他,也不說話。時隔許久,路小貧已經趴在桌上睡了一覺又一覺。在茶水已經涼了一個時辰之后,東方白終于沒能忍住,狠狠的一拍桌子說道:“獨孤賦,你到底要裝到什么時候!”路小貧揉了揉眼睛,獨孤賦?不就是四大公子之中的劍公子么?腰間別著把破鐵片子,連個劍鞘都不配上一個的家伙,就是劍公子獨孤賦?看起來和東方白一比較,窮酸了許多啊。那少年端的一副紅唇齒白的小生摸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殺人如麻的男人,此番被東方白叫破,路小貧還真就覺得,這廝眉宇只見,有那么三分英氣逼人了。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見面不如聞名吧。“東方,咱啥時候上山啊,我困了?!甭沸∝氄A苏Q劬?,天天趕路,東奔西跑的,路小貧早就有些奈不住性子了。只希望山上有些能讓她提起興致的事情,打架什么的,太沒有愛了。“他什么時候煩了,就帶我們上去了?!甭沸∝氁呀浤軌虺浞值母惺艿綎|方白身上燃起的無形火焰。他在昨日的信封之中,已經得知,獨孤賦就是琴宮的人,在這里遇到獨孤賦,也就意味著,這個少年,就是能夠帶他們上山的人。可……獨孤賦看起來,并沒有什么邀請的意圖。路小貧晃了晃手中已經干涸的茶杯,扒拉著桌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那個郁悶的少年,哼哼唧唧的說道:“兄臺,你就帶我們上去吧,我們都有三把琴了,既然琴宮說四把琴到手,就可以換天魔琴譜,你們不讓我們幾個上去,也不是個辦法!倘若傳出去,豈不是會遭到天下人恥笑,說你們琴宮的人只是利用這個虛假的消息,騙人???”是的,倘若琴宮死不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