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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沒了,老爺,請恕在下我無能!”杜遠橋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低著頭請罪一般。童遠造氣得恨恨地跺腳,他和香茹在一起這么多年了,他容易嗎他,只因為卜藥蓮的嫉妒心,香茹的孩子就沒有了,卜藥蓮拿什么賠給他?“老爺,這幾天不可以和二夫人同房。因為實在意外,雖然我能讓二夫人恢復健康,可是二夫人這幾日卻會不時出血,還需要多加休息?!倍胚h橋說道。童遠造坐到床邊,握著香茹的手,看著她憔悴的容顏說道:“香茹,別難過了,我以后多陪陪你,我們還會有孩子的?!?/br>“老爺,香茹知道你疼愛我,可那畢竟是我的骨rou啊,你就讓我再哭一會兒,我難過啊?!毕闳阏f著繼續流著眼淚,童遠造將手放到她的眼角,輕輕為她揩拭。香茹雖然表面委屈,可是內心卻高興地不得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鬼把戲很快就被人戳穿了。卜藥蓮聽到陳幽的分析后,便從別苑的小門悄悄地出了童府,來到了安和堂。程子游一看是卜藥蓮來到,雙目不由地直了直,這女人的到來,實在是讓安和堂蓬蓽生輝。程子游走上前,雙手抱拳道:“不知道四夫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br>“程醫生真是一表人才,若是能到我身邊做府醫,那我可真是既養眼,又能保證我的健康啊?!辈匪幧徔滟澋?。不只女人喜歡被人夸獎,男人也同樣喜歡聽到贊美的話,尤其是美女的贊美。程子游的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樣甜。“四夫人過獎了,如果能到四夫人這等傾城絕色的身旁伺候著,就算讓我死,我也心甘情愿?!背套佑握f道。卜藥蓮心想,還別說,日后說不定真有需要你死的地方,但是現在,卻需要他好好活著,因為活著才能給香茹看病。“二夫人病了,月信出了點問題,麻煩程醫生到府上給看一下?!辈匪幧徴f道,她的聲音真是如同清泉一般,讓程子游萬分陶醉。可是想到那天香茹罵自己不要臉,還對自己十分看不上眼,程子游又不想去給她看病了……盡管日后,香茹可能還會來找他。因為他給香茹開的藥,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香茹和童遠造的體質不合,豈是兩副藥就能徹底調理過來的,這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呢!于是,程子游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你們童府上,什么樣的醫生沒有?這樣的婦科問題,其實是有人能解決的吧!”“可是,別人不是你。你上次治好了瓊瓊的雜癥,我已經是萬分的佩服,若是再能立下一功,我跟老爺請求把你請到府上做府醫,多好!難道你不想么?”卜藥蓮說著,手已經搭到了程子游的肩膀上。程子游握住了她的玉手,她沒有像香茹那么退縮,更沒有罵他,這讓程子游感覺到快活。“想,想!”程子游答應道。本來,他還想香茹再來找他看病的時候,他便有了新的機會,他遲早會把香茹拿下,以彌補這么多年心中的遺憾。如今,沒想到卜藥蓮主動獻媚,和香茹比起來,卜藥蓮就猶如天邊的云彩,而香茹就像一塊隨風飛舞的破布……既然有更好的選擇,又何必執迷于討厭自己的人。“既然想,就隨我走吧?!辈匪幧徴f著便在前面開路,程子游兩手空空便跟著去了。童府什么沒有啊,他根本不需要帶設備。到了香茹的房前,恰好遇到了童遠造。卜藥蓮走上前說道:“老爺既然怪罪我得罪了二姐,那我請了全上城最好的醫生給她診治,算作賠罪。權當是我不懂事,讓二姐受苦了,我能彌補多少就彌補多少吧?!?/br>童遠造“痛失愛子”,對卜藥蓮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卻恨不起來,這么迷人的小妖精,他怎么舍得去恨。然而他不知道,卜藥蓮初來是為了復仇,她也曾經努力讓自己愛上他,可是他的種種負心,讓她實在愛不起來。“那么,程大夫,請吧?!蓖h造作了個引領的手勢,他深知程子游醫術高明,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和二夫人結束戴著套過X生活的日子。程子游走進去之后,香茹一看到他,立即慌了神,但是想到程子游是自己的愛慕者,知道自己假裝流產,不會說出去的吧?然而,香茹錯了,大錯特錯,程子游是卜藥蓮請來的,卜藥蓮從一開始就沒告訴程子游關于流產和誣陷一類的事情。程子游給香茹號了號脈,說道:“二夫人的月信沒有問題,只是月經期間,不適宜吃大補的食物,請盡量以寡淡為主,我給你開個食譜,保證你這兩日身體無憂?!?/br>的確,香茹既然裝流產,自然要吃藥,但是又不能真的“對癥下藥”,所以,杜遠橋給她熬的其實都是滋補的藥物。童遠造聽到程子游的話,不由地大為震驚,問道:“你說什么?”“二夫人只是經期稍有不適,并不嚴重?!背套佑谓忉尩?。“你胡說,她明明是流產所致?!蓖h造簡直不敢相信,香茹竟然敢這樣欺騙自己,他寧愿程子游說的是假的。“老爺,他騙人,他和卜藥蓮是一伙兒的,或者,他的醫術也不是很高,你不要相信他?!毕闳阏f著竟然坐了起來,這爭辯的力氣不是還挺大的嘛。“既然如此,童老爺不如讓其他大夫來診治啊?!背套佑翁嶙h道,他惡狠狠地看了香茹一眼,雖然尚未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明明不嚴重,香茹卻裝作身體很難受,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好!”童遠造答應著,付了診金讓程子游離開了。然后召集了其他府醫,讓他們一個個地單獨為香茹診脈,結果大家的說辭都是一樣的,基本都提到了“信期”二字,而且意見都跟程子游差不多。童遠造終于惱羞成怒,拿起香茹最喜歡的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極大的聲響,碎尸萬段的花瓶躺了一地,香茹嚇得膽戰心驚。童遠造憤怒地看著杜遠橋,指著他聲音顫抖地罵道:“你……你們竟然聯合起來誣陷蓮兒,欺騙我!”杜遠橋見事情敗露,便跪到地上請求童遠造的原諒,香茹還躺在床上,童遠造卻一把將她拉了下來,她一個沒站穩,便赤腳摔到了地上,模樣十分狼狽。童遠造聲音提高了八度,喝道:“都已經被揭穿了,你還好意思繼續裝下去么?”罪的懲罰“老爺,既然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蓮兒的冤屈也洗白了,那我該回別苑待著,靜思己過。希望別再有人主動上門惹事了?!辈匪幧徴f著轉身離開,那背影十分地落寞,本是窈窕的身體,竟多了幾分纖瘦,讓人看了好不心疼。童遠造喊她,她卻沒有回頭,腳印一深一淺,像是經歷了什么不堪承受的打擊。童遠造一時間糊涂了,不知道是該去追上卜藥蓮,還是該繼續收拾跪在地上的杜遠橋和香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