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罔陸/HE:一、回響
丸罔陸/HE:一、回響
* 總感覺,好冷。 怎了? 誰在、說什么。 原因沒有等待好轉清醒。 視線模糊,眼前發澀,影影綽綽似乎晃動著人影,又好像只是幻覺。 寒冷、干澀、反胃。 以及無法忽視的、小腹遲鈍傳來的劇痛。 いた。 好痛。 意識慢慢恢復。 寒冷漸漸散去,更加鮮明的變成疼痛。 好、痛嗚 想要按住發痛的地方,手掌卻陷進guntang發顫的東西,我艱難的忍耐疼痛,許久才反應過來,那是誰的手。 是誰? 我為什么、啊,對,因為跳海逃走了。 既然還會痛、果然,是獲救了。 鈴奈、小姐?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近處響起。 少年的聲音,音色不算低,話語間時常讓人感到冰冷的威脅,此刻卻充斥慌亂不安,像是要哭了一樣喊我的名字。 是誰呢? 總感覺,已經幾個世紀沒聽見這個聲音了。 那樣獨特的叫法,想完全忘記也做不到。 陸君? 我呢喃著說,慢慢睜開眼睛。 視線仍然模糊,那頭稱得上閃亮的金發卻相當耀眼,混成一大坨金黃的色塊。 有點好笑。 鈴奈小姐?少年茫然地說,你在笑嗎?都這個時候還笑什么??!你差一點就要凍死在海灘上了你他媽知道嗎?!冬天夜里飄在海上、那個樣子根本就是浮尸你知不知道???! 丸罔陸突然激動起來,語調異常兇狠,卻隱隱帶了哽咽。 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砸在臉上。 感官仍有些遲鈍。 是什么呢、這樣想著。 guntang的東西,順著臉頰流下去,慢慢變涼了。 陸君? 緩慢地眨了眨眼,視線終于遲緩聚焦。 緊緊攥著我的手、相貌精致的少年咬著牙,竭力想要忍耐似的瞪著我,眼淚卻大滴大滴掉下來。 你在哭嗎? 啊啊、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自暴自棄大喊大叫,怎么了!喜歡的人差一點死掉我還不能哭了嗎?! 別喊了,好丟臉。 我費力地笑了兩聲,小腹再度傳來劇痛,疼得冷汗直冒,頓時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痛我的、肚子 丸罔更加用力地握緊我的手。 好多汗。 他好像比我還緊張。 緩了好一會兒劇痛才終于消減,冷汗幾乎將衣物浸濕我才發現衣服換過貼在身上,被風吹得發寒。 是流產嗎?我問。 丸罔陸: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于是,啊啊、著,就這么回答了。 我還以為陸君會生氣呢。我低聲說,我居然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什么的。 那種事、根本就。握在手上的手指輕微發抖,比起、鈴奈小姐的性命根本就不重要。 是嗎?他原來是這樣想的啊。 不知道為什么,清醒了這么久,我才忽然從和風建筑的低調裝潢意識到這里并不是醫院。 這里是? 從清醒那一刻開始,丸罔第一次躲避了我的視線。 我家。 咦。他家,是這種和風別墅? 思及那天阿孝有關「定丸會」的介紹,我一時間怔住了。 他心虛地試圖解釋,只有這邊的醫生會保密。 我怔怔地重復:保密? 就是、尋人啟事之類的啊啊不管了!反正我不想把鈴奈小姐讓出去!隨便你怎么說!就當做扣留好了! 明明、就是扣留。 我問:陸君,也想要像我逃出來的地方一樣,侵犯我直到懷孕嗎? 像現在這幅樣子,誰會想那種事啊。 金發少年把被角掖進去,咬了咬牙,不管你信不信,這種時候我真的不會再強迫你,鈴奈小姐。 我只是不想再放你消失掉。 就這樣。 我被隔壁的金發少年,心懷不軌的黑道組織少當家,強制扣留在了定丸會的總部。 究竟算是獲救,還是才出虎xue又入狼窩呢? 至少這時的我,還沒辦法得到答案。 * 黑道組織是不是都偏愛這種類型的建筑??? 和阿孝家里很像的裝潢,卻完全不會分不清兩邊,怎么說呢,阿孝完全是憑借不要命的狠勁兒和出類拔萃的判斷能力領導黑木組,哪怕平常表現得再溫和輕柔,屬下在附近都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定丸會內部氣氛卻很輕松,我在這邊住了兩天,每天都能聽見不知是誰的下屬隔著窗戶大聲嘲笑丸罔「金屋藏嬌」 相比起來,大概是公司氛圍的區別? 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短,小腹疼了幾天就漸漸好轉、不再流血,除了偶爾動作激烈會痙攣疼痛,幾乎沒有任何其他問題定丸會的外編醫師告訴我,要不是在冬天冰冷的海里泡了幾個小時,連這點反應都不會有比起流產簡直像生理期。 窗外正對庭院。 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方才下了一地新雪,群樹枝頭結了霧凇,冷白冰霜泛著朦朧的雪色,層層疊疊似柳似花地半垂下來,時而有風經過,拂過一片白煙似的細細霜白。 真是、冬日絕景。 我家老頭子就喜歡這個。