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由意志

    硌腳

    方游猛地站了起來，差點碰翻了桌子。連帶著蓋在左流觀腿上的衣服掉在地上。

    他彎腰撿了起來，余光中又左流觀雪白的大腿，小腿也很長。

    左流觀一只手勾起右腳邊上的鞋穿上，另一只鞋離得有點遠了。方游起身從另一邊拿過鞋子，扶著她的腳腕幫她穿上。

    謝謝。左流觀重新踩了一下鞋子。

    方游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燒烤攤的地面不太干凈，落到地上的部分沾上了一些油污。他翻過來疊了一下準備回去再洗。

    結過賬兩個人并排走著。左流觀比他矮一個頭，約莫著身高在166-167cm，他能看到她頭頂的發旋，還有兩個，帶動著頭發有一些自然微卷。

    太晚了，叫車回家吧。方游打開了手機叫車軟件。

    不要，左流觀攔住了他，我剛才吃得有點多，想散步回去。

    不安全。方游不好干涉對方的決定，只能說自己的想法。

    不是有你在嗎？左流觀完全不以為然。你租了房子，還要回學校嗎？

    他想說他剛提了退寢，他的東西還沒有整理，他這學期期末還沒考完最后兩科，還要復習。手里還有一件要洗的臟衣服，他的褲子有點發緊，他不自在。他忘記控制自己的步速，左流觀已經落后了他幾步。

    他回過頭看，左流觀快步跟了上來。

    左流觀：一起回家吧。

    方游：好。

    二十分鐘路程是方游的步速，左流觀還要再慢一點，剛吃完東西也不想走得太快。

    夜寒露重，方游也逐漸平復回心情，理智慢慢回來，該下去的也下去了。

    他數著一個個路燈，以及路燈下的幾重影子。有時候影子會相互交織，他就會心里一緊。

    等走到家里時候已經四點多了，上午沒課，他折騰得也有些累。聽過jiejie的交代，放左流觀一個人在家里也確實不安全。

    左流觀回家之后沒管他，進了衛生間。

    左流觀換了件衣服出來，看方游在次臥，扯了張床單出來鋪在床板上。柜子里有一些新的床品，應該是唐瑤晚上在她睡覺時候送來的。

    她的主臥室只有門特別好，是上次失竊后唐瑤點名要安裝的，防止她在家睡覺時被闖空門，所以主臥里邊還是她走時候的樣子。她倒是才發現次臥也被搬空了。

    那不是正好嗎。

    你要這么睡嗎？左流觀站在門口叫他。

    嗯，湊活一下，明天回寢室再收拾東西。方游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家里連沙發都沒有，拿床板當地鋪也行。他身體素質還可以，也沒什么挑的。

    別仗著年輕不在意自己身體哦，會生病的。左流觀難得擺出年長幾歲的樣子。但也僅僅是擺擺樣子。

    你過來睡吧。左流觀，拉起了方游的手。左流觀的手很軟，剛梳洗過還沒有完全干透，

    水汽落入熔巖中，直接被蒸發殆盡。

    不行不行，我，

    你又不會對我做什么，就當出去玩一起住帳篷。左流觀看了看自己的家，你看這里和野外也差不太多了。

    左流觀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來，你說是吧。

    方游確信，自己的語言，自己的行為，自己的意志，都會先于自己聽從左流觀的一切回答。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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