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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不嚎啕,不抽噎,就是嚶嚶哼哼,聽起來像幼貓撒嬌。她不是哭得你心煩意亂,而是一種類似撩撥,撩撥得你自己慢慢摳自己的心,跟著她疼,舍不得她疼,———大妖大禍把她當孩子,“你說怎么辦,蟄一下肯定很疼?!?/br>看見她放在身前緊緊糾結在一起的手,指頭很秀氣,上面長長的指甲,拎起她的右手食指,“要不掐我一下,我也疼,你會不會好受點?”說著,用她右手食指長長的指甲帶著她的手重重掐了下他左手的虎口處,上面留下一個小月牙指甲印兒!犰犰還在流眼淚,淚眼朦朧里,是他叫日月山河黯然失色的灑脫微笑,———如何不惑人!正文42魏小白出來時,高犰嘴巴邊已經抹上了膏藥,大妖大禍叫人過來給她處理了一下,自己依然坐回了原位。因為疼,這東西坐著動都不敢動,安靜的像只可憐的兔子。魏小白一眼就望見她坐得筆直僵硬的身體,還有那微紅的唇角,通紅的眼睛??蓱z吶!“這是怎么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模樣挺嬌氣,又一本正經。魏小白蹲下來仔細瞅了瞅,眉頭蹙起來,“怎么搞一個包——”伸手要去捉住她的下巴想看更清楚點,她是堅決不說話的,扒開他的手,眼睛就盯著他的褲襠間!這才是她迫切想知道的!否則,這被蜜蜂一蟄多不值。真是就那么一瞬像鬼迷了心竅!她略顯煩躁地扒開了他的手,她唇邊一個微紅得有點美艷的包,她眼睛明明紅通通卻透亮盈盈,———魏小白心思一沉,決定了。就見他低下頭,也不做聲,這下,犰犰真急了!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他低著腦袋,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就也跟著躬著身子歪著腦袋想看他的臉,手抓著他的肩頭不停聳!他抬起頭,———犰犰一看他那表情!心里就兩個字,完了!他湊近她的耳朵邊兒,“是淋病?!?/br>看把犰犰嚇得!她抓著他的肩頭一下愣在那里!然后———饒是魏小白此時在耍壞心眼兒的也一下被她哭軟了點心肺,大顆大顆的淚滴直往下掉,她的手已經握拳狠狠地捶打他的肩頭,“怎么辦!怎么辦!我的屁股——”嘴巴疼,即使終于說出了話她也不敢張大嘴,這更顯得楚楚可憐。犰犰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同志,也是個從小哭到大的孩子。其實,哭之于她而言,已經不是一種情緒的表達,有時候更像一種習慣性的條件發射。譬如,疼,她必須哭。不耐煩,也哭。發脾氣,也哭。好小的時候,家里人就發現這真正是個水做的人兒。而且,她自己好小的時候也發現了,一哭,好多事情就輕而易舉解決了。所以,哭,眼淚,擱她這兒顯得特別不值錢。她也能輕易做到收放自如。不過,這哭跟笑一樣,磨久了,那就越來越成為一種利器。高犰的哭既然是一種條件反射,就絕對“純天然”,不加任何修飾,一心一意的自然反應。于是,哭得尤為叫人心碎。哪怕她不哼哼,只是靜靜的掉淚,———還有,哭得抽噎不止,——她mama去世的時候,高廻跟著他的犰犰流過多少淚,心,真被揉碎了——好,雖這個時候,犰犰的眼淚還達不到叫魏小白“柔腸寸斷”的程度,可也小堵地接近不舒服了,不過,倒更堅定了那個決心:這個女人值得磨!上哪兒再找這樣性子古怪,同時,又百般磨人的東西?她長得真不叫漂亮!可是,所有的所有雜糅在一起,———她能那么媚,又能這樣呆,還能如此憐,骨子里,有種賊伶俐的東西,魏小白當然記得在“六元里”她跟自己愉悅對野史的時刻,———卻,心腸里也保藏一種涼透了的東西。魏小白有種感覺,一旦你跟她說,我那兒什么事兒也沒有,她一定展顏歡笑,然后,拍屁股走人,永遠不再搭理你。魏小白看得出,即使如她之喜愛,她也很難維持較長的興趣。你看那頭的大妖大禍,她集中精力看了會兒,再掉轉過了頭來,是一眼都不再流連??上?,再好的東西,她能斷,斷得一干二凈。于是,想跟這東西一起磨,就得比她更伶俐,更心枯,更不可理喻!魏小白天生一副大jian大惡心腸,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也會“一心一意”揪斗玩弄到底!想清楚了,有些許興奮,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身,雙手就貼在她的屁股上,“不怕,咱們一塊兒治,”說著就在她的耳朵邊嘀咕了好些,就見犰犰的臉色越來越驚懼,隨后,越來越怨,越來越怨———大妖大禍淡靜坐一旁看著他們,男人一點不避諱地撫摸著她的屁股,她手握成拳抵在男人的肩頭,卻,臉蛋兒絕望地靠在他的肩頭,揪死人心的哭著,有時候,她的手又會爬下去也摸自己的屁股,好像摳,———想到這么干凈的人兒得了那么臟的病———這是什么地方!看來,這孩子被那男的連累了。大妖大禍輕輕嘆了口氣:一個可憐的不知檢點吶———正文43自從得知自己可能真染臟病了,她就不停想上廁所,想去看看她的屁股,想著力掰開雙腿看看里面。完全神經上了。可是,暫時還不能走。魏小白說要再進去跟醫生溝通一下。實際,小白在使壞,看怎么在醫生和高犰之間“左右逢源”,叫犰犰信實了這事兒。高犰在洗手間里對著鏡子,悲憤異常!都知道同治是得臟病死的。他很喜歡逛窯子,但怕遇見下屬,就專門去發廊級的窯子。有一次遇到一個領班,竟然是他爹當年玩過的。倆人唏噓不已。隨后領班給他找了五個娘兒們,爽歪了!犰犰就是憤懣于此:他同治臟屁眼兒里死還值得,起碼享受了撒,我呢!就一條內褲??!多么喪氣地從洗手間里出來,卻發現小客廳一個人都沒有了。大妖大禍不管,估摸著小白又進去找醫生了。犰犰想,現在我也得病了,也要進去問問醫生,雖說這是專門治男的,我搞清楚他,對自已也有幫助。于是,向剛才小白進去的那間走去。卻!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