丸罔不以為意,柳絮在春天超煩人的,他就為了過冬時候看幾天非要種,被會里的大家抱怨了好久。 我被勒令躺在被窩靜養,他卻有工作要做,不知是否放不下心,只有第一天早上坐在書房工作,后來就把大堆設備搬到矮桌,干脆坐在榻榻米邊上工作。 真的能專心嗎。 我側身枕著手臂望過去。 丸罔陸: 雖然對著電腦正襟危坐,盡可能假裝沒看見,藏在寬松長褲里的什么東西卻非常顯眼的勃起了。 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明明是陸君一直過度關注我呀。 我沒忍住笑,伸手玩弄少年身下快要把褲子頂破的位置,總感覺,身體出現了奇怪的變化呢。 鈴奈小姐。丸罔認真地問,我可以強迫你吃掉它嗎? 不是說了不會強迫我嗎? 那是丸罔陸說的,現在是發情怪獸。 不要擅自認領那種稱號。 在定丸會的幾天,他基本都待在屋子里,別說外出工作,連鍛煉都只在隔壁的健身房。 還會強行、相當夸張地把我放在輪椅上推過去 說是「擔心視線一錯開鈴奈小姐就會消失」,神色很復雜。 或許出于同樣的原因吧,睡覺的時候,總是抱得非常緊。 在家的時候,雖然做過很多次,卻從來沒有和這位黑道組織的小少爺一起過夜,僅有一次同睡是在下午的沙發,因為被很生氣地指責「沒有防備心」,所以印象相當深刻。 真正睡在一起的晚上,金發少年側身望著我,不知為什么、呆呆怔愣了整晚。 「怎么了?」 「感覺很神奇,」少年壓抑地說,聲氣極度不穩,「像是、上天的恩賜一樣」 「沒必要說得那么夸張啦?!?/br> 「沒有夸張?!顾f,「一點都沒有,鈴奈小姐,在礁石旁邊看見你的時候,我的心臟都要停跳了?!?/br> 混著驚喜與絕望。 就算得到的是尸體也好、半是扭曲的思想。 「礁石?」 「啊、我還沒說,你被海浪沖到礁石上了。沖過去的時候,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br> 「欸?原來那個時候就流掉了呀,沒被鯊魚吃掉真幸運?!?/br> 丸罔陸「再這樣說,我要生氣了,鈴奈小姐?!?/br> 那天夜晚,黑道組織昏暗的和風房間,大概是少當家常睡的榻榻米上,發色醒目、對我向來強硬惡劣的少年,仿佛觸碰易碎品一樣,將冰涼指尖輕輕放在我的臉上。 「不要死掉?!?/br> 隱約感覺、他的聲音像在顫抖。 形狀漂亮凌厲的眼睛浮著水光似的,妄圖搶占什么的侵略性卻比以往更加濃郁。 「可以嗎?」 這種事情,哪里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呢。 于是我說,「這要看你呀,陸君?!?/br> 他怔怔地、稍微睜大了眼睛。 月華如水,窗外新雪松軟潔白,水華銀光自木窗紋路細碎灑下,落成斑駁雪白的霜。 面容精致的少年便是浸在這片霜華中,輕輕顫抖著、叫我 「鈴奈小姐?」 不知為什么,我忽然走神地想起落水時,昏迷前一刻的想法。 聽天由命也好,隨波逐流也好。 「陸君說過的,對嗎?」 我總是遲鈍又抓不住重點,很多時候,直到過去很久、才能后知后覺意識到那份選擇是錯誤的,因此直到現在為止,我的人生都是隨波逐流、隨意選擇的結果。 只是。 偶爾。 像是為了回到家鄉而跳下無盡深海那樣。 我會主動做出選擇。 用溫熱掌心握住放在臉上、骨節分明的冰涼手指,我稍微抬起頭,觸碰少年線條流暢的下頜。 細細碎碎的、霜華的銀光,從少年的臉上晃到眼中。 「陸,會保護我的、是不是?」 余音湮滅在粗暴壓下、不得章法的吻。 染著細碎銀光的金發,散射燈光似的微微晃動。 舌尖化開海一樣咸澀的氣息。 曾經感到恐懼的象征,如今看來,似乎也都算不得什么。 微妙的、倒錯的安全感。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對曾經強暴過自己的少年產生依賴、這樣異常的事。 回過神時,霧凇仍清凌掛在樹上,風拂過雪色白煙,木窗嘎吱嘎吱地響。 陸君、我問,你喜歡我嗎? 這種事值得特意問一句嗎?他不高興地說,迅速放下手中進行到一半的工作,小心地把我擁進懷里。 啊啊、好吧,你想的話要我說多少遍都可以,我真的很喜歡你。丸罔陸非常、非常喜歡你,鈴奈小姐。 無論多么認真的告白時刻,硬起來的地方硌在肚子上,也沒辦法感動起來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好笑。 那么、我咬著嘴唇,不知不覺笑起來,我也,勉為其難喜歡一下陸君好了。 * * * * 好感度: 丸罔陸青井鈴奈100% 青井鈴奈丸罔陸80% 恭喜達成心心相印成就! 鈴奈對那些沒用的男人很失望,居然讓外遇的情人先找到自己什么的(。) 管他們有什么隱情啦!反正這是小少爺的線路!就是小少爺先找到的??! 另外雖然都是不良款,陸和真司其實完全不一樣個人線會體現的我就不說了,稍微抽象一點的形容就是: 真司,確實是會在下雨天給路邊小貓打傘喂東西吃的孩子。 陸不會,陸會視而不見,想都不會想一下。 以及秋翔,秋翔會想這是物競天擇然后記住這回事過一個周再來看它們還活著沒有()這孩子其實挺混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