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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犰和荷蘭雖然少關心政 治,但,還是經??吹?,“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吳紅光近日在成都軍區調研時強調,全軍和武警部隊要正確認識和把握中央關于“穩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這樣滴話還是常常聽到滴——衙內和荷蘭同時愣在那里!確實,有些不可置信———她似乎想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也沒看她倆兒,真有些一口氣啊,“我不是他的婚生子,說白了,私生女。他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是當兵的。我認得的當兵的,就他,和他那兩個兒子。哦,還有他們非要我嫁的那個跛子?!?/br>她臉通紅,似乎說起這些很叫她難堪。衙內和荷蘭倒可以理解,因為她是私生女??墒墙醒脙雀商m震驚的是,怎么會有人敢綁她?!還如此惡毒地丟進窯子里???!“這——太邪乎了吧,誰敢綁你———”荷蘭不是不信她,你說,如此豪門恩怨擱哪兒大商富賈都有可能,可,這可正兒八經部隊一把手家,——大家也清楚,俺們國家象征性部隊一把手是領袖,也就是白鶴筱他爹??蓪嶋H掌權,就這位吳紅光首長鳥?!页鲞@事兒——難以置信撒。吳筆妹子直撓頭,“其實我也是懵的,你說誰敢———倒不是說我是他閨女,雖然是個外面生的,可,這像演電影兒一樣——”顯然,吳筆妹子也相當相當困惑,沒想這事兒如此離奇。“你說他們非要你嫁個跛子,是你爸爸非要嗎?”高犰挺好奇,高層也講包辦婚姻?吳筆嘆口氣,“老爺子到也不是非要,只不過他挺欣賞那個陳牧,說他很穩重,可以照顧我?!且?,是他兩個兒子,他大兒子跟陳牧是軍校的同學,小兒子也不曉得中了什么邪,特別崇拜那個陳牧。兩個兒子本來不對眼兒,這事兒到出奇的一致。嘖,特煩!”“那個陳牧,很糟?”荷蘭挺有興趣,高層秘事咧。“反正對我來說挺糟。我倒不是嫌棄他是個跛子,主要是性格太不合了。你們看我,我話比較多的,喜歡熱鬧。他呢,咳,硬像八輩子打不出一個屁!忒悶!還有,他還帶個兒子,四歲了,你說要我去當后媽,———我才不愿意?!闭f著,吳筆妹子竟然露出難得的小兒態,微撅著嘴,反正就是千萬個不愿意。高犰和荷蘭聽了,都不得不感嘆吶,這“包辦婚姻”古來有之,沒想,當朝手握軍權的一等王侯家也來這一出兒,實在又屬平常又叫人唏噓不已啊。6回北京了。真是那個理兒,物以類聚,吳筆很對她們的胃口,聊天說話越來越放。“領導早上起床發現小弟弟紅了一圈兒,心懼。到醫院詢男科醫生查不出原因,建議轉傳染病科。年輕的小護士說:‘別慌,讓我瞧瞧?!谑?,小護士拿酒精棉簽將小弟弟周邊擦了擦,隨后說道:‘沒事沒事,領導,是口紅,防水的那種?!锌漆t生汗顏,感慨:‘要全面學習,專業不精就要被淘汰哇!’”吳筆想學相聲咩,忒缺關于“領導”的梗兒。高犰問,帶顏色的要不要。吳筆點頭。于是,這倆兒信手拈來。荷蘭先說了一個。接下來,高犰說了一個,她這個更黃。“領導與女下屬發生了關系,被告到紀委。紀委書記找其談話。此人態度誠懇地說:‘到了床上我也不想犯錯,但人性告訴我該進去,我就進去了,進去后黨性告訴我該出來,我又趕快抽出來,結果就在人性-黨性-人性-黨性之間痛苦掙扎和徘徊,反復斗爭半個小時,黨性最終戰勝人性,出來就再沒有進去?!?/br>荷蘭訕笑,吳筆壞笑,高犰揉揉鼻子,“我要去上個廁所?!背鋈チ?。“犰犰看起來憨糊憨糊的,這種鬼話真多?!?/br>“那是,她從小就有點二。上學那會兒,有人說她‘二百五’,她反問人家,你曉得‘二百五’的來歷不?把那人憋的臉通紅,叱她,你懂!她果然一本正經找了出處兒,說是過去銀子的計量單位除了‘兩’以外,還有‘封’。一封銀子等于五百兩。所以250兩就等于‘半封’,諧音‘半瘋’,半瘋半傻,可不就是二百五?!?/br>“呵呵,歪才?!?/br>回京的飛機上,三個女人就在笑話兒閑聊中度過了。吳筆說她這次真是欠了她們一個大人情,五十萬的贖金,救命錢咧。她會盡快湊足錢還給她們。高犰著實仗義,她說,看情形,你跟你家里關系也不咋滴好,五十萬對你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不慌,人別被這錢給壓死咯。荷蘭也附和。其實吳筆這姑娘身上真沒驕嬌二氣,反而質樸,許是跟她庶出有關,可不管怎樣,值得結交。也看得出她很感恩,不想欠人家這么大的人情,這姑娘膽兒大心細,在香港找荷蘭又借了點錢,買了些高檔煙順回來。她說她在首都機場認得一個姐兒們,往免稅店里一掛,能翻倍賺回來些兒??磥?,這也是愁急了,實在不想欠情。高犰和荷蘭也無法,這是人家的個性。所以一下飛機,吳筆就拖著煙去找她那姐兒們,千萬囑咐要她們一定等她一下,沒錢請大餐,吃頓舒服的還是應該的,心意嘛。于是,高犰跟荷蘭就靠在吸煙區一個疙瘩邊過了幾口煙癮邊等。“早上你打那幾個電話,從容是從容,不過聲音還是有點小急?!?/br>“那他們得信不?我說該發短信的吧?!?/br>“發短信他們才不得信,這些主兒非要聽見你的聲音才作數兒?!?/br>早上登機前,高犰按照計劃好的說辭給隊伍們每個人去了個電話,“喂,我跟荷蘭現在在香港轉機,準備去歐洲玩一下哈,過幾天就回來了,哎呀不說了,要登機了,拜拜拜拜?!?/br>也是怕言多必失,所以類似“報備”的語氣說完就掛了。全程,她每個隊伍的聲音她都只聽見“嗯”一個字,每個人都是。基本上是這樣,韓應欽、白鶴筱、胡來都有回撥,荷蘭接的電話,說她上廁所去了。荷蘭說話,大神們都信了。其它人精沒回撥,意味著,對她絕對言聽計從唄。“咳,這認人都得老麻煩了,還得記性子,——”高犰嘬了口煙,眼微瞇,有些怕小麻煩的意思,荷蘭笑,“你那偽爹,白鶴筱,——哦,這么寫的幾個字,”荷蘭叼著煙在手心里寫了個名字后,又用手指夾回煙,磕了磕煙灰,“跟你一樣,記性估計不好,特別記不住女人。他記女人靠記三圍,用數字記臉。你看你是不是也找個什么法兒記